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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漢:「……」取了個貓崽子的名字也不能說明這就是貓崽子!這哪裡是比貓體格大,這比一般的老虎體格都要大!

  那白老虎似乎堅定了要打大漢的臉的主意,似乎聽懂了少年的話,歪著腦袋用頭頂蹭了蹭那少年夾在馬腹的小腿。蹭了半天后,那黑馬似乎覺得肚子有點癢,往旁邊走了一步想避開白老虎的大腦袋。那白老虎不樂意了,這會兒追上去蹭的就不是少年,而是蹭馬肚子。

  黑馬似乎有些無奈,後退了兩步,低頭在那白老虎的腦袋上蹭了蹭,似乎在安撫它。等白老虎也不惱了,黑馬這才抬頭,看向大漢。

  都說馬通人性,這黑馬似乎十分瞧不起這大漢,那雙會說話的眼睛仿佛在說,都說是大貓了,有什麼可怕的?

  大漢丟了面子,可旁邊都站著自己手下兄弟,爬起身抖了抖褲子後粗聲粗氣道:「少管閒事。」

  「這可不算是管閒事。」少年指了指白衣公子又指了指自己,「這是在下的分內事。」

  說時遲那時快,少年伸手探入自己鼓鼓囊囊的百寶囊中,已經有人在喊道——「小心暗器!」

  但少年已經張開了手,那些「暗器」從少年的指縫中飛出。只聽幾聲叮叮噹噹兵器落地的聲音,

  之前被大漢攔在一旁的馬車中有人忍不住下車看看都發生了什麼?

  他們撩開車簾就看見一地的兵器,準確說是半把兵器,另外半把還留在那些大漢的手上。

  「在下憐憫兵器無法擇主,落得了滿身冤孽,倒不如回爐重造,哪怕是做個鐵器也好歹是清清白白的。」

  大漢鐵青著臉,但看著自己手中的半截刀和那仿佛被利器攔腰砍斷的痕跡,又低頭看著滾落在自己腳邊的石子,一咬牙一跺腳:「走!」

  這些大漢解開一旁綁在樹上的馬,連滾帶爬就絕塵而去。

  大漢走了,但那些被攔住路人還是不敢上前,只因為道路中站了一頭大白老虎。只見那大白老虎走到了那白衣公子的身邊,用腦袋蹭了蹭白衣公子,白衣公子垂首在那大老虎的腦袋上揉了揉:「吃的飽嗎?」

  眾人先是震驚這兩人竟是一起的,隨後更是不敢上前了,萬一沒吃飽拿他們打牙祭怎麼辦?

  那少年騎著馬走了過來:「事情處理完了?」

  白衣公子點點頭:「少俠方才好生帥氣。」

  「公子也不賴,那手隔山打牛學得極快。」

  「都是少俠教得好。」

  「還是公子悟性高。」

  那趕車的戴著斗笠的人撐著腦袋盯著這倆人,有完沒完啊,出來的這段時間每天蜜裡調油的,可只要問,那就是兄弟。也不知道這是哪門子兄弟情,甚至讓他產生了自己可能沒有兄弟的錯覺。

  兩人就這樣一個馬上一個馬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覺得對方怎麼看都好,

  「二位少爺。」趕車人終於忍不住了,倒不是說他看膩歪了,只是他們若是不走,那些路人也只能大小瞪小眼的干看著,畢竟有這麼一頭大老虎誰也不敢上前觸霉頭,「現在日頭盛,馬車裡憋悶,不如二位少爺一同騎馬前行?」

  這倒是個不錯的建議,少年伸手,那白衣公子手搭了上去,一個借力便飛身上馬。那黑馬也不知道怎的,尋常馬匹若是馱兩個成年男子難免會鬧些脾氣,可這黑馬似乎亢奮了起來,整個馬精神抖擻地歡快地在原地搗了幾步。

  「嚯,這馬是好馬啊。」那路旁有一留著白須的老者摸了摸鬍鬚。

  原本那白衣公子已經打算讓馬跑起來了,沒想到聽見老人這馬一句話,當下拉緊了韁繩,看向老人:「老人家可是知道這是什麼種的馬?」

  「如果老朽沒有老眼昏花的話,這是大宛馬和河曲馬的混血。曹孟德的絕影便是大宛馬,楚霸王的烏騅便是河曲馬。」老人忍不住上前了幾步,看著馬身上如同黑綢緞的皮毛,嘖嘖稱奇,「這馬的父母想必都是馬中翹楚,這樣的馬,可遇不可求。公子是從何人手中買得此馬?」

  白衣公子想了想:「我撿的,它碰瓷我。」

  老人:「……」

  老人不舍地看著這馬,忍不住想伸手摸摸,但又停住了。

  似乎是看出了他的愛馬之情,少年善解人意道:「老人家想摸便摸一摸,無妨……」

  老人連連擺手:「這樣的馬傲骨天成,尋常人不能輕易碰的。」

  後面趕車人趕緊點頭,那斗笠幾乎都要被他點掉了,可不是嗎?他非說少爺這馬凶得很,但沒有一個人信他。

  「是嗎?」少年似乎有些疑惑,伸手擼了擼馬脖子,那馬竟然覺得頗為舒服,「老人家,月夜脾氣很好的,您可以試試。」

  老人家似乎有些遲疑,終究還是沒有頂住誘惑,伸出了手,還沒等到他挨到馬身,月夜便已發出了警告的嘶吼。

  少年:「……」這臉打的太迅速,就像是剛夸完自家孩子多好多好,轉頭自家孩子就用現實給了一巴掌。

  「無妨無妨。」老人家連連擺手,「老朽能在老眼昏花前還能看到這樣的奇馬,也是不負此生。」

  「老先生這是要去哪裡?若是順路我們可以護您一程。」

  老人又是擺手:「多謝兩位少俠美意,不過老朽帶了家僕,要去的地方離此處也不太遠,明日下午就能到了。」

  明日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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