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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珣摸了摸下巴:「但是這種自負的人,真的會裡通外敵嗎?」

  陸詷其實也不確定:「但是有一件事不得不防,榮陵膝下只有一子,其母難產而死,從小榮陵便視其為珍寶,而他兒子娶了邱晁的女兒。」

  「邱晁的女兒?」吳珣覺得自己有些懵,「不是麗妃嗎?邱晁還有別的女兒?」

  「你忘了?邱晁有三房夫人,他的第三房夫人蘭娘膝下育有一女,那個女兒便是榮陵如今的兒媳。」陸詷意味深長道,「那蘭娘當初是二夫人也就是邱承天娘親房中的陪嫁丫鬟,後來也不知道怎麼的便成了邱晁的侍妾,其實那蘭娘並不受寵,邱晁為了拉拔他這庶女的身份,才將她抬為如夫人。」

  吳珣聽得是津津有味,邊聽邊感慨道:「你竟然知道得這麼清楚?」

  「如果你有一個喜歡爬人房根兒的下屬,你也會很清楚的。」陸詷又補充了一句,「你以後確實會很清楚的。」因為以後他的下屬也就是珣兒的下屬了,聒噪小九日後要騷擾的對象又多了一個。

  兩人說話的工夫,前面的駱駝已經搖著鈴鐺進了羅沙城,輪到他們的時候,守門士兵道:「出關通牒。」

  陸詷沒有出關通牒,但是他有一封手書:「我是孫府的人,給你們將軍送家書的。」

  那士兵接過家書,看見信上的印鑑將信還給陸詷:「二位隨我進城。」

  他們走過兩道城門後,吳珣驚訝地發現風明顯小了,仿佛狂沙都被阻隔在了羅沙城之外。而羅沙城的道路非常寬廣,左右房屋鱗次櫛比。只不過走在街上的人與中原地區相比多了一些異域風情。有正捧著碗在茶鋪喝茶的士兵,有蒙著薄紗盤著粗辮的姑娘,也有捲髮碧眼皮膚黝黑的波斯男人。四周的客棧和茶鋪特別的多,很多商貿旅隊會在此停歇。

  「渴不渴?」吳珣拍了拍大白的鬃毛,「要不要帶你喝水吃點草料?」

  白馬瞟了一眼那一排的馬,重重地噴了一下鼻息,仿佛在說他們不配和老子一起喝水。

  吳珣頓覺哭笑不得:「你真是公馬嗎?比小姑娘還嬌氣。」

  白馬翻了個白眼,我這是有品位。

  走了一段路後,道路更加的寬敞,左右的建築明顯更也精緻,前面的士兵回頭看著一人一馬交流也笑了:「再前面就是將軍府了,還請二位下馬。」

  入鄉隨俗,自然沒有什麼不可以的。

  兩人下馬後又跟著士兵走了幾步,突然間白馬停住了腳步,它抻長了脖子鼻孔忽閃忽閃的,似乎嗅到了什麼。

  西北的士兵沒有不會騎馬的,這個士兵也是個愛馬之人,見白馬如此通人性伸手想摸他的鬃毛,邊說道:「那是將軍府的馬廄,等會兒帶你去那裡喝水吃草。」

  吳珣剛喊了個「小心」,就見白馬突然抬起前蹄,長嘶一聲,轉頭就躥進了士兵手指的地方。

  「誒!去哪?!」

  奈何吳珣一路上都沒想到應該給白馬取什麼名字,也所以,白馬理直氣壯地充耳不聞,反正不是在叫我。

  「沒事沒事,可能是渴狠了。」士兵的手摸了個空,笑著打圓場,然後他就看見那白馬直接踢開了將軍府的後門。

  士兵:「……」這是什麼妖馬?怎麼這麼凶?

  隨後將軍府中傳來了另一個略微低沉的嘶鳴,然後眾人就聽見了乒桌球乓的聲音,馬蹄聲,嘶鳴聲,還有東西倒塌的聲音,以及揚起的肉眼可見的灰塵。

  吳珣徹底傻眼了,這是

  拆了人家將軍府?直到他因為將軍府中傳來的叫喊聲回過了神,腳步輕點身子騰挪便直接從牆外躍進了將軍府的後院。

  士兵:「……」有其馬必有其主。

  只有陸詷還是很淡定:「去看看?」

  吳珣還未落地便被揚了一臉塵,他連連揮手,等到眼前的沙土塵埃落地,這才看清了眼前了一幕。一黑一白的兩匹馬每隻馬蹄下都有半片草棚屋頂,顯然是聯手把馬廄給拆了。

  「月夜?!」

  吳珣吃了一驚,只見那黑馬看了他一眼,走上前蹭了蹭吳珣,顯然是認出他來了。

  那白馬不耐煩地刨了刨前蹄,月夜回頭便看見那白馬走到水槽邊開始喝水,不僅如此還刻意地往旁邊騰出一個位置。

  馬廄里原本便不止一匹馬,那些馬此刻都因為白馬的出現躲到了一邊,現在見消停了,有一個胖乎乎的小馬想跑了過來喝水。之間白馬又開始刨蹄子,那胖乎乎的小馬傻乎乎地站住了,又快速地跑開了。水有很多,但命只有一條。

  月夜轉身走了過去,吳珣倒抽一口冷氣,已經做好要勸架的準備了,結果自家白馬只是看了月夜一眼,又往旁邊挪了挪,只是莫名地覺得它那大眼睛中頗有幾分嫌棄,仿佛在說——怎麼現在才來?慢死了。

  吳珣乾笑了一聲,這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好事好事。

  就是這馬廄估計得自己賠了。

  這個時候,有一人高馬大的人從前院走了過來。年齡看上去四十開外,劍眉星目,鼻樑高挺,薄唇之上還留了兩撇鬍子,整個人看上去格外的穩重。

  「是誰在吵鬧?」

  「將軍!」

  那個帶著陸詷和吳珣過來的士兵趕緊上前,剛想說話的時候將軍的目光已經鎖定在了陸詷的身上了:「好,好好好!一切平安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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