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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父盼你此行觀江山之美景,明百姓之疾苦,更盼之你得償所願,你母后也盼著你能早日將玉竹簪送出。為父每每慶幸,當日與你母后能得你祖父成全,風雨相伴至今也已二十餘載。為君者必處高處,而高處不勝寒。幸得你母后相伴,總是為為父披上一件斗篷,為為父遮風擋寒。

  吾兒若已明白自己的心意便莫要錯過,他人所言皆為虛妄,後世所論更與爾無關。為君者,仰不愧於天俯首不愧黎民百姓便已足夠,流言蜚語莫掛於心。你們二人,互敬互愛,彼此相扶,荊棘所在亦是坦途。

  盼吾兒與小珣平安歸來。」

  吳珣愣住了,他的臉色慢慢變白,他捏緊了信紙:「伯父是已經有了屬意的人選嗎?」

  「他不是已經有母后了嗎?」陸詷一怔,沒明白吳珣在說什麼。

  「我是說……太子妃的人選。」吳珣反反覆覆地看著信紙上的最後幾段話,眼圈有些泛紅,他猛地抬起頭看著陸詷,「我還可以爭取嗎?」

  陸詷:「……」

  陸詷突然伸手扣住了吳珣的後腦,隨後溫柔至極的一個吻就這樣落在了吳珣的

  額頭上,當唇輕輕地從額頭上微微移開時,陸詷輕喃道:「你傻不傻?你自己看看那幾段話里除了母后和我,還出現過其他人嗎?」

  吳珣反覆看了幾遍,遲疑道:「還有我?」

  「那你還問?」陸詷挑起眉梢,哭笑不得地扯了扯吳珣的臉頰,「平常那麼聰明,怎麼遇到這種事情就犯傻?」

  吳珣愣了:「陸伯伯不反對?」

  「為什麼要反對?」陸詷覺得吳珣臉頰的軟肉手感不錯,又捏了幾把,「他很喜歡你。」

  吳珣的臉慢騰騰地變紅了,原來,原來這樣嗎?

  這般想著,他又重新讀了那句「你們二人,互敬互愛,彼此相扶,荊棘所在亦是坦途。盼吾兒與小珣平安歸來。」後更覺得面紅耳赤,又是害羞又是欣喜。

  陸詷見狀又補了一句話:「母后也早就知道了我們的事,她之前讓人將這枚簪子帶給了我。」他從懷中拿出了一個古樸的木匣,木匣被輕輕打開,露出了躺在軟墊之上的玉簪。翠青的簪身就像是竹子一般節節分明,色澤翠亮通透,握則冰涼卻又不刺骨,只一眼便挪不開眼了。陸詷輕輕地拿起了這枚玉竹簪,對準了吳珣半束起的髮髻之中緩緩推入,「這是當年父皇送給母后的定情信物,她轉交給了我,說,露滌鉛粉節,風搖青玉枝。依依似君子,玉竹當配玉竹人。我離宮前,她叫我去的時候還問我簪子到底給了你沒有。」

  吳珣從不帶這些配飾,只因為他覺得太過麻煩,但此刻他卻不願意摘下了。或許普通人還要害羞地推拒一下,吳珣摸到玉竹簪的位置,確保它不會掉下來後:「那你不許拿回去了。」

  陸詷沒忍住笑出了聲,珣兒也未免太可愛了,他故意說道:「那如果我父皇不同意我們怎麼辦呢?」

  吳珣清了清嗓子:「其實我本來是想提議能不能比武招親的。」

  比武招親……

  陸詷嘴角抽了抽,抬手在吳珣額頭上敲了一記:「你有這個心思不如想著幫幫安平,比武招親倒也是個好辦法。」

  「安平答應了?」

  「她自然是不答應的,但是要依著她的性子,地老天荒也未必能嫁的出去。」

  吳珣猶豫了一下:「但是不出嫁也沒有什麼的,若安平嫁給不喜歡的人還不如不嫁。」

  陸詷嘴角一揚:「誰跟你說安平沒有喜歡的人了?」旋即,陸詷在吳珣耳邊悄聲說了一個名字。

  吳珣又驚又喜,隨後也笑了起來:「比武招親確實是個好辦法。」隨後他忍不住追問道,「那我們什麼時候去西北?」

  西北,是龍驍營的駐地。

  陸詷目光沉了沉:「我原本計劃是從多寶堂離開後回一趟京城,然後順著運河直下江南,在清荷鎮過年。但現在大理出了亂子,還不知道西北是什麼樣的狀況。」

  「小詷,我總覺得大理之事不簡單。」吳珣摸了摸下巴,「白佛國在西北邊,韃靼在正北面,而大理在西南邊。太碰巧了一點,我擔心東南會不會也會生出事端?」

  「會。」陸詷斬釘截鐵道,「今年開春的時候,東南沿防上報,說是市集之上多了不少琉球來的商人。而且……這份奏摺被邱晁扣了下來。」

  吳珣怔住了,隨後倒吸了一口冷氣:「所以那些琉球商人是不是細作探子?」

  「不排除這個可能性。」陸詷揉了揉眉心,「就是擔心這樣的情況,所以我讓龍少闌趕緊回西北了,就是怕到時候腹背受敵,結果大理也亂了。抽調龍少闌的部隊是最快的,但龍少闌一直在西北大漠,他的軍隊到西南容易水土不服,可若從京城派人,我又擔心來不及。」

  但越怕什麼就越來什麼,大理一亂,陸詷倒真的一時想不出什麼更好的辦法。

  「其實我倒是有一個主意。」吳珣突然開口道,「就是有些劍走偏鋒。」

  「但說無妨。」關起門來,他們倆沒有什麼是不能說的。

  「大理的亂象我們是從點蒼派的人口中聽到的,因為他們的掌門被囚禁了起來。江湖中有句話是這麼說的,江湖事江

  湖了,所以不管苗疆怎麼亂也不管大理王府有什麼謀逆之心,點蒼派掌門人被抓都是事實。多寶堂能集結武林中人,我們為何不能將武林中人集結至大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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