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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珣眨了眨眼,似乎不太明白他為什麼這麼傷心,語氣格外誠懇:「但是你也只告訴了我姓氏。」

  白老闆登時被酒嗆住,咳嗽了半天,哀怨地看了一眼忍笑的陸詷:「六少哪裡找來這麼一個活寶的?」

  陸詷挑起眉梢:「我的。」

  白老闆:「……」他錯了,他還是錯了,他忘記了每次調戲這位六少都沒有什麼好下場的!他為什麼就不長記性呢!

  陸詷淡淡地道:「白老闆要是不賣消息我就走了。」

  「嘖,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可我對你的老豆腐不感興趣。」扔下這句話,陸詷便作勢要走。

  白老闆搖著頭,煞有介事道:「真是不識貨,誒,別走,當然賣,有錢不掙是傻子。」

  陸詷瞟了一眼周圍的侍女,白老闆明白他的意思又嘆了一口氣,嘀咕道:「不近男色也不近女色,六少可真是個怪胎。」

  陸詷嗤笑了一聲,反唇相譏:「像白老闆這樣男女不忌的豈不是怪?」

  白老闆趕緊揮揮手,讓那群侍女退下,再待下去他的里子面子可就要丟完了。等房間的門被闔上,陸詷這才拉著吳珣盤腿坐下。

  「你們要買誰的消息?」白老闆將桌上的一張紙推到了陸詷的面前。

  這是千金賭坊的規矩,買消息不能說,只能寫下來,並且白老闆看完後會當場焚毀。陸詷不是第一次來千金賭坊了,自然知道這裡的規矩,用筆尖舔了舔墨,提筆在紙上寫下了一個人的名字——高鴻義。

  白老闆接過紙看清上面的人名後,眉頭皺了起來,隨後打開了手旁的一樽瑩白的香爐,裊裊青煙從香爐之中升起,瀰漫起淡淡的花香,白老闆將紙對摺,一頭放入香爐,很快紙就被煙燻黑,隨後明滅的小火星將紙一點點吞噬最終化為了灰燼。

  房中瀰漫著花香,但白老闆卻沒有開口,而是緊鎖著眉頭。良久,直到煙霧散去,白老闆才開口:「六少為什麼要查他?」

  「我記得千金賭坊的規矩是——不問緣由,不問用途,只看金子。」陸詷並未因為白老闆的迥異表現而有什麼不一樣的反應,反而從懷中掏出了一個錢袋,放在了桌子的正中間,錢袋放在桌子上時發出了沉甸甸的聲響,那是一袋沉甸甸的金子。

  白老闆死死地盯著那袋金子,此刻的房間安靜得可怕,只剩下了水滴的聲音,那是白老闆房中的一樽銅壺,隨著時間的推移滴答滴答地往下滴著水。

  最終,白老闆嘆了一口氣,他將手放在了錢袋之上停頓了幾息之後,將錢袋推回給了陸詷:「抱歉,這筆生意我做不了。」

  陸詷挑起了眉梢:「是不想賣,還是賣不了?」

  白老闆嘆了一口氣:「六少是聰明人,應該知道我有我的苦衷。」

  陸詷嘴角一挑,伸手從錢袋中拿出了一錠金子放到了白老闆的面前:「多謝。」隨後拉著吳珣起身。

  白老闆的眉頭再次皺了起來,拿起了那錠金子,喊住了已經走到門口的陸詷:「六少何必如此客氣?我一向是錢貨兩訖,既然我沒有給你你想要的,自然也不能收下這筆錢。」

  「你已經給了我想要的了。」陸詷轉頭看向他,笑道,「白老闆從未怵過什麼人,深宮內院的消息白老闆都敢賣,竟然會不敢賣一個小小的當鋪老闆的消息,豈不是已經說明了問題?」

  「我來找你,本來也是為了確認這件事。」

  盯著已經被闔上的門,白老闆愣住了,他手中的金錠也從手中滑落到桌面。

  「叮」的一聲,那些白衣侍女再次魚貫而入,簇擁到了他的身

  旁,焦急地將他身上的衣服扒開,露出了後肩。厚厚的白紗上已經滲出了黑血的痕跡,侍女雖然焦急但還是很有秩序地各司其職,看上去最年長也最穩重的侍女將白紗解下,露出了後肩上的如同蜘蛛網一般的傷口。

  那疤痕看上去並不是新傷,沒有鮮血和外翻的肉,但疤痕的紋路卻透著黑氣,竟像是中了劇毒。

  白老闆似乎已經習慣了,任由侍女們打理,他沒有發出絲毫疼痛的聲響,比起傷口的毒發他更在意的是陸詷說的那句話,那兩句足以讓他衣襟濕透的話——

  「你已經給了我想要的了。」

  「我來找你,本來也是為了確認這件事。」

  這位六少爺究竟知道了什麼?

  ***

  而被白老闆惦記的陸詷此刻也遇上了點麻煩,準確地說,是吳珣遇上了點麻煩。

  正當他們打算離開千金賭坊,經過一個雙方正在爭執的賭桌的時候,吳珣因為是靠著賭桌走的一把被人拉住了。以吳珣的本事想躲當然是容易的,但是這裡的人實在是太多了,簡直避無可避。

  拉住吳珣的人是一個書生打扮的青年,緊隨其後另一個個頭更高的書生也順勢拉住了吳珣的衣袖。

  面對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吳珣實在是有些無奈。

  這個時候「啪啪」兩聲,一把扇子出現在了那一高一矮的兩個書生拉著衣服的手背上。

  兩人書生的手都是一麻,手指也就自然鬆開了吳珣的衣服。

  第一個拉住吳珣的書生捂著自己的手,指著陸詷道:「你怎麼隨便打人?」

  陸詷冷笑道:「你能隨便拉人,我就能隨便打人。」

  那書生頓時說不出話來了,臊眉耷眼地站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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