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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珣眨眨眼,又瞄了一眼陸詷清了清嗓子:「沒關係,我們擠一擠便是。」

  跟上來的暗九欲言又止,生生地把已經到嘴邊的那句「我可以睡樹上」給咽了回去,他現在只希望今晚自己能早早地睡著,不要聽到什麼不該聽的聲音。

  小二引著他們到了酒肆後的一排平房之中,推開了一扇門:「三位今晚就宿在此處如何?」

  「挺乾淨的。」室內雖然簡陋,但山野小村能幹乾淨淨的便實屬難得,陸詷衝著小二點點頭,「有勞。」

  「公子客氣,三位想吃點什麼?我們這邊沒有菜單,您大致說說,能做的我讓廚子做。」

  吳珣樂了:「你們雲中不是最擅麵食?來三碗熱乎乎的刀削就行。」

  「得嘞,您瞧好吧。」

  說完小二就退了出去掩上門。

  吳珣卻莫名得覺得有些不對:「那小二的口音倒不像是雲中人。」

  暗九想了想:「可能是這裡離冀州近,口音有些相似。」

  這倒也不是不可能,吳珣放下了疑慮,將四周的窗戶都打開,四周看了看後將食指拇指攏起放在唇間,打了個響哨。

  不多時,窗外就傳來了淅淅索索的聲音。

  窗口出現了一虎一馬,自然是雪球和月夜。雪球倒是很高興,哪怕身上沾滿了從樹叢中穿過時沾上了一個個綠色的小毛球,但月夜顯得很惱火,用頭用力地拱著雪球,示意雪球看自己身上的毛球。

  雪球歪著腦袋似乎在思考,半晌它抬起了前爪去撲棱月夜皮毛上的綠色毛球。這倒也湊效,只不過當一顆顆毛球落了地後,雪球的注意力就被那些小圓球吸引了,所以撲棱了一會兒雪球就收回了大爪子,反而追著那些毛球玩去了。

  吳珣強忍

  著笑意,然後他就看見月夜暴躁地開始刨地並且翻了個白眼。

  「小詷小詷,你看月夜翻白眼了。」

  「它脾氣不好。」陸詷也走了過來,伸手摸了摸月夜的腦袋,「當時它碰瓷我的時候就是,才這麼大點,餵什麼都不吃,非要我騎它。」

  「後來呢?」

  「後來我就假裝騎了一下,碰了一下它的背後起來,它才肯吃東西。」

  吳珣笑了起來,摸了摸月夜的腦袋:「君子不食嗟來之食,月夜是個君子。」

  月夜也不暴躁了,倒像是有些害羞的樣子。

  「它真的挺通人性的。」

  陸詷笑了,笑容中卻帶著一絲傷感:「月夜是生在戰場上的,它的父母應該都是戰馬,我撿到它的時候它的雙眼血霧蒙蒙的。」

  吳珣倒吸了一口冷氣,隨即他皺起了眉頭:「你知道月夜生在戰場……那就是說你上過戰場?什麼時候?」

  陸詷眨了眨眼,他是不是說走了嘴?

  暗九揉著空蕩蕩的肚子,趕緊溜出了房門站在門口等麵條,心道主子這可是你自己說走的嘴,不賴我們。這麼一想又覺得有些好笑,明明是自己千叮嚀萬囑咐說不要說些讓太子妃擔心的事,偏偏是他自己說出來的。莫非是主子在撒嬌?

  暗九的思緒已經一發不可收拾了,而吳珣眯起眼睛一步步逼近陸詷:「你還去過戰場?受傷了嗎?」

  「沒……」

  這個字的尾音還未徹底落地,吳珣就想起了一件事,他伸手抓住了陸詷的肩膀,伸手就去拽陸詷的衣服,拉扯之間腰帶鬆了,沒了阻礙後陸詷的肩膀就這樣毫無障礙地暴露在了吳珣的眼中。吳珣伸出手,一點點地摩挲過肩膀上的一道淺淺的疤痕:「這個傷疤是不是你說的上戰場的時候留下的?」

  陸詷嘆了一口氣,半開玩笑道:「都說是胎記了。」

  「不可能。」吳珣斬釘截鐵道,「我小時候沒有見過。」

  「你小時候還偷看過我洗澡?」陸詷將自己的衣服攏了起來,似笑非笑地看著臉上有些發燙的吳珣,「什麼時候的事?」

  「我、我們小時候不是經常一起洗嗎?」吳珣的眼珠子略顯心虛地胡亂轉悠。

  「那不一樣。」陸詷挑起了眉梢,「你還記得隔壁那個麻桿身上有什麼胎記嗎?你和他也在一條小河裡游過泳。」

  「這個……」吳珣仰頭,搔了搔下頜,這個問題根本就沒辦法回答。

  「嗯?你到底是為什麼還記得我哪裡有胎記?哪裡沒有胎記?」陸詷上前了一步,反客為主,「珣兒倒是說說,我哪裡有胎記?不然我怎麼知道你是真記得還是詐我的?」

  這個嘛……

  吳珣的眼睛四下瞟著,耳尖也紅了,陸詷輕笑了一聲,聲音也變得低沉了一點:「怎麼不說了?還說你不是在詐我?」

  陸詷步步緊逼,吳珣只得不斷退後,退到另一面牆上時,吳珣已經退無可退了。

  一咬牙一跺腳,吳珣只能紅著臉貼著陸詷的耳朵輕聲說了一句話。

  於是,陸詷的耳根也紅了。

  「咳……我怎麼都不知道?」陸詷吳珣所說的胎記一無所知。

  「我、我可以指給你看。」吳珣眨巴眨巴眼睛,「你想看的時候叫我。」

  兩個人面對著面,臉都滾燙,這個時候門被人用肩膀從外面推開了:「上面咯。」

  然後店小二就看見了之前那個俊逸的公子哥和皮膚偏深的少俠衣衫不整地面對著面,兩人之間幾乎沒有縫隙,店小二傻了眼,這個時候那邊急匆匆地跑來一個人:「等等等等,不能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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