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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這樣,陸淵邊聽戲邊欣賞下面人的表情,當唱戲的主角被推出了密道,終於結束了陸淵的無聊以及程褚和徐尉的煎熬。

  四十二、帝王怒

  程忌看著明黃的鑾駕,額頭上冒出了黃豆大的汗珠。

  程褚一見他臉都氣紅了,抽出侍衛腰間的佩劍就朝著兒子砍去。

  程忌連忙高喊:「父王!兒、兒子可以解釋!」

  「目中無人,口吐妄言!你哥說你被鬼迷住了我還不信。」

  重新放下帘子的陸淵聞言冷冷地一笑,這是想裝瘋賣傻?可惜了,他不吃這套。

  「兒子!兒子是為了欺騙柔然人。皇上、皇上,我是為了將這個細作繩之以法才用言語誘騙他的。」

  沈言也從密道里走了出來,聞言一哂:「難道是我讓你說出你和海寇也勾結的事?」

  「是你威脅的我!」程忌拽住他爹爹袍角,拖著哭腔道,「爹……爹……他拿匕首威脅孩兒,爹一定要為孩兒做主啊。」

  程褚看向沈言,頓時明白了程忌的意思,他已經顧不上程忌究竟孝順不孝順了。如果程忌被認定為通敵叛國,整個暉南王府都要完了。

  而眼前這個人是他們唯一的救命稻草。

  「來人!把他給我拿下。」程褚對著自己的家兵一揮手。

  但和他同時響起的是從鑾駕中傳出來帶著明顯怒氣的聲音:「你動刀子了?!」

  四十三、問罪責

  動刀子?

  眾人面面相覷都是一臉茫然。

  程褚以為陸淵在指責自己,連忙辯解道:「皇上,老臣的家兵皆不配利刃。」就算是平常配,皇上在這裡他不至於傻到讓家兵攜帶兵器。

  而唯一知道陸淵在說什麼的沈言心虛地將手中的匕首悄悄地收到了袖中。

  說話間陸淵已經撩起了帘子,邁出了鑾駕。

  程忌不敢抬頭,他委頓在父親的腳邊,就看見一雙繡著金絲明黃的靴子停在自己的眼前。

  他祈禱皇上走過來是要對沈言興師問罪的。

  其實他猜測的也沒錯,陸淵是為了對沈言興師問罪的,只不過名目和程忌猜測的卻不太一樣。

  迎著陸淵惱火的目光,沈言慫了吧唧地耷拉著腦袋。按陸淵的計劃是沈言和程忌找到密道入口,就讓暗衛把程忌五花大綁,然後順著密道出城。在密道口交談一番即可。

  但是沈言總覺得這樣還會讓程忌有辯解的餘地,而且他們費了那麼工夫,沈言決不允許程忌有機會倒打一耙,所以擅作主張改了計劃。而暗衛沒有辦法潛伏進密道,所以密道那段路全靠沈言自己主導。

  暗衛這邊剛回稟了陸淵,陸淵馬上就聽見程忌說沈言動了匕首,頓時怒火中燒。

  陸淵見沈言耷拉著腦袋,也沒有打算此時跟他算帳。

  用視線確認了沈言沒受傷後,陸淵的龍靴程忌眼前踱了幾步,嗓音低沉:「程忌,朕給你一個機會自己交代,不說……那便永遠都不用說了。

  四十四、請入瓮

  程忌的腦子裡繃著一根隨時會斷的弦,哪裡還顧得上這道聲音似乎有些耳熟,更何況他印象中的陸兄從來都是懶洋洋的。

  「我……」

  他爹掐了他一把,程忌隨即換了自稱:「臣……」

  「別。」陸淵冷笑了一句,「朕是封了世子還是你身負官職?朕若要是有你這樣的臣子,那朕就當真是昏庸君主了。」

  沈言聽著這話心裡挺難受,陸淵的這次南巡其實頂著巨大的壓力。

  前線在打仗,可皇帝還要南巡。所有人都以為陸淵是來南方吃喝玩樂的,但只有沈言知道不是。

  前線密報,兵部糧草供給在時間和質量上出現了偏差。而大將軍薛明派人密探柔然大軍,意外地在柔然的軍隊中發現了有他們兵部標記的糧車。

  而分布在各地的密探回報,說是邊境集市出現了大量產地暉南的糧米。

  隨著柔然六皇子進京被俘後,這一條線拔蘿蔔帶出泥地都浮出了水面。

  程忌不是之前的黑手,但卻是一個野心勃勃的聰明人。於是陸、沈二人就跟程忌玩了一手請君入甕,將他當作最薄弱的一環,以他為突破口徹查這起通敵叛國案。

  四十五、身份揭

  「草、草民。」被陸淵的氣勢所攝,程忌再開口竟然連話都講不利索了,「草民可以提供柔然王子的行蹤。」

  「朕如何知道你話中真假?」

  「草、草民有書信!」程忌從懷中掏出陸淵之前給他的回信。

  陸淵將信展開看不看直接遞給內侍:「給各位大人也看看。」

  內侍將信件交給眾大臣傳閱,有人驚呼了一聲,隨即連忙閉上了嘴巴。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目光都投向了太子太傅。

  陸淵沒有理會身後大臣的竊竊私語,而是繼續拷問著程忌:「一封書信,如何辯得真偽?」

  「有、草、草民有信物。」程忌摸了摸自己的腰間,卻想起了信物並不在自己身上,隨即在徐尉絕望地目光中指著他大聲道,「信物在徐大人處。」

  徐尉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任憑侍衛搜查自己,看著侍衛搜出了柔然六皇子的信物,心如死灰地闔上了那對已經混濁的眼睛。

  「大理寺卿。」

  「臣在。」一個一身紅衣打扮的青年出列,赫然是今年年初剛剛走馬上任的夏子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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