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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珣摸了摸下巴:「鳳兮姑娘可知道西南那帶除了苗疆,誰最擅弄蛇?」

  「能人肯定是很多,但你要是問門派的話……」鳳兮歪著腦袋想了想,「還是唐門吧。」

  「也許,用子母蠱和殺赤練夫人的本就不是一撥人。」吳珣仔細想了想,「應將此事速速告知唐九天。」

  「你是說……」陸鈺生略一沉吟,聲音也沉重了幾分,「有可能唐門內部也出了叛徒?」

  「有這個可能性,否則我不認為只靠那個蠱師能夠那麼容易擺平唐九赤。」吳珣似乎有了思路,他提筆在桌上的宣紙上寫了安南兩個字,然後從安南向東面也就是大昱的地界畫出了很多箭頭,「我有一個猜想,雖不知是對是錯。駱鴻鳴既然能夠叛變,會不會安南的策略本就是策反各大門派中人,利誘他們並許下重諾,裡應外合製造麻煩。」

  鳳兮愣住了,她

  伸手拽過宣旨,盯著宣旨看了良久,喃喃道:「我想起一件事……」

  「什麼事?」駱鳴蒼急急地問道。

  「阿父在世的時候一直欽佩中原武學,他曾經去過安南帶著我們的族人去買賣一些苗疆特有的,那時安南還很太平。從安南回來後阿父對安南讚不絕口,特地強調了安南的國師乃武學大家。阿父還說過,滄海遺珠,中原武林錯失良才。」鳳兮緩緩道,「會不會安南的國師其實從前是哪個中原門派的弟子?」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如今安南不說百戰,卻已是讓牽扯其中的門派自顧不暇了,若按照鳳兮的猜測,那便一切都能夠說得通了。

  如果安南是一撥人,然後安南夥同各大門派之人,那便能夠理解赤練夫人的死狀了。即便是夥同,那也是各懷鬼胎。大家考量不同,做出的抉擇自然也就是不同的。

  「赤練夫人應該也是安南的探子。」一直沒作聲的鄭鷹突然說道,「她身上有安南之物。」

  「子喻認識她?」

  鄭鷹乾笑地摸了摸鼻子:「本來是不認識的,但她赤身裸體爬上我的床後很難再不認識。」在破廟之前他們便已經同路了,破廟前一晚他們住的是客棧,這女人便恬不知恥地遛進他的房間爬上他的床。

  他自然是沒興趣的並且乾脆利落地把她連被子帶人扔出了門外,於是第二天赤練夫人便罵了一整天他不是男人。

  陸鈺生沉默了,半晌抬頭看向吳珣和鳳兮:「你們確定她死透了?」

  吳珣趕緊點頭:「千真萬確,堂主冷靜。」

  陸鈺生磨了磨後槽牙,轉頭看向鄭鷹:「你沒怎麼樣吧?」

  「美人在側那自然是軟玉生香……」鄭鷹在陸鈺生殺人的目光中訕訕地摸了摸鼻子,「咳,就見鬼了,我又不喜歡她怎麼可能讓她占便宜?」想了想還是不要開這種玩笑了,這死無對證的,萬一師兄信以為真折騰他怎麼辦?

  「那昨晚是我占了便宜?」

  鄭鷹對此又是一個白眼,不然呢?

  「那師弟既然肯給我占便宜……」陸鈺生伸手捉住鄭鷹的手,「是不是說明師弟喜歡我?」

  鄭鷹顯然沒料到陸鈺生是這個意思,頓時面紅耳赤地結巴道:「說、說正事呢。」

  「那等會兒我們再掰扯。」話是這麼說,但陸鈺生卻沒將鄭鷹的手撒開。

  鄭鷹象徵性地掙扎了兩下,隨即嘴角卻悄悄彎了起來。這樣的師兄很陌生卻又意外地可愛,仿佛他們還是二十出頭的毛頭小子。不過師兄的這番做派倒是讓他有了一種莫名的安心感,那飄在雲端的心飄飄揚揚地落了地。

  吳珣揉著腮幫子,怎麼這麼齁得慌啊。

  鳳兮倒是挺開心的,敲了敲吳珣面前的桌子:「你們中原人有句話說得很有道理。」

  「什麼話?」

  「風水輪流轉。」鳳兮笑眯眯道。

  吳珣:「……」這是誣陷!他和小詷絕對沒有這兩個人膩歪,他和小詷在外人面前哪有卿卿我我的?他們怎麼看都像是兄弟情啊!

  「所以你們希望這個消息能傳遞到各大門派之中?」陸鈺生終於正經了起來。

  「嗯,不僅如此,最好也將叛徒之事想辦法告知各大門派的掌門,雖不確定安南是不是每個門派都染指了,但多份心眼總是好的。」

  「將大理之亂告知各門派倒是不難,可將叛徒告知各個掌門一事……」陸鈺生有些為難了,他雖也算是一派之長,但因不熱衷武林之事,與各派掌門相交甚淺,他擔心他說的話這些人並不相信,

  「此事便交由貧尼吧。」聲音是從門口傳來的。

  屋內的人齊齊起身對著門口的人拱手道:「凌雲師太。」

  來人正是將蠱蟲驅逐後恢復良好的凌雲師太,扶著她的是她的師妹孔薇。

  「師姐。」孔薇急急地看向凌雲師太,長嘆了一口氣後跟陸鈺生說道,「師姐最是逞強,明明身子還沒好利索

  。」

  「我看看。」鳳兮躥到凌雲師太身旁,也沒有什麼太多的尊卑觀念,伸手便捉住凌雲師太的脈搏,凌雲師太衝著鳳兮寬容一笑:「小姑娘,貧尼這幾日睡得不好,胸口隱隱最疼,可是蠱毒還未驅乾淨?」

  鳳兮張了張嘴,就看見凌雲師太沖她眨了一下左眼,鳳兮愣了片刻後支支吾吾道:「確實是,師太還是修養幾日比較好。」

  凌雲師太卻擺擺手:「不修養了,陸堂主此事我能辦。關係中原武林之存亡,貧尼豈能袖手旁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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