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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淵打斷了他:「沈言是爺身邊的大管家,知道爺是什麼人嗎?所以,等會兒見到暉南王府的二公子不准慌。」

  「他就是成了世子你也不低他一等,更不用說他還不是世子。」陸淵將扇子塞到他的手裡,拍了拍他的手,「放心去,你代表的可是爺的臉面。」

  二十六、誘敵計

  暉南王府的二公子程忌出身其實並不好,生母是青樓歌妓,和暉南王的春宵一夜後便有了他。但只能說女子狠起來並不輸於男子。

  他的生母沒有去求王爺,而是去求了王妃。抱著他在王妃屋前跪了一天一夜,最後求得王妃出來,將他託付給王妃後便自刎而死。

  但是再有諸多不好,以後也都好了,程忌有些自得。父王上書請封他為世子的事他是知道的,他現在就等著皇上南巡至暉南時好好表現一番。

  而今日,他那位冷麵大哥回府,於是程忌躲了出來。

  一上到茶館二樓,程忌就發現他慣用的房間被人占了,隨從想上前卻被他擋了回去。

  程忌挑了個背對他們的位置,很快他就聽見了身後一大一小的對白。

  「叔叔,阿爹都說中原人很會騙人的,你不要被騙了。」

  程忌一愣,他們竟然不是中原人?

  「兼兒放心,叔叔不會被人發現是柔然人的。」

  柔然?程忌大喜。

  他仔細聽著背後叔侄的對話。最後推測出,說話的那位大人應該在柔然軍中有一定的地位。而他們此次是想打通一條運往邊境的糧草之路。

  而暉南乃魚米之鄉,所以他們才來到了這裡。

  程忌理了理衣袖,轉身衝著他們走去,邊走邊笑道:「兩位坐了我的位置,但想來也是愛茶之人,相逢即是緣,不如聊上一二?」

  二十七、他人長

  「沈言呢?」陸淵回到客棧發現只有小太子和暗衛在。

  小太子撐著下巴,有些悶悶不樂道:「管家和程忌吃酒去了。」

  「不帶你?」

  小太子搖了搖頭,陸淵神色一凜,他知道沈言身邊有暗衛跟著,可這個時辰特意支開小孩子……怎麼想,去的地方也不會是什麼好地方。

  「爹爹。」

  「嗯?」陸淵正急著要去找沈言,就見自己的下擺被兒子拽住了。

  「其實……管家挺厲害的。」

  陸淵微怔,蹲下身子摸了摸他的腦袋:「何出此言?」

  「那個程忌是個笑面虎,我差點露餡。我本以為管家會緊張得說不出話,但是他應付得比我好多了。」

  「嗯。」陸淵讚賞地拍了拍他的小肩膀,「知他人所長,此乃大善。」

  「可是,他只是一個……」小太子抿了抿,後面的話他沒有說下去。

  陸淵這次卻沒有訓斥他,而是認真地問道:「前朝為何滅亡?」

  「因為奸宦當道。」這也是太子最初並不喜歡沈言的原因之一。

  「你只看到這個?」陸淵挑了挑眉頭。

  「還有,後宮干政。」面對陸淵,小太子有著一絲的怯懦。

  「陸兼。」陸淵鄭重地叫了小太子的名字,將他抱了起來,「我帶你去看看真實的沈言。」

  二十八、一場戲

  等陸淵抱著陸兼走了一段路後,和他們擦肩而過的暗衛告訴了他沈言所在的位置。

  陸淵:「……」他就知道!

  陸兼看著父皇高高挑起的右眉,吐了吐舌頭,完蛋了,父皇生氣了。

  一炷香後,陸兼小心翼翼地捧著一摞瓦片。

  而陸淵則趴在屋頂上,聽著下面的聲音。

  屋內的程忌可不知道有人在偷看,還在給沈言斟著酒。

  沈言也來者不拒,一杯接一杯地往下喝

  「沈兄好酒量!」

  「程兄也來。」沈言雖是勸酒,但是並沒有非要程忌喝的意思。

  程忌擺擺手:「不了不了,家裡管得嚴沾酒的機會也少,酒量比不得沈兄。」

  「是嗎。」沈言輕笑,「那我酒量好也是因為家裡,我們那裡自幼會餵小孩喝酒,半大的孩子路都還沒走順,酒量已經很好了。」

  「沈兄是哪裡人?」程忌臉上一喜,連忙問道。

  沈言擺擺手:「小地方,小地方。來,喝酒。」

  「誒,能養出沈兄這般氣度的地方怎會是小地方?」程忌笑容真誠,「雖然我去過的地方不多,不過聽家父說起過。家父說北方人酒量好,可卻比不過西邊兒。沈兄聽口音像是西北人?」

  陸淵在上頭忍笑,像個鬼,沈言正兒八經的京城人氏,哪裡聽出是西北的了?

  可沈言還在裝模作樣:「程兄竟然聽得出來?」他搖搖頭,像是鄉愁湧上心間,一口飲下杯中的酒,長嘆了一口氣,「鄉音難改,鄉音難改啊。」

  「誒,沈兄的官話說得很好,對旁人來說不明顯的,只不過我有個拜把子的姐姐有柔然血統。」說到這裡程忌頗有些遺憾,「不是打了幾年仗嗎?我那個姐姐就被退婚了。沈兄你說!兩軍交戰不假,可這關她們女子什麼事呢?」

  沈言臉上的驚訝顯而易見。

  程忌看在眼裡,又道:「可我這姐姐爭氣,開了這青歌樓。沈兄你別看這是青樓,可收容的都是伶仃女子,不過是想讓她們有容身之所罷了。」

  沈言嘆喟:「當真是奇女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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