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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夜子時之前,你帶你們二人的信物來悅陽客棧。只要信物到,錢,爺不缺。」

  見程忌點頭,陸淵看了一眼沈言。

  沈言意會,遞上了早已備好的信物。

  當程忌看見了名牌上的柔然文字,急忙收於袖中。

  三十六、換信物

  「此人當真心信得過?」

  徐府書房,有兩人正在密談。

  「我派人查了他們的來歷,確實信得過。」程忌從懷中掏出了之前陸淵給他的信物,「您看。」

  徐尉研究了許久,點了點頭:「這個信物確實為真。」他身居兵部高位,柔然的俘虜他見過不少,這印信確實為真,而是持印信的人身份必定不低。

  「那人姓甚名誰?」

  「他只說他姓陸,但是名字卻不肯說。」

  「陸……」

  「徐大人,我知您謹慎,但是若真是朝廷的人,哪個化名敢用國姓?」程忌見徐尉猶疑,頓時也急了。

  「不,老夫是在想。老夫月前聽到一個信,柔然的六皇子潛入了京城。」徐尉在紙上寫下了一個「陸」字,「這不正是六的意思?」

  「大人高才!」程忌也是豁然開朗。

  徐尉想了想,將自己的私印交予程忌:「他不願意見老夫,也能理解,你把這個交給他以示老夫的誠意。」

  想了想又提筆寫了一封書信,交給了程忌。

  三十七、明心意

  客棧里。

  陸淵和沈言站在書桌後,而他們中間端坐著持筆猶豫不決的陸兼。

  小太子仰頭看著他倆:「爹爹,真的讓我來寫?」

  「你寫。」

  「可兼兒的字……」陸兼非常猶豫,有一種即將丟臉的預兆。

  「要的就是你的字。」陸淵拍了拍他的小肩膀,「你爹我扮的是柔然的皇子,你覺得柔然皇子的漢字應該是好看還是生疏的?」

  陸兼瞬間就明白了。

  等他寫完後,他猶豫了一下問陸淵:「那為何不讓管家寫呢?」

  將信封好口的沈言轉身聽見了他問話,笑了笑:「奴才沒上過學堂,不會寫字。」

  陸淵挑了挑眉頭沒說話,他不讓沈言寫不是他寫得不好,是因為他寫得太好了。

  待陸兼回自己的廂房睡覺後,房間裡只剩下等待程忌的陸、沈二人。

  「你是沒上過學堂不錯,可爺不比那些夫子強多了?還不會寫字,沈言你這是蒙誰呢?」陸淵好笑地搖搖頭,他話不重不過是開了個玩笑。

  「爺。」沈言看向他時欲言又止。

  「怎麼?」陸淵笑著揉了揉他的耳垂,「你可是爺手把手教的,你能幹那是在給爺長臉。」

  「爺,暉南事畢,我們是不是該回宮了?」

  「是啊。」陸淵也有些無奈,這次雖然打著南巡的旗號,但事實上他們的目的只有暉南而已。事關封地王,他必須親自來看看。

  沈言深吸了一口氣,「奴才明白爺的心意,爺想讓奴才活得恣意一些。」

  為什麼皇上一直在似有若無地敲打太子?沈言想了很多天,除了教導太子為君之道,還有一部分應該是為了自己。太子是儲君,若他能得太子的喜歡甚至是敬重,他在宮中的日子會好過許多。

  皇上雖是天下之主,但涉及後宮,很多時候並不方便出面。一個太后,一個皇后,這兩人就連皇上都輕易動不得。

  而若有太子在……

  沈言覆在了陸淵的手臂上:「爺,已經足夠了。」他搖了搖頭,「奴才沒有那麼大的抱負,從前讀書習字認真不過是希望自己能討您的喜歡。程忌想要的,奴才都不想要。而奴才想要的,也只有爺您能給。」

  「那阿言想要什麼?」

  「奴才想要的都寫在了花燈之上。」

  陸淵扣住他的後腰,將沈言拉近,俯身完成了兩人之間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個吻。

  唇齒相依間,一個青澀一個克制。

  帶著白玉扳指的拇指擦過了那因為緊張而輕輕發抖的朱色唇瓣:「爺明白了。」

  三十八、扣糧米

  翌日,暉南城發生了一件大事。

  王府的馬車被攔截下來,糧米都被官府盡數扣下。

  程忌一聽頓時大驚失色,立刻帶了一隊人馬來到城門口。

  剛想擺出架子,就發現城門口的守衛都變成了生面孔。

  「你們是哪裡的?」

  「江洲巡撫麾下。」

  江洲巡撫?程忌咬牙,暉南雖然地處江洲,可什麼時候輪到江洲巡撫過問了?

  「你可知本公子是何人?」程忌從馬上傲慢地看著為首的守衛。

  守衛不亢不卑道:「不知。」

  程忌火氣上頭一抽馬鞭,衝著那人重重地甩了下去:「誰給你的狗膽來管暉南的事?」

  「聖上。」守衛衝著北邊拱了拱手。

  程忌心中一突,隨後穩了穩心神,擺了擺手:「本公子不與計較,今日貨不運了。」

  守衛聞言將腰間佩刀拔出:「誰敢妄動?」

  三十九、忠與義

  程忌看著明晃晃的刀劍最終還是妥協了,他躲在清歌樓中正愁如何解決此事之時,從天而降一個人。

  「沈兄!」

  沈言拎著他的領子,吼道:「你派的官兵?」

  「誤會誤會。」程忌連忙擺手,「真的是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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