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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言:「……」謠言害死人啊,不過他已經明白了陸淵的打算,作勢要關上門。那婦人搶先了一步,用一折小扇卡住了門縫:「陸神醫的要求並不過分,只是還請神醫等妾身一會兒,妾身這就去通報。」

  沈言點頭。

  陸淵閒閒地從房裡扔出來一句話:「過午不候。」

  等到沈言將房門闔上的時候,陸淵神色一整,打了個響指後屋內就落下了兩個暗衛。這自然不是和吳三思同一批的暗衛,那些暗衛也都在陸淵退隱後三年被打發回去,如今早就各自有了各自的歸處。偶爾還會有幾個過來找陸淵串門,但更多的是不願意打擾陸淵沈言的生活,只是和吳三思飛鴿傳書關心一下近況。

  而這兩個暗衛則是陸詷特地留下來保護陸淵和沈言的,陸淵輕聲道:「你們其中一個去跟著剛剛那人,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女人可能是個東瀛人。」

  沈言吃了一驚:「你怎麼知道的?」

  「腿和腳。」陸淵摸了摸下巴,「東瀛那邊的習慣好像是這樣,她站的時候腳是有些外八字的。以前有個東瀛使臣來朝見的時候送了幾個東瀛舞伎……」

  說到這裡的時候,陸淵覺得有些不妙,他迅速瞟了一眼沈言的表情,衝著那兩個人擺了擺手:「如果確實是東瀛人,你們去和軍營那邊說一聲。」

  兩人點頭應是隨後離開了房間,雖然陸淵只是簡單交代了一下,但是他們常年跟在陸詷身邊這些事情手到擒來。

  見正經事有了著落,陸淵這才清清嗓子說些不正經的事:「不過我當時可就看了段歌舞,讓那個使臣把舞伎帶了回去。」

  沈言的臉沒繃住,忍不住笑了:「行了,你帶沒帶過人,我還不知道?」

  他最早可是陸淵的貼身太監後來是宮中的大總管,前朝後宮有任何風吹草動他都是一清二楚的。

  陸淵伸手攥住了沈言的手,搖了搖:「河清殿裡朕可就只帶過你。」

  沈言看向陸淵,兩人四目相匯,沈言突然想起了很多年很多年前的一句話,那時候他們剛在一起沒有多久,陸淵便說過——「別的也許朕還做不到,但是這河清殿,你是第二個主人。」

  從前的一切,就像是走馬燈一樣,在沈言的面前不停地閃過。

  「皇上……」

  陸淵嘴角彎了彎了:「叫我行止。」

  沈言卻搖了搖頭:「哪個稱呼都是你,於我而言,我前半生和後半輩子會一樣幸福。」

  兩人就這樣看著,仿佛要溺斃於彼此眼中的深情時,身後的門再次被敲響了,婦人嬌柔的聲音再次響起:「陸神醫,陸神醫。」

  這麼快?

  沈言下意識地看向一旁點的安神香,確定究竟是她回來的太快,還是他們膩歪得忘記了時間。

  沈言趕緊將衣衫整了整,隨後便去開了門,這一次門口可就沒有店小二了,而是那婦人以及一個渾身披著個黑斗篷的人,這黑斗篷看上去身量並不高,難道是個小孩子?

  「進來吧。」沈言後退了兩步。

  婦人攙扶著黑斗篷走了進來,就在這個時候,身後快速閃進來三個人,一個人看著是郎中打扮,而一左一右架著他的可就是東瀛武士打扮了。

  沈言眯起了眼睛:「幾位這是何意?」

  那郎中自然就是柳郎中,他張了張嘴想要求救,但看見沈言後又闔上了嘴。百無一用是書生,求救估計反而將自己的命賠上了。

  黑斗篷一把將自己的斗篷掀開,露出了一張陰鷙的臉以及綁著被鮮血染紅的右臂,這人自然就是那松浦將軍。

  婦人,也就是枝子夫人連忙笑著打了個圓場:「沈爺您有所不知,這郎中坑蒙拐騙是個江湖騙子,夫君的手被他治成了這副模樣,讓守衛壓住他是為了等會兒送官的。」

  「你們是……東瀛人?」沈言這個時候可沒打算穿著明白裝糊塗當個睜眼瞎,畢竟這裡面只有枝子夫人和柳郎中的衣服看上去是大昱人,他這麼一問枝子夫人反倒是放了心:「我們是東瀛商人,在海上遇上了海盜,所以夫君手臂便被傷成了這樣。」

  「你們先坐下吧,我跟陸神醫說一下傷情。」

  松浦將軍皺著眉粗聲粗氣地說了幾句話,枝子夫人翻譯道:「夫君問你不用看一看傷口嗎?」

  沈言好脾氣地笑了笑:「我不是神醫,只是他的助手。」

  枝子夫人表示自己明白了,這和店小二說的分毫不差,於是轉達給松浦後又柔聲寬慰他幾句,總算是把松浦在爆發邊緣的脾氣給安撫住了。

  很快陸淵便從室內走了出來,他換了個一身打扮,看上去端得是仙風道骨。為了做戲做全套,他甚至將自己用來驅趕蚊蟲的香囊給拆了開來,用手指掂了掂香囊中的藥材,給自己沾染上淡淡的中藥味道。

  果然這一見面,松浦將軍上下打量了一下陸淵,點了點頭,將胳膊舉了起來。枝子夫人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這是認可了這位神醫。

  陸淵看了看繃帶:「

  被弓箭所傷?」

  枝子夫人睜眼了杏眼:「您真是華佗在世啊。」

  陸淵大言不慚地接下了這個稱讚,殊不知他之所以知道是因為剛剛暗衛回報了前線的戰報,對於眼前的這幾位是誰,陸淵心中也大致有了數:「這是你包紮的?」陸淵看向柳郎中,柳郎中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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