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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見陸詷將兔子耳朵上的箭取下,隨後將兔子重新放在了地上,兔子還蒙著呢,白嬌嬌便低頭將兔子往前拱了拱,那兔子回過神來一溜煙便跑走了,消失在了漫漫大漠之中。

  榮陵乾笑一聲:「陸都監未免有些太心慈手軟了。」

  「心狠手辣是對對手的,兔子何辜?」陸詷緩緩道,「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可池魚何辜?」

  陸詷的聲音並不算小,他身後挨得近的士兵都能聽得見。

  榮陵被問得是啞口無言,陸詷所指榮陵若有所感,所以更不敢隨意回答,半晌只得打了個哈哈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陸老弟如此仁心仁義為兄佩服,只不過為兄率萬人,若拘小節恐誤大事。」

  「將軍莫要多心,我並非在說將軍。更何況將軍只要不誤心中大義,那便無人能夠指摘將軍。」

  榮陵不敢不多心,因為陸詷的每一句話都讓他仿佛芒刺在背,可他忍不住心虛卻又一邊唾棄自己,一個毛頭小子話中能有什麼機鋒?

  第185章 人去樓空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吳珣心說自己確實被小詷給帶壞了,不然現在一想到要找消息,不是去賭坊就是去青樓。可小方盤城的賭坊青樓,說實話吳珣有些不太敢去。榮陵在此盤踞已久,鬼知道他問的人會不會轉頭把自己給賣了,這也就是為什麼暗衛沒有出動打探消息的緣故。至少在聖旨下來之前,不能讓榮陵有所警覺。

  可不去這些地方又能去哪裡呢?

  夜色漸沉,但吳珣背著手溜溜達達還沒決定好去哪裡打探消息。

  正琢磨著呢,吳珣突然打了個噴嚏,皺了皺鼻頭,一股子胭脂水粉的味道。吳珣駐足抬頭——燕春樓。

  吳珣揉了揉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奈何剛想走就被眼尖的老鴇一把揪住了:「這位少爺好眼生,來這裡坐什麼買賣的?」

  吳珣乾笑了一聲:「絲綢買賣。」

  老鴇眼睛頓時就亮了,她的狐媚眼兒上下打量著吳珣的身上,目光落在吳珣腰間的玉佩上眼睛更是含了幾分情:「公子裡面請。」

  她小指輕輕一勾,便有兩個姑娘走了出來擁著吳珣往裡走。吳珣趕緊快走了兩步,不讓那兩個姑娘挨到自己身上,不然讓小詷知道了鐵定會吃一大缸子的醋。

  這個燕春樓比起中原的青樓來說更有幾分異域風情,輕紗幔帳從房樑上懸掛而下,隨風飄揚,就像是流沙在閃動。那些姑娘們在輕紗中穿梭,巧笑嫣然,環佩叮噹。這裡可不僅僅有大昱人,明顯還有周邊小國的人,當然來客自然也是四方客。

  吳珣舉起茶杯,目光漫不經心地環顧四周,隨後他的目光就落在了一個姑娘的身上。那姑娘膚白如雪,高挺的鼻樑,碧色的雙眸。若要說哪裡不如意,那便是她的臉頰之上有一道略顯猙獰的疤痕,而姑娘正在往自己臉上蒙上一層薄紗。

  這姑娘瞧得有些面熟,但吳珣知道自己應當是沒有見過她的,之所以面熟是因為這個姑娘給他的感覺和一個人很像。

  吳珣收回了目光,繼續就著那一小碟的花生喝著杯中的茶。

  老鴇看得是頗為心急,這位爺都已經拒絕了好些姑娘了,這是打算吃一宿的花生?她這盤花生又不是金子做的,就算吃空了也不值幾個錢。

  說巧也巧,輪到之前那個被吳珣注意到的那個姑娘表演了。姑娘手持綢扇,翩翩起舞,水袖漫漫一時間讓人眼花繚亂讚嘆不已,但就在她落地回眸一笑準備結束這隻舞的時候,不知從哪裡來的一道風竟刮開了她臉上的薄紗。

  原本還痴痴沉醉的眾人如遭雷擊,有一左擁右抱的男子已是酒氣熏熏,指著那姑娘不客氣道:「還錢!」

  還什麼錢?當然是剛剛被他擲上台的打賞。

  老鴇著急得要去打圓場,卻聽見「啪」的一聲,那一直漫不經心吃花生米的公子將酒杯放下了,只聽他緩緩道:「這個姑娘我帶走了。」

  屋裡的氛圍突然曖昧了起來,大家看看吳珣又看了看那個左擁右抱的闊少,他們的關注點已經不在那臉上有疤痕的姑娘了,他們此刻更關心的是吳珣該如何收場。畢竟那位闊少小方盤城的人基本上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此人家中做糧食買賣,其父與西北軍私交甚篤,小方盤城有哪個敢惹這位二世祖。

  吳珣自然是不認識的,當然認識他可能只會更來勁,他瞟了一眼老鴇:「怎麼?覺得本少爺沒錢?」

  吳珣從袖中抽出了一張銀票拍在了桌上。

  老鴇回過神來賠著笑道:「夠、夠,自然是夠的,白兒還不謝過這位公子。」

  那舞台之上的姑娘此刻也已經走了下來,聲音怯怯:「白兒謝過公子。」

  老鴇也是個機靈的,她不願得罪那位闊少,但也不願意雞飛蛋打攪黃了她一晚的生意。衝著旁邊的幾個姑娘使了個眼色,那幾個姑娘擁了上去,七嘴八舌不由分說地將吳珣和那姑娘簇擁到了樓上,一轉彎便消失在了眾人視線之中

  。

  大家對視一眼,臉上都浮現了一抹曖昧的笑容,誰都知道他們去了哪裡以及之後會發生什麼。

  那闊少身旁的姑娘哪裡會不知道闊少心氣不順呢,你餵一口酒,我餵一口葡萄,嬌滴滴的一唱一和幾乎捧得闊少幾乎找不著北,那當面被駁面子的尷尬也就此被拋至九霄雲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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