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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珣捂住了自己的額頭,委屈巴巴:「為什麼打我?」

  「因為太傻,打一打能聰明一點。」陸詷沒好氣道,「是什麼讓你覺得我的童養媳另有其人的?」

  吳珣張大了嘴巴:「可是、可是娘親的話本里寫著,童養媳都得是小時候就定下的,我們小時候沒有這樣的事啊。」

  趙啟瑞樂了,摸了摸自己下巴的胡茬:「原來六少是一廂情願啊。」

  「才不是。」吳珣矢口否認,「我自幼便心悅小詷。」雖然他並非打小就意識到這件事的,但是趙啟瑞的說法讓他不高興了,怎麼能說小詷是一廂情願呢,自己明明也是愛慕小詷的。雖然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但是有句說得好,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是決定要上京前的翻來覆去還是提筆寫下飛鴿給小詷自己要上京那封信後時的心跳加速;是做夢時夢見小詷,而夢的內容讓他不得不清早起床去河邊洗床單的時候;還是更早的時候,下山時有姑娘給他扔手絹,他卻半點心思也沒有而腦海中不禁想起了小詷;還是再早的時候,無論練武怎麼苦他都想著,等練好武功了便可以去京城找小詷了;還是最早的時候分別時和小詷許下的稚嫩的承諾……

  吳珣分不清楚,但是等他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早已彌足深陷,無法抽離了。

  陸詷心尖一顫,好氣又好笑地捏了捏吳珣的臉頰:「你啊,你我彼此愛慕,不是童養媳又是什麼呢?」

  這、這樣嗎?

  吳珣忍不住看向陸淵和沈言,就發現這兩個長輩一人捂著一邊的臉,仿佛吃了特別甜的東西一樣,陸淵嘆息道:「沒看出詷兒從小便有這樣的本事。」

  「隨你唄。」沈言笑著看了一眼陸

  淵,他對他的殿下的喜歡也是很小的時候便藏在了心中,等到時機成熟的時候破土出芽。

  陸淵的鳳眸含著笑意,伸手攥住了沈言的手。沈言的手心軟軟的,就如同他的脾氣一樣,一晃這麼多年過去了,仿佛還是當年那個小小的格外認真的內侍。陸淵近幾年最大的樂趣便是想把沈言的爪子尖給逼出來,只不過他就像是小貓一樣,偶爾伸出指甲尖也捨不得抓傷陸淵,很快便又收了回去換成了軟乎乎的肉墊。

  見到這四人如此這般,趙啟瑞其實真的愣了,他本意其實是想看陸詷吃癟。只要陸詷打個太極,此事他便不會追問了。畢竟這裡還站著一個親爺爺,若因為自己嘴欠讓陸詷被驅逐出家門便不值當了。但趙啟瑞萬萬沒想到的時候,陸詷不僅沒有打太極而且坦坦蕩蕩地秀了把恩愛。

  團團撲在了吳珣的腿上:「獅虎虎和他很般配。」

  吳珣彎腰把團團抱了起來:「為什麼叫我獅虎虎?」

  「你教我本領,所以是獅虎虎。」

  陸詷想了想:「你是在叫珣兒師父嗎?」

  團團「哎呀」一聲,一把捂住了嘴巴,奶聲奶氣地懊悔道:「念錯了。」

  惹得眾人捧腹大笑,吳珣捏了捏團團的臉頰:「你要拜我為師?」

  團團有些無措,忍不住回頭找爹娘,趙啟瑞樂了,擺了擺手顯然打算袖手旁觀:「你自己認的師父,自己解決。」

  團團胖乎乎的手指互相捏著,鼓起勇氣道:「可、可以嗎?」

  「自然可以,只不過我是少林的俗家弟子,當我的徒弟是要入少林一派的。」

  團團重重地點點頭。

  趙啟瑞:「……」他後悔了,他就不該袖手旁觀的,萬一兒子以後剃度皈依了怎麼辦?

  「還不下來給你師父磕頭敬茶?」趙夫人倒是沒有絲毫障礙便接受了兒子拜入少林門下,趙啟瑞忍不住走到媳婦兒身邊,輕聲把自己的擔憂說了出來。

  趙夫人想了想,眼睛彎了彎:「若他與佛門有緣,便是此刻不拜師日後還是會皈依佛門的。而且吳少俠不也沒有剃度嗎?想必還是看個人機緣。」

  趙啟瑞豁然開朗,後退一步裝模作樣地做了一揖:「夫人明鑑,是為夫一葉障目了。」

  陸淵看著這兩口子,嘴角忍不住揚了揚:「我大概知道為什麼詷兒會與此人成為朋友了?」雖然陸詷沒說,但陸淵看得出來二人關係應當是不錯,而且陸詷視此人為友,否則他也不會帶他們來此處過夜留宿,更沒有阻止趙啟瑞的兒子拜吳珣為師。

  既然話也已經說到這裡了,吳珣又著實喜歡這個小糰子,坐在椅子上便受了團團的拜師之禮。從團團的小手中接過了茶,喝了一口,他們之間的師徒關係也算是全了。

  就在這個時候,團團拿起了桌子的另一杯茶,跑向了坐在另一邊的陸詷,舉著茶杯:「你也喝。」

  陸詷也挺喜歡這個小糰子的,接過茶杯忍不住逗他:「怎麼?你也要拜我為師?我可教不了你功夫。」

  團團眨巴眨巴眼睛:「師公喝茶。」

  團團話音未落,吳珣就被茶水嗆住了,團團又蹬蹬蹬地跑了回來,伸出小手想給吳珣順背。吳珣看著面前的這個小罪魁禍首,哭笑不得:「那你為什麼不叫他師娘呢?」

  「那……」團團看看吳珣又看看陸詷,「獅虎虎不是師公的童養媳嗎?」

  一時之間,在場的人頗覺得有幾分道理。

  陸詷衝著團團招了招手,等團團跑過來後,從袖中拿出了一枚玉佩放在了團團的手中:「團團乖,這是師公給你的見面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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