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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錦逸:「……」不是傻的是什麼?不是傻的會當著別人的面扯他腰帶嗎?

  「對了,還記得六少昨日說的嗎?若是皇上封你什麼官職,莫要推拒,有什麼想法私下再說。」

  「記得了。」

  在陳錦逸千叮嚀萬囑咐下徐子修終於出了府門,看著他跟在宮裡派來的禮部官員身後的背影,陳錦逸揉了揉眉心,不知道嫁女兒是不是這種感覺。

  「擔心就跟上去嘛。」

  陳錦逸一回頭就看見不知道什麼時候湊到自己身後的吳珣:「咳,我才不擔心。」

  吳珣笑眯眯地點點頭:「好,不擔心,你不擔心幹嘛往那禮部官員手中塞銀子?」

  竟然被看見了……

  陳錦逸摸了摸鼻子:「我就是讓那禮部官員多提點提點,那呆子耿直慣了,萬一犯了宮中忌諱就不好了。」

  「哦~」

  迎著吳珣打趣的目光,陳錦逸鄭重其事地清了清嗓子:「我們只是兄弟,和你與六少不同。」

  「我與六少難道不是兄弟嗎?」吳珣歪著腦袋,很是疑惑。

  「你們那是……」陳錦逸半晌憋出了一句話,「你們那是寬衣解帶的兄弟關係。」

  「你們也是啊,昨天雲上天,我雖然醉了但還是記事的。」吳珣拍了拍陳錦逸的肩膀,「不用害羞,這個給你們,以後這個府中你們可以在各種地方寬衣解帶。」

  陳錦逸看著伸到自己面前的兩把鑰匙,沒有了羞惱的工夫,盯著那鑰匙心中心中隱約有了猜測:「這是?」

  「拿著,府宅的鑰匙。」吳珣塞到了陳錦逸的手中,「你和子修一人一把。」

  「我不能收。」陳錦逸看著放在他掌心的鑰匙,搖了搖頭,「君子不食嗟來之食。」

  「你跟徐子修待久了,倒是染上了書呆子的習氣。」吳珣樂出了聲,「又沒說要送給你們,你們初來乍到在京城又沒有親人沒有落腳的地方。先住著,等你們有了府邸再搬,我和小詷過年前不會回京,空著也是空著,你們住著幫忙照看照看花草,也和寧伯搭個伴。」

  陳錦逸心中一暖:「六少那兒……」

  吳珣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小聲道:「就是小詷讓我來的,他害羞不好意思。」

  「好啦,昨晚喝酒你既然說了當我們是朋友,朋友兄弟的就別那麼客氣。」吳珣又拍了拍他的肩膀,「等你把傷養徹底,回頭我們再比試一場,一較高下。」

  陳錦逸將鑰匙放入懷中,拱手抱拳道:「恭敬不如從命。」

  吳珣轉身揮了揮手,不過等他走了兩步後又停住了腳步,轉頭叮囑道:「對了,小詷還讓我說個事。」

  「什麼事?」

  「就是……」吳珣搔了搔下頜,臉上浮現著顯而易見的害羞,「小詷說,府中你們想在哪裡寬衣解帶都行,但是我們房間不行。」

  陳錦逸:「……」

  ***

  傳臚大典結束後,當晚皇上在御花園設宴,恰逢中秋,宮中的女眷以及重臣的家眷也都出席了。

  大昱雖有男女大防,比之前朝倒更開明些。

  皇上身邊空了一個位置,眾大臣議論紛紛,又在猜測究竟是麗妃娘娘還是那懷了龍嗣的鶯貴人?

  但遺憾的是,坐到皇上身邊的竟是名義上禁足東宮的太子殿下。

  「你們何時啟程?」陸兼拿起了一隻酒杯倒滿,放在了陸詷面前,竟是親自替兒子斟了一杯酒。

  「明日辰時。」

  「這麼早?」陸兼有些詫異。

  陸詷點了點頭:「本來今

  日就該啟程了,但今日是中秋,想想還是沒走。」

  「去看你母后了嗎?」

  「父皇捨得了?」

  陸兼臉有些掛不住了,乾笑道:「朕是顧惜你母后身體,不想讓她思慮過重。」

  陸詷也笑了:「總之母后若是問起,您便說我去看祖父祖母了。」

  「知道了。」陸兼沒有多說什麼,這是他們父子倆的默契,朝堂之事他們扛起來便是,莫要讓他們在意的兩個女人擔心。

  想到了妻子,陸兼自然又想起了女兒:「對了,那日在東宮,安平怎麼如此反常?」

  陸詷輕笑了一聲:「安平大了,小女兒心思,兒子實在不知。」

  小女兒心思?陸兼摸了摸下巴的鬍子:「安平可是想選駙馬了?」

  「兒子只知道,父皇若是多給西北撥點軍餉,安平晚飯都能多吃一碗。」陸詷語氣戲謔,雖然說的大實話。

  就著陸詷的話,陸兼琢磨了一會兒:「那朕若是賞吳將軍一盤秋蟹,你可會多吃一碗飯?」

  陸詷扭頭看向陸兼,定定地看了他好久,突然抬起手:「李喜,給孤上一碗米飯。」

  李喜喜出望外,連連應是,一溜煙便親自去拿那碗米飯,太子殿下竟然願意多吃一碗米飯,簡直就像是天上下紅雨了。

  君無戲言,於是吳小將軍喜得御賜的一盤螃蟹,吳珣此刻坐在徐子修的旁邊,看見從天而降的螃蟹以及太監口中的道喜,頗有幾分困惑。

  但周圍人的目光卻都帶著幾分艷羨和妒忌,這可是皇上御賜的秋蟹,對臣子而言,宴席之上能得御賜的食物實屬殊榮。

  吳珣懵懵懂懂地接了下來,謝恩後開始吃螃蟹。要說御宴上的螃蟹就是比平日裡酒樓吃的好吃許多,可吳珣還是覺得和湖畔撈上來直接吃的差些意思,邊吃邊打定了要帶陸詷好好吃一圈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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