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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珣突然間又將頭轉了回來,盯著陸詷看了好半天:「算了,不討便不討了。」想也知道,一朝太子,未來君臨天下的君主怎麼可能給別人當媳婦兒呢?

  不討媳婦就不討了唄,吳珣心裡惦記起另一件事了,是不是得寫封信回家,讓爹娘別再給他攢聘禮了?用不上。

  陸詷正納悶他怎麼突然說出這樣的話,他的小指就被人勾住了。吳珣用自己的小指勾住了陸詷的小指,晃了晃:「那我拉鉤吧。」

  「我答應你以後不以身犯險,你也答應我在我能跟的時候讓我跟著。」

  陸詷定定地看著吳珣的臉,以及他眼中的純粹和真摯,嘆了一口氣,他剛放下的心又該提起來了,哪家姑娘被珣兒這麼看著,什麼情調都飛到九霄雲外了。

  情調哪能比得上真心。

  「好。」陸詷也晃了晃手指,「你不讓我擔心,我也不讓你擔心。」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兩個明明已經很成熟的人,就借著一個小兔花燈拉了鉤許了願。

  暗九趴在橫樑上用手捂著眼睛,但眼睛卻順著手縫在偷看,看著看著便覺得牙疼,想必是糖吃多了。

  暗一則無聲地嘆了一口氣,小九這個傻子就知道吃糖,沒發現拉鉤的兩人分明是在雞同鴨講嗎?

  ***

  當天夜裡,通源當鋪被翻了個底朝天,卻只找到了林飛章一個人。

  為首的是穿著玄色官服的大理寺卿樊無鍾,他眯起眼睛打量著林飛章:「只有你一個人被抓?」

  「是、是是是。」林飛章忙不迭的點頭,「我我我是趕考的考生,被人擄到了這裡。」

  「誰抓的你?你看見了嗎?」

  林飛章搖搖頭:「我、我不知道。」

  「臉呢?」樊無鍾對著手下說,「安排個人過來畫像。」

  林飛章瞳孔縮了縮,趕緊說道:「那人蒙了面,我沒看見。」

  「那為什麼要抓你?」

  林飛章還是搖頭。

  「一問三不知。」樊無鍾嗤笑了一聲,「帶走!」

  「憑什麼!」林飛章跳了起來,掙扎著,「我是考生!」

  「誰知道呢?」樊無鍾冷冷地勾起唇角,「通源當鋪的老闆犯了大罪,你既然躲在這裡,又什麼也說不出來,想必是同夥!」

  「我是淮南府的舉子!我有名帖!」林飛章用力地掙扎,但還是被官

  差綁了起來。

  很快,就有人過來搜了他的身,果真搜出了名帖。名帖之上有著林飛章的畫像,樊無鍾眯起了他那只有道刀疤橫過的眼睛對比了一會兒,「嘁」了一聲後道,「給他鬆綁。」

  林飛章鬆了一口氣,就聽樊無鍾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大理寺的牢房擺張桌子也不是個大事,為了保護你的安全,考試結束之前便在大理寺待著吧。」

  樊無鍾將林飛章的慌亂和恐懼盡收眼底,冷冷一笑:「帶走。」

  這一夜很多人都難以入眠,監牢里的林飛章一直在踱步,坐立不安;鐵籠中的高鴻義看著明月興嘆;鬼手老七絞盡腦汁想解開身上用玄鐵打造的枷鎖……宮中的安平也沒有睡著,她撐著臉想著那一劍,摸了摸脖子,又忍不住笑了。

  而京郊之外,換了個地方紮營的龍少闌半躺在樹杆上,一手拿著酒罈,胸前的衣襟已經被酒水浸濕了,他卻仿佛沒有知覺。他的目光緊緊地盯著京城方向,心道自己是不是應該直接回西北,而不該繞一趟京城的。

  他沒有回家,其實和士兵想的不一樣,他沒有父母,養大他的是一群好心的伯伯伯母,但和那些士兵說的一樣的事,他家中確實逮住他就想為他張羅親事,但最讓他不想回去的還有一個理由,回去耳旁總會聽到一些京中的八卦——

  比如,安平公主今年已經不小了,皇上皇后開始想要給她選駙馬了。

  作者有話要說:  暗九:「好甜。」

  暗一:「雞同鴨講甜個屁。」

  暗九:「你說主子……」

  暗一:「呸,我說你,就知道吃糖就不會自己發糖嗎?」

  暗九:「你同意啦?我早就想拜街角的糖人張為師父了。」

  暗一:「……」

  #辛辛苦苦拉拔大的孩子竟然要叫別人師父#

  第42章 眾生難渡

  當徐子修得知陸詷也要去參加考試時大吃一驚,就連陳錦逸也愣住了:「你是考生?」

  陸詷對此但笑不語,只道:「你跟我說說科舉的規則吧?」

  徐子修:「……」這是考生嗎?這位爺是來抱佛腳的吧?

  雖說有諸多不解,徐子修還是坐下來,一點點將科舉的注意事項說了出來,當他說到一個地方的時候陸詷打斷了他:「你是說考卷上不能出現今上的名諱,否則考試成績無效?」

  「不止是皇上,還有太子殿下的名諱也不能出現。」

  說完後徐子修挺納悶:「鄉試的時候也是這樣的,你不知道這件事嗎?」

  陸詷摸了摸鼻子:「忘記了忘記了,那如果避不開呢?」他的名字基本不會有人用到,只因那是故意拼了祖母的名字,但他老爹的名字可不一樣,用到的概率大得多。

  「缺一筆是可以的,但是不能完整的寫出來。」

  陸詷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然後陸詷問出了另一個讓徐子修嘆為觀止的問題:「能給我一份試卷看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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