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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平愣了一下,她仔細回憶卻怎麼也想不起來自己有過這樣的時候,也不知道為什麼有了一絲委屈:「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不會。」龍少闌回憶道,「那時候因為馬太高你爬不上去,急得眼淚直打轉。那馬也不聽話,撂了蹶子,把你的臉弄得灰撲撲的。」

  安平傻眼了,龍少闌說的事她也記得,所以那時候龍少闌也在?

  「我去西北前是太子伴讀,那一次我在。」

  安平終於回憶起了一些片段:「所以那個幫我制服馬的人就是你?」

  「嗯,也是你讓我去闖蕩的。你跟我說,你很羨慕雛鷹,因為他們會被父母推下窩,學會如何去飛。」龍少闌想起那個奶聲奶氣的小安平嘴角就忍不住勾了起來,明明自己還是個孩子,卻像個小大人一樣說話。最初只是在意,而後每當聽到她的消息總會刻意留心,再後來軍營重逢便徹底無法將這抹倩影從自己心底移除了。

  「我那是說我自己,那些宮人保護太過了,馬也不讓騎什麼都不讓我做,我又不是瓷人兒。」安平也想起來了這件事,嘟著嘴巴有些不高興,「早知道你是因為那些話去的西北,我當時就不該說那些話的。而且那時我才十歲呢,你若早些向父皇提出來,說不定我們早就成親了。」

  龍少闌失笑:「不捨得啊,不捨得你和我過苦日子。」他將安平擁入懷中,手輕輕地撫過安平頭上的珠翠和那順滑的烏髮,「我從來沒有奢望過有這麼一日,我本以為我的心事只能爛在心中,永不能對外人吐露。」

  安平鼻頭一酸,她又何嘗不是如此?之所以隱而不發,只是因為她擔心龍少闌不喜歡自己,尤其是萬一他已經有了心上人,她自問做不出太平公主那樣的事。所以寧可不說,也不願讓龍少闌討厭自己,更不願讓龍少闌為難,畢竟聖旨一下便沒有可斡旋的餘地。是以安平遲遲不願開口,寧可拖著也不願去求一道聖旨。

  龍少闌感受到了打在自己衣襟的濕意,連忙將安平臉頰捧起來,看著臉頰上晶瑩的淚珠,龍少闌情難自禁俯下身子,將熾熱的吻烙在了那顆淚珠:「可以嗎?」

  安平拼命地點頭,當然可以了。兩人合衣而倒,霞帔落地,躺下時卻發現身下膈了東西,兩人定睛一看才發現那是一個對半開的葫蘆正硌在了他們的身後。安平這才想起來方才等待的時間裡因為太過緊張,所以安平隨便找了個東西把玩,沒想到就挑中了合卺酒的容器。

  二人對視一眼又忍不住看看葫蘆,突然間都笑了起來,安平笑得毫不收斂,笑倒在了龍少闌的懷中——他們竟然忘記了喝合卺酒。

  清冽的酒水很快盈滿了對半而開的匏瓜瓢,兩人回憶著禮官的叮囑,磕磕絆絆地喝起了合卺酒。酒是甜的,但卻混入了匏瓜的苦。

  但安平還是將那合卺酒喝得一乾二淨一滴未剩,同飲一卺,往後他們便是夫妻,便要同甘共苦患難與共。

  第251章 選定吉日

  翌日,安平醒來時已經是日上三竿,守在一旁的侍女見她醒了,連忙端起備好的水盆錦帕:「公主醒了?」

  安平揉了揉眼睛坐起起來,錦被從她肩頭滑落,安平剛想起身便看見了身上的紅痕,臉頰騰地紅了,昨晚的一切記憶全都在此刻回籠。

  見她害了羞,侍女也笑眯眯的:「給公主道喜。」

  「醒了?」龍少闌聲音從門口傳來,他大步走進了進來,從侍女手中接過了打濕了的錦帕,坐在了床畔。

  安平乍一見他臉更是緋紅一片,龍少闌用錦帕仔細地擦著臉頰,他雖是個武將,但粗中帶細手下輕柔。侍女見狀早已悄悄離去,闔上了房門,將這片天地留給新婚的小夫妻。

  「語兒,還難受嗎?」

  安平愣住了,耳垂紅成了瑪瑙石,她整個人鑽回了被窩之中,只露出了一對眼睛:「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語兒不喜歡我這麼叫你?」

  「喜、喜歡的。」安平聲如蚊訥,「就、就是不太習慣。」安平是封號,但是父皇母后還有哥哥嫂嫂,包括祖父祖母都更習慣叫她安平,陸語這個名字久而久之連安平自己都不太常想起。乍一聽龍少闌這麼叫,安平不免有些羞赧,心頭如揣了個小兔子一般不停地跳著。

  「今天早晨府中來了兩位長輩。」龍少闌笑道,「他們同我說了你與太子殿下名字的由來。」最開始他是驚訝甚至是驚愕的,但到後來龍少闌明白他們的來意,無論身份無論貧富無論苦難還是平順,他與安平往後都是一體同心,無論別人怎麼指點評論,關起門來安平不是公主,而是他的妻子。

  「祖父祖母他倆可甜了。」安平眨巴眨巴眼睛,被子被她壓下去了一點,露出了一個笑容,「小時候其他叔伯長輩都說我的話太多,太鬧,都是取名字的問題,我不高興他們那麼說,所以久而久之也不讓父皇母后這麼叫了。」她和哥哥的名字包含了祖父祖母的情誼,怎能容旁人貶低呢。

  「可我喜歡語兒話多一些。」龍少闌的手輕撫在安平的臉上,「我在邊關的時候,經常想起那時候你扮成小兵圍在我身邊嘰嘰喳喳的,去了邊關就聽不見了,心裡頭空落落的。」

  安平蹭了蹭龍少闌略有些粗糙的手:「日後不會了,你若去邊關,我也會跟你一道的,我還沒見過草原和大漠呢,有什麼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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