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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他們沒有迴避自己?

  為何自己明明犯了死罪,還能得封世子?

  「對了,你不喜歡你大哥對不對?那就把他逐出暉南王府吧。」

  世人此時並不知道,一年之後被大張旗鼓徹查的叛國謀逆案的起點其實是這兩張不起眼的旨意。

  四十九、議程旻

  「爺,您說程旻能明白您的深意嗎?」

  沈言去宣旨的時候,程旻還是那副表情,一點波動都沒有。謝了恩領了旨,便回房收拾東西了。

  「你猜他明不明白?」陸淵笑眯眯地從懷中掏出一封信在沈言面前晃了晃,「或者說,你猜猜這封信是誰寫的?」

  這封信沈言知道,裡面事無巨細地寫了程忌的喜好和性格,還記錄了他名下的產業,清歌樓就是其中的一處。而這封信在他們南巡的路上送到了陸淵的手上。

  「程旻是個狠角色,伺機而動,一擊必中。」陸淵目光流露了幾分讚許之情。

  「是奴才想錯了,奴才還以為爺想用他。」

  「你沒想錯,朕是想用他。」

  「可……」沈言不明白,陸淵為什麼不召見程旻,僅僅留下一道將其驅逐出王府和家族的旨意。

  「朕欣賞他,但朕更希望他能把這份狠勁用到正道上。」

  沈言瞬間就明白了:「爺是說明年的秋試?」

  「沒錯。」陸淵點點頭,「朕希望明年的殿試上能看見他。」

  「父皇。」吃完酥餅的小太子確定唇邊沒有碎屑了才非常有氣勢地打斷了他們對話,「兒臣就不打擾父皇了。」陸兼看了一眼沈言,強忍著不去搓自己有些發燙的耳根。

  天知道他為什麼這會這樣?父皇跟沈公公在一起的時候,明明說的都是正事,卻讓他覺得自己是多餘的。其實說得也沒錯,他是挺多餘的,父皇說的每一個字他都聽得懂,可是卻接不上話。

  但是與父皇跟弟妹們鬧在一起時心中忍不住萌生的酸澀相比,剛剛的那一瞬間,心中升騰起並非嫉妒而是對他而言非常陌生的面紅耳赤之感。

  五十、長大了

  沈言看著落荒而逃回自己馬車上的陸兼有些莫名:「是酥餅不好吃嗎?」

  陸淵拊掌大笑:「是太子長大了。」

  「長、長大了?」沈言更是一頭霧水。

  陸淵拉著沈言坐下來,手掌若無其事地放在他的腰間。

  沈言並沒有意識到有什麼不對,也沒有意識到隨著馬車的顛簸他快趴進陸淵的懷裡了。

  陸淵看著懷中沈言仰著臉不解地問道:「爺,奴才還是沒懂。」

  「還說不是小孩子?」陸淵揉了揉他的發尾,「太子都懂了,你還不懂?」

  沈言後知後覺地紅了臉,手忙腳亂地想從陸淵身上起來,卻沒想到忙中出錯,反而把自己的腰帶給折騰鬆了。

  陸淵看著捧著腰帶傻乎乎地看著自己的沈言,心中突然軟了下來。

  還小呢。

  「過來。」陸淵沖他招手。

  沈言想說再過去就要坐到皇上懷中了,可是從未頂撞過陸淵的他還是乖乖地坐到了陸淵的身邊。

  只是一隻手牢牢地拉著自己的衣服,他可是太監,萬一污了陛下的眼……這般想著,沈言耷拉著腦袋,再次堅定地扣緊自己的外衫。

  五十一、施薄懲

  陸淵把他的小動作看在眼裡,搖了搖頭:「沈言,你該當何罪?」

  沈言猛地抬頭,條件反射地要往地上跪,卻剛好馬車顛簸了一下,他就著這個力道膝蓋直接撞在了陸淵的大腿上。

  這回沈言是真的驚了,他連哭的心都有了。怎麼自己什麼都做不好,就連下跪都做不好。

  「想什麼呢?」

  「奴才想奴才回去要跟著小太監們再練一次下跪了。」沈言沒精打采地弓起身,打算等馬車穩當一點再跪一次。

  陸淵一把拉住他:「跪什麼跪?要跪就來朕懷裡跪。」

  沈言眨巴眨巴眼,終於意識到陸淵說的「該當何罪」並非自己想的那些罪名。

  「皇、皇上……」沈言結結巴巴道,「您怎麼欺負奴才?」

  「欺負?」陸淵挑了挑眉頭,「逛花樓、吃花酒、還有人自薦枕席,再加上一個擅動兵器。你說,哪一條不夠朕問罪於你?」

  沈言:「……」

  這種濃濃的被捉姦的感覺,但是沈言還是要為自己辯解幾句:「皇上,奴才是太監!」太監就意味著他哪怕真的逛花樓吃花酒還有人自薦枕席,也都什麼都做不了!

  「所以呢?」陸淵理直氣壯道,「可你是爺的人。」

  沈言品著這又惱又甜的滋味,最後認慫道:「奴才認罪,任憑皇上發落。」

  此時馬車終於平穩了起來,窗邊騎著馬的侍衛敲了敲窗框:「皇上?」

  「無事。」陸淵淡定道。

  沈言正打算把腰帶系回去,卻發現陸淵的手掌不知何時探進了自己的中衣。

  帶著薄繭的大掌隔著中衣拂過自己的腰間,沈言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渾身都繃了起來。那種不知來源於何處的戰慄讓他頓時不知所措。

  許是沈言的聲音讓侍衛聽見了,侍衛又確認了一遍:「皇上可好?」

  「朕無事,你繼續說。」

  沈言快要哭了出來,陸淵繼續問著侍衛沿途的情況,可他的手卻剝開了自己的褻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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