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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吶喊沒有送行,什麼都沒有,在最濃的夜色之中,一行人的身影朝著突厥王庭方向疾馳而去。

  「珣兒,一定不會有事吧?」陸詷沒有站在城樓上,因為他此刻本應該在將軍府設宴宴請突厥使臣。他們已經一連喝了三天了,陸詷也看出來了,忽夷來和談恐怕只是一個幌子,忽夷的目的是麻痹他們,拖延時間。

  「殿下放心。」了空站在陸詷的身後,道了一聲佛偈,「圓圓吉人自有天相。」

  「孤本以為你會跟著他一起去的。」陸詷看得出來吳珣和了空的感情情同父子,他本以為了空會一起去,而且他確實也希望他們一起去,這樣珣兒的安全多了一分保障。

  了空笑了:「貧僧跟在殿下身邊也是一樣的,都是護圓圓平安無恙。」

  陸詷一愣,剛想追問的時候,一個暗衛匆匆趕來:「主子,突厥使臣突然腹痛,正在殿上打滾呢。」

  哦?

  這麼巧的事?陸詷眯起眼睛:「走,去看看。」

  第219章 環環相扣

  陸詷回到宴客廳,哪怕他的心已經跟著吳珣出了玉門關,可他還是只能按捺住心中的焦躁,佯作擔憂狀從屏風後轉出:「使臣這是怎麼了?」

  「疼…疼……」忽夷捂著肚子在地上打滾,疼得臉色煞白,話都說不清楚了,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沁出,絕不可能是裝出來的。

  陸詷本想叫軍醫來看一看,但是話到嘴邊又頓了頓,跟身邊的小廝說:「去城裡找個郎中,孤記得臨街就有一個草木堂。」

  「遵命,小的知道是哪間。」小廝別看年齡不大,腿腳卻很快,一溜煙便跑出了宴客廳。約莫一炷香的時候便將一老郎中帶了回來。

  那老郎中一眼便瞧見在地上疼得打滾的忽夷,二話不說便蹲下身子搭住了他的脈搏。或許意識到郎中來了,忽夷努力控制住自己不再打滾讓郎中給自己號脈,但口中還是不時逸出疼痛的呻吟聲。

  老郎中捋了捋白須,問道:「他剛剛吃了什麼?」

  有侍從將忽夷桌上的碗端了過來,那是一碗甜湯,老郎中接過碗嗅了嗅,旋即眉頭就皺了起來。

  「大夫可否知使臣如何了?要不要緊?」

  老郎中順著聲音看了過去,看見陸詷的時候明顯吃了一驚,陸詷沖他笑了笑:「有勞。」

  愣了半晌,老郎中才道:「無妨,扎兩針吃點藥便不疼了,只是這幾日都會比較難受。」隨後老郎中寫了個方子讓人去抓藥,指揮著其他人將忽夷送回房間。等老郎中施針後忽夷終於安靜了下來,抓著老郎中的袖子哀求道:「我不想死。」

  老郎中樂了:「不至於不至於。」隨後老郎中退出房間,他一轉身差點撞上已經等候多時的陸詷。

  老郎中定了定神,忍不住問道:「那個跟你孟不離焦焦不離孟的小子呢?」

  「鬧變扭呢。」陸詷無奈一笑,揚手示意老郎中跟著自己走一段路,走到遠離忽夷的房間後,話鋒一轉,「突厥使臣是怎麼回事?」

  「他是使臣?」老郎中之前只知道此人是突厥人,卻並不知道這個情況,不過還是一五一十地答道,「公子想聽實話還是想聽假話?」

  陸詷玩味地睨了他一眼:「若是假話呢。」

  「假話就是他突發腹疼原因不明。」

  「那實話呢?」

  「實話是有人給他下藥。」

  陸詷腳步一頓:「你是說那碗甜湯里被人下藥了?」

  「嗯,同時下了瀉藥和讓人無法通便的藥,明顯就是與此人有仇。」老郎中搖搖頭,「老夫只是覺得奇怪,那碗甜湯的味道明顯不對,為何這位大人還是喝了,而且喝的量不算少。」

  「加了這兩種藥會讓湯聞起來不一樣是嗎?」

  「不止如此,還會讓湯苦澀難擋。」老郎中表情有些微妙,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他才沒有當場說出這個結論,只因整件事都透露著古怪,尤其是被下藥的人還是突厥人。

  「我知道了,這幾日可能要勞煩大夫住在將軍府之中,診金已備好,必不會虧待先生。」

  老郎中連連擺手:「老夫別的不好奇,只希望公子給老夫答個疑,為何突厥使臣會在此處?」

  「和談。」

  「與公子談?」

  陸詷頷首。

  老郎中表情嚴肅了起來:「公子可知,與敵國使臣私相授受此乃重罪?」

  「先生莫要胡說,內子會醋的,天地良心我與使臣毫無瓜葛。」

  老郎中仿佛被噎住了,好半天才說出後面的話:「老夫沒說那種關係!」

  陸詷笑了笑:「此地是將軍府,先生有何不放心的?」

  「榮陵不也是將軍?」那言下之意,就是在將軍府才危險。

  「先生可聽說太子代皇帝親征之事。」

  「確實有所耳聞,但……」老郎中愣住了,他不敢置信地看向陸詷,似乎品出了其中未盡之意。

  陸詷笑眯眯道:「兩軍交戰

  不斬來使,既然突厥使臣來我大昱,孤無論如何也只有接見。所以有勞先生了,不能讓使臣在我大昱領土出事,至少不能因為是吃了宴席出事。」

  老郎中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膝蓋有些發抖,他是不是應該跪拜才對?陸詷看出了他的錯愕,託了一下他的胳膊,低聲道:「老先生,孤有一事相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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