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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會?」陸詷伸手拿過湯勺,替文黎將那碗湯舀滿,「在下還要謝過前輩提醒。」

  文黎接過湯碗,沒有立刻就喝,而是嘴裡叨咕了很長的一串話,這才捧起碗開始喝湯。

  吳珣沒看明白:「前輩這是何意?」

  文黎喝完湯又碎碎念了幾句,將碗放下,這才看向吳珣:「無功不受祿,這湯不是那麼好喝的,老頭子怕折壽。」

  吳珣樂了:「那我豈不是要折……」陸詷可沒少給他舀湯夾菜。

  沒等吳珣話音落地,唇邊又多了一筷子的菜:「好好吃飯,別說不吉利的話。」

  「你不一樣。」文黎看他們一個餵一個吃,樂呵呵道,「夫妻本是一體,你們如何都沒有大礙。」

  關係被文黎這麼透徹地點破,吳珣臉紅了幾分,像個煮熟的小鵪鶉一樣不做聲了。

  用過飯後,文黎突然開口:「我下午要磨箭矢,你們要留下來嗎?」

  吳珣和陸詷對視一樣,都點了點頭,他們和文黎相處下來大概也知道這位老爺子確實有些過人之處,尤其是在星盤周易一道,似乎頗有些能掐會算的本事,想必此刻留他們也是有所目的。

  文黎也不意外他們會答應,背著手貓著腰帶著他們走到了後院,後院裡就像個石場。各種奇異的石頭散落在後院之中,看久了倒覺得頗有幾分雅趣。

  文黎招呼他們:「你們倆別干站著,都去挑塊石頭。」

  「石頭?」

  「嗯,隨便挑,挑你們喜歡的就行。」

  二人雖不明所以,但是還是按照文黎說的,各自挑了一塊石頭,陸詷挑了塊玄色石頭,吳珣則挑了塊雪白的石頭,文黎點了點頭:「都拿給我。」

  隨後文黎便讓他們倆坐下,自己則就著那兩塊石頭敲敲打打,把邊角都敲去,隨後又搬出了一塊表面有些粗糙的巨石,像是要將他們挑的兩塊石頭磨成箭矢。

  文黎幹著活嘴上也沒落下,他們這才知道當年他的兵器之所以被稱為青矢弓,便是因為他的箭頭都是一種青玄石打造,透著泛青的顏色。

  文黎雖上了年歲,但手腳很快,他似乎不用比量就能打造出對稱的箭矢。只是最後一下,他停了手讓出了位置,示意陸詷和吳珣都拿著他們自己挑中的石頭在巨石上磨一下。

  二人照做後,文黎滿意地點點頭,這才解釋道:「世間兵器皆

  有靈性,箭矢雖離弦之後一去不返,亦有靈性,有靈性的兵器是會護主的。」

  吳珣好奇地看著自己掌心的雪白的箭矢:「前輩,這箭矢為什麼比小詷的那個小了一些?也扁了一些。」

  「扁是為了方便戴嘛。」文黎坐回了馬紮上,拿過吳珣手中的箭矢,在左右兩邊各打了一個洞,從懷中拿出了一包線,「喏,你挑一根喜歡的。」

  吳珣挑了根泛著鍛光的玄色錦線,文黎將那捆線抽出五指翻飛,很快就在將箭矢編成了手鍊的模樣,手鍊的盡頭文黎綁了個金剛結:「手伸過來。」

  吳珣聽話的將手伸過去,文黎將那手鍊綁在了吳珣的手上,雪白的箭矢在內側護住了脈搏,那金剛結設計得也巧,並不是正好對稱的,而是扣在了手腕側方一點也不礙事。手鍊長度分毫不差,正正好好,不松也不緊,吳珣活動了一下手腕,除了箭矢冰冰涼涼的,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若非要說,反倒是多了些安全感。

  「多謝前輩,那小詷那個也是這麼戴的?」可吳珣怎麼瞅著都不像,他手上的確實像是裝飾品,但陸詷手中的那枚箭矢卻像是能用的,左右甚至還有倒刺。

  文黎隨手從一旁撿起一根樹枝,看向陸詷:「會綁箭矢嗎?」

  陸詷搖頭:「還請前輩賜教。」

  文黎沒用陸詷手中的那枚箭矢,而是自己從懷中掏出一枚,撿了根繩子就將箭矢綁在了樹枝上。

  「我給你磨的叫流星矢。」文黎說道,「用的時候超天上射。」

  朝天上射,這是什麼奇怪的射箭方式?難道不會扎到自己嗎?吳珣滿腦子的疑惑,卻沒說問出口,陸詷也沒有多問將那枚箭矢收入袖袋之中:「多謝前輩相贈,晚輩會隨身攜帶的。」

  文黎滿意地點點頭,然後擺擺手:「該到晚飯的時間了,我便不留你們了。」

  陸詷和吳珣無語地看看日頭,距離太陽落山還早得很,而且他們分明覺得剛吃完飯沒多久,趕人趕得如此不走心倒也是平生罕見了。既然主人趕客,陸詷和吳珣也不好再留,道別後便離開了文黎的房子。

  「小詷,你剛剛注意到了文前輩手裡的那枚箭矢嗎?」吳珣想起了剛剛文黎做示範時用的箭矢,那就是一枚青玄石打造的箭矢,但上面殘留了一抹暗色。

  「像是血跡。」陸詷笑了笑,突然攬住了吳珣的肩膀,「我聽祖父說到過,文將軍當年掛印而去,不單是因為曾祖父登基後削兵一事,也是因為文將軍當年有一摯友,情同手足,但卻死在了海上,而且是死在了他的箭下。」

  吳珣倒吸了一口冷氣:「為、為什麼?」

  「我聽說是因為曾祖削兵,東南的兵力勢弱,之前被他們打退的海寇殘部不知怎的就跟瘋狗一樣不要命的攻擊,大有玉石俱焚的架勢。文將軍的摯友當時正在巡海,被突襲後被俘,海寇便用他要挾文將軍退兵。」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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