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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龍少闌連忙道:「末將願為陛下與殿下效犬馬之力,只是末將資歷尚淺,恐不能服眾。」

  「孤只問你一句話,北境能守得住嗎?」

  「能。」龍少闌斬釘截鐵道,「人在城在,人亡城亦在。」

  「好!」陸詷舉起酒杯,「孤有少闌這句話便安心了。」二人交情匪淺,只不過如今這樣的場合這樣的口吻說話還屬於頭一次。龍少闌看著陸詷,那嘴巴猶豫了很久的話又咽了回去。

  如今這般已是皇恩浩蕩,還想要求娶公主豈非是登天妄想?於是在陸詷問他是否有看中哪家姑娘的時候,龍少闌強忍住了心中的酸楚,只道不破韃靼誓不成家。

  陸詷挑了挑眉沒說什麼,之後又是對眾將士的一番敲敲打打,對著蘇遇和羅一莽也暗示了一些日後的安排。

  旁邊的人聽得是心驚肉跳,太子殿下這是已經許下了日後的官職,可皇帝身子不是還健朗嗎?之前得罪過陸都監的人之前還抱有一絲的僥倖,可如今卻只感到了絕望,難道……大昱要變天了?

  不能不說這些人的擔憂莫名的一語成讖了。

  在西北邊境剛剛安定了幾日後,陸詷收到了一封來自京城的加急信件,信件只讀了一半陸詷的臉色就變了,就連吳珣也沒有看見過陸詷臉色有這麼難看的時候。

  陸詷看著面前正在等待自己吩咐的這兩個月中逐漸形成的親信部隊,沉聲道:「隨孤回京!」

  ———第四卷 ·決戰前夜·完———

  第五卷 終卷 重整河山

  第223章 危機四伏

  京城,雨已經連續下了三日。

  都說春雨貴如油,但此刻京城的百姓卻只覺得寒意徹骨,就連往日鶯歌不停的青樓也似乎變得安靜了起來。

  千金賭坊之中,骰子依然在搖著,但是二樓卻安靜得仿佛銀針掉落都能聽見。白衣侍女看著在屋內反覆踱步的白老闆,忍不住問道:「公子我們還不走嗎?」

  屋內早在十天前便堆起了用白布打好的行李,但是此間的主人明明心急如焚卻始終未離京趕赴他此刻應當去的地方。

  「投之以木瓜,報之以瓊琚。」白老闆長嘆一口氣,「我雖不是大昱人卻是明白這個道理的,大昱的太子既然願借兵與我,我自不能對京城之變熟視無睹。」

  侍女不再多說什麼,她們也很明白此刻自家公子留在此處危險重重,那樓下搖著骰子的人中可就有不希望自家公子離開之人。但她們跟隨公子從白佛國一路流離至此,自然也明白大昱太子的仗義。借兵六萬助主子復國,這恐怕是公子從前想也不敢想的事情,唯一的要求便是要公子復國之後與大昱締結友好盟約,一南一北對突厥形成鉗制。

  「公子從前不是猜測過六公子乃大昱的王爺嗎?為何不將此事告知於他?」侍女忍不住獻計,這總比在這裡乾等要來得更實際。

  「你當我沒想過嗎?」白老闆苦笑道,「六公子已經半年多沒有來過千金賭坊了,我便是有心告知也不知道去哪裡找人。」他當真差人找過,可是這人便如同從未出現過一樣,任由他怎麼找都沒找到蛛絲馬跡,就算數遍了世家也沒有查到有這麼一個人。

  「務須多言,若我寄出的信件如期而至,不出兩日太子便應當回京了,只是……」白老闆一攏摺扇,將窗戶推開,看著紫禁城的方向,「怕只怕來不及……」

  想到這一層,白老闆還是坐不住了,哪怕外頭裹狹的風雨讓人覺得此時的千金賭坊格外的溫暖,白老闆長吁了一口氣:「走,備馬車,去城門口等。」

  侍女驚訝:「可是公子,外面還在下雨。」而且越下越大,大有傾盆之勢,京城已經很久沒有這麼大的雨了,外面的雨水都已經沒及腳踝。

  「我擔心他們今日就會動手。」白老闆眸色一凜,沉聲道,「去準備吧。」

  侍女了解自家公子的脾氣,一旦他下了決定便不會再輕易動搖,不再多說躬身下去按照白老闆的吩咐備好一切。

  雨很大,馬車在夜色雨聲的遮掩之中在泥濘道路上疾馳,泥點子飛濺路旁。而此刻有一人正衝著馬車的方向狂奔,或許馬車跑得太快,那人哎呀一聲倒在了路旁。

  「慢些。」

  馬車裡發出了命令,侍女勒了勒韁繩馬車慢了下來,一隻白皙的手撩開了門帘,白老闆緩聲道:「抱歉。」隨之落地的還有一錠銀子。

  「抱歉管什麼用?!」那人從泥濘之中爬了起來,手邊用紙包裹的藥材已經被雨水浸濕,那人不依不饒地拉住門轅,「你賠我的藥材!」

  侍女立起了秀眉:「你這人怎麼這般不講道理。」

  那人氣哼哼道:「到底誰不講道理?我這藥材可是從城外買來的,還有一刻德勝門就關了,我現在要是出城買藥就趕不回來了!」說完這話,那人的手也鬆了,罵罵咧咧地撿起藥材包,「你們最好保佑我這藥材能用!」

  見那人鬆手,侍女一甩韁繩疾馳而去,白老闆輕聲道:「走德勝門。」

  侍女一愣,隨後她的目光瞟到了不知何時出現在車簾邊緣的一封信箋,侍女忍不住回頭張望,卻已經看不見那人的身影。

  白老闆撿起信箋,將信抽出了,信上只有短短一句話——「邱黨子時動手,公子速離京城。」

  果真如他所料,白老闆沉聲道:「讓所有人速離京城,於城外相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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