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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子修自己腦補出來了完整的故事:「你既然為了救我受了傷——」

  「放屁。」褐衣青年嘴唇微動,仿佛受到了極大的侮辱,「就那些人?想讓我受傷?」

  突然被罵徐子修很是委屈:「你這人怎能如此粗魯,有辱斯文。」

  這下子褐衣青年覺得自己是真的要吐血了,被徐子修吵得腦仁疼,當下也不再墨跡,伸手一拎就揪著徐子修領子將他薅了起來:「走。」

  「走、走去哪?」被迫站立的徐子修有一瞬間又茫然又無助。

  褐衣青年額頭的青筋跳了跳,鐵青著臉說道:「不是你說要我送你回去嗎?我怎麼知道你家在哪?」

  「哦哦哦,你不早說。」徐子修看著褐衣青年攥起的拳頭,趕緊閉嘴,乖乖在前頭帶路。

  俗話說,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

  褐衣青年將徐子修送到了家門口,轉身便走,卻被徐子修拽住了:「進去喝杯茶吧。」

  「鬆手。」

  徐子修的脾氣也上來了:「你既然跟那些人交過手,也跟我們分析一下他們都是哪個門派的唄。」

  「一群地痞流氓有什麼門派可言?」

  兩人僵持不下的時候,頭頂掠過了一道風聲,褐衣青年目光一凜,剛想出刀之際,就察覺到那道風又轉了頭,直接落在了他們面前。

  「怎麼不進去?」

  褐衣青年看見站在他們面前的人時,突然間無比後悔當初自己遵循了俗話,他就不該送這個碎嘴的書生回來。

  「是你?」落下的人自然是去城外兜了一圈的「黑貓」吳珣,他看見褐衣青年時也格外的詫異,「你內傷好了?」

  褐衣青年緊抿著唇,低聲道:「武館之事,多謝。」此人赫然就是當初在四海武館和吳珣過手對招後受傷的青年。

  吳珣聽見他的道謝似乎也不意外,只是寒暄道:「還有幾天就考試了,你內傷好了?」

  褐衣青年一言不發,掙脫開了徐子修的手便要走。

  「你要去哪?」徐子修有些急了,「我就說吧,你果真就是受了傷的。」

  吳珣還幫了一句腔:「嗯,他內傷極重,傷好前不能妄動內力。」

  褐衣青年仿佛沒有聽見,但他走了兩步路還是停住了腳步,因為他不想背著一個大活人回到自己的住處。

  誰能告訴他為什麼一個小矮子書生能這麼沉?!

  第23章 魑魅魍魎

  最終,褐衣青年還是進府喝了茶。

  他們走進來的時候,一直坐在庭院中的陸詷看見吳珣霍地起身,鬆了一口氣後快步上前在吳珣的身上摸索了一番,摸得吳珣耳根都紅了:「有、有客人。」

  「沒受傷?」

  「沒有沒有。」吳珣自信滿滿地答道,「我是誰啊,我把他們在城外兜迷路了就回來了。」

  確認了吳珣沒有受傷後,陸詷這才看向徐子修和那位褐衣青年:「這是?」

  「他是褐衣門的少門主。」吳珣回答道。

  「陳錦逸,我已經跟褐衣門沒有關係了。」褐衣青年冷冰冰道。

  經過吳珣的解釋,陸詷才知道這是那天在擂台上跟吳珣打擂台的青年,隨後他們一行人移步了花廳,寧伯早已備好了一桌酒菜。

  「褐衣門的門人都是褐色衣服嗎?」

  聽見陸詷這個問題,陳錦逸抿了抿唇道:「是,褐衣門下都身著褐衣,六少是遇見過這些人嗎?」

  一句「這些人」已經清晰地劃清了他和褐衣門的界限,吳珣悄悄對著陸詷使了個眼色,那意思,他知道怎麼回事。

  陸詷瞭然,點了點頭:「嗯,之前在茶館,有幾個褐衣人圍堵過我。」

  陳錦逸抬頭端詳了一會兒陸詷:「六少應當會些武功吧?」

  「略知一二。」

  「能被褐衣門的人盯上的可不僅僅是略知一二這麼簡單。」陳錦逸又咳了兩聲,「褐衣門門主是我的師父,家師於半年前仙逝,門主之位空懸至今。師叔說我師父臨終前留有遺言,誰能在武舉之中奪得狀元便能奪得門主之位。」

  「我本以為褐衣門之內參加武舉的只有我一人……」陳錦逸慘笑一聲,「後來我才知道我師叔有一私,一直以門下弟子的身份養在門內,現在的少門主恐怕已經是他了。你見到的那些人都是我師叔的走狗,圍堵你只是因為覺得你可能是武舉的潛在的威脅者。」

  陸詷略一沉吟,雖然說得通,可他總覺得還是哪裡有些問題。

  為什麼一個江湖門派的未來門主要考武狀元?這本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考中了究竟是回去當門主還是在朝為官?還有一點,參加武舉的考生如過江之鯽,褐衣門這樣的圍堵顯得格外地多此一舉。

  陸詷將自己的疑慮說了出來,陳錦逸也愣住了,他放下了自己手中拿著的餅,擰著劍眉琢磨了起來。

  「你是不是跟我一樣?被人給坑了?」徐子修給陳錦逸夾了一點土豆絲,「吃吧,吃飽了再想,被算計算計也就被算計習慣了。」

  為了安慰陳錦逸,徐子修將自己悲慘往事說出了大半,不過很長記性地隱去了玉佩和自己的身世。陳錦逸聽著耳邊的碎碎念,嘴角忍不住抽了抽,書生都是這麼聒噪的嗎?

  但當徐子修說到通源當鋪的時候,陳錦逸突然間想起了什麼:「你是說,今天那些地痞找你麻煩是因為你身上有通源當鋪想要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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