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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搬、搬著木桶?」進來聽命的小太監頓時驚呆了。

  陸淵挑了挑嘴角:「情·趣。」看著面紅耳赤的小太監,他還不忘叮囑了一句,「將木桶蓋上,藥性可不能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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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監官服的底紋是可以繡盤尾龍和蟒蛇紋的。

  其實一般要避開青紫色的,但是陸淵就是不避。

  *古代女子會用金鳳花的花汁染指甲,染出來就是紅的。

  一四二、猜帝心

  「陛下……」幾個侍衛盯著他們在搬的木桶,有些疑惑,是不是有東西在動?

  「怎麼?」

  「這桶里似乎……」

  「哦。」陸淵意味深長道,「可能有人放了一條小魚進去。」

  侍衛:「……」這裡面可是熱水,等搬到地方就變成魚湯了吧?而且這個重量哪裡是一條小魚,陛下和沈公公真會玩。

  不多時,陸淵帶著一群人走到了暗衛所說的偏僻西側宮殿。

  「咸熙宮……」陸淵看著上頭落了灰的牌匾,忍不住笑了,「當真是煞費苦心啊……」

  可那笑意未抵達眼底便已徹底冷了下來,神色中罕見地帶上了幾分輕蔑:「可惜了……朕最討厭故作聰明的人,而且還徹底猜錯了朕的心思。」

  他擺了擺手,揮退了一旁的侍衛,親自推開了那扇硃砂大門。

  一四三、咸熙宮

  「皇上。」德妃似乎並不驚訝陸淵會來,從座位上起來,笑著對他施了一禮,「臣妾給皇上請安,皇上萬福。」

  沈言停下了對兩人的審問,起身行禮,卻見陸淵沖自己搖了搖頭,膝蓋彎到一半又直了回去。沈言覺得陸淵是有別的打算。

  「嗯。」陸淵雙手背在身後,「把桶放下吧,別進這個院子,就放在門外。」

  德妃驚訝地看著門外的木桶,這是什麼?

  陸淵見德妃想要起身,冷冷地掃了一眼:「朕讓你起了嗎?」

  德妃有些蒙了,她見陸淵走到沈言身邊,對沈言說:「隨朕進殿內。」

  沈言瞬間就明白了,低聲應是,跟在了陸淵的身後。

  德妃見陸淵推開內殿門,走進殿內,手不知在案台上拿著什麼,隨後她便聽見陸淵像閒話家常一樣道:「一晃十年,大哥可還好?」

  德妃倒吸了一口冷氣,怎麼會……這樣?

  她終於知道陸淵手上拿的是什麼了,因為沈言拿起了三炷香,舉過了頭頂。

  他剛想開口,陸淵就打斷了他:「隨著朕叫。」

  沈言點了點頭,默念了幾句,將手中的三炷香插在了香爐中。

  不多時,陸淵便走出了殿內,那扇塵封的門再次關上了。

  陸淵冷眼看著癱坐在地的德妃:「朕原本想把今天的事當成一個樂子看場戲,但是朕沒想到你連大哥的主意都打上了。朕若饒了你,怕是對不住大哥了。」

  「臣、臣妾……」

  「別說沒想過,朕不是傻子。」陸淵雖然不知道前因後果,但一進咸熙宮看著跪著的一對宮女太監,瞬間知道德妃打的是什麼主意了。

  德妃知道自己闖了禍,膝行至陸淵身前,眼淚已經在眼眶中,仿佛一眨眼便要落下:「皇上,臣妾不是故意驚擾廢太子的,是沈言、是沈言堅持要在咸安殿審問這兩人所行的腌臢事!」

  「廢太子?朕進咸熙宮尚且不敢放肆,更何況是你?」陸淵冷笑了一聲,「那點眼淚還是留著冷宮裡自己慢慢流吧。」

  「皇上!」德妃失聲叫了出來,她怎麼也沒想到陸淵竟然不問事由,便直接將她打入冷宮。

  「朕不知道你從哪裡聽來的傳聞……」陸淵睨著她,「但你若是以為來了咸熙宮便會讓朕覺得沈言是禍水,那你便錯了。」

  「你若是以為提起咸熙宮,朕便會惱羞成怒,那你也錯了。」陸淵看了一眼沈言,「沈言,告訴她,朕在這宮中只敬重過三個人,都是誰?」

  「先皇,高貴妃,密王。」沈言躬身道。

  一四四、先太子

  德妃癱軟在地,密王……她怎麼也沒想到,陸淵竟然會敬重廢太子陸璽?她想的萬全之策竟然在一開始便走錯了方向。

  「你是不是也以為大哥被廢太子之位和他寵幸他的貼身太監有關?你以為大哥為了一個小太監與父皇爭吵,是他被廢位的原因?你以為朕來了這裡,又見到太監私通之事,會引發對沈言的不好的聯想?」陸淵冷笑道,「先不說朕不迷信,再者說,你真當大哥一個縱橫朝堂多年的大昱太子爺是因為這種小事被廢的?」

  「德妃,你想死得明白。朕不妨告訴你,大哥的追封還是朕向父皇求來的。」陸淵厲聲道,「來人!將德妃打入冷宮!」

  本來只是抗木桶的侍衛突然莫名接收了將四妃之首的德妃打入冷宮的旨意。

  不是說情·趣嗎?怎麼突然變成了涉及到了皇家秘辛?

  德妃用力掙扎著,一隻金邊繡花鞋都掙脫掉了:「臣妾不服,臣妾多年在後宮安分守己,為陛下教養二皇子,臣妾不服!」

  「想要罪名?好說……」陸淵伸手掀開了木桶的蓋子,在蓋子掀開的瞬間裡面的一個人猛地站了起身,趴在木桶邊緣用力地呼吸著空氣。

  侍衛看著此人垂在木桶邊緣白皙的手臂,眼睛都不知道往哪裡放了。不是魚嗎?怎麼……變成了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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