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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楓無情且直白地告訴他：「你惹上事了。」
劉誼軒想到自己被迷暈，怎麼都覺得不對勁，一下就驚慌起來：「我、我惹上什麼事了？我不會像楊平平那樣被推下湖吧？」
祁楓面無表情地說：「如果我來得再晚一點，可能你今晚就會被扔下湖。不過，你現在得告訴我你和楊平平，還有其他同學，在高一那年的集訓班發生了什麼事情？」
劉誼軒臉色煞白：「我不知道啊，我什麼都不知道，江詩文和楊平平都是因為這件事死的嗎？」
祁楓：「目前看來，是的。我猜楊平平的死跟蕭越有關。」
顏寄雲也在心裡點了點頭，一開始以為江詩文和程蘇真的只是因為喜歡的人是誰這件事而發生口角，故而所有人都覺得這件事跟集訓班沒關係，但現在加上一個韓瑞白，那麼事情就迎刃而解了，有人引導程蘇殺江詩文。
而這個人是誰？將她們聯繫到一起的只有韓瑞白，他目前的嫌疑有點大。
但潛意識裡，顏寄雲覺得不是他。
劉誼軒左看右看，眼裡透著警惕：「那你又是誰？」
祁楓：「警方委託的偵探，他們不便進學校調查這件事，全權委託我調查此事，所以希望你能配合。對了，給你介紹一下，這隻貓是我的助手。」他還特意指了指蹲在他肩上的焦糖。
顏寄云：「……」
如果不是知道祁楓是玩家，他也能被他忽悠進去，祁楓的神情過於認真了，如此中二的角色說出來竟然沒有半點違和感，居然還容易讓人信服。
學到了，學到了。
警方派來的人，這個身份讓人放鬆許多，劉誼軒的情緒緩和了下來。
劉誼軒說道：「我也不知道該從哪裡說起，不過，我跟這件事可沒有關係，我覺得那個人可能報復錯對象了。」
祁楓說：「要不你先從頭說起，就說你知道的事情，蕭越真的是自殺？」
回憶過去的事情讓劉誼軒面色為難：「警方已經出過了驗屍報告，他是自殺。」
為了讓劉誼軒更放鬆，祁楓盤腿坐在他對面，並將蹲在他肩上的焦糖抱到腿上：「要不先說說你們在集訓班發生的事？」
劉誼軒沉思了一下，對於蕭越這個塵封了一年多的名字，一時間要說出口還挺不容易的。
「我們是在高一下學期參加的集訓班，一共有二十五個學生被選中，別覺得意外為什麼高一新生中會有這麼多嗓子好的學生。我們學校的音樂藝考生每年考到知名學校的特別多，音樂是學校特色，很多學生都是衝著這一點來的明雅高中，我也不例外。」
「暑假開始後我們都是懷揣著熱情來到集訓班，當年帶我們的老師因為蕭越的事已經離職了。」
祁楓順著他的話問道：「你們進了集訓班後，老師是怎麼安排的？」
關於蕭越的事他也想馬上知道，但是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得先聽他講細節。
顏寄雲找了個舒適的位置趴在他的趴腿上，耳朵認真聽劉誼軒對那段往事的描述，儘可能了解更多，好在祁楓問的問題都在點子上，也就不著急了。
劉誼軒說：「我們進了集訓班後，男女生都分了寢室，女生有十二人，男生十三人，我們男生多一個人，然後就變成了其中一個寢室四人，其他寢室都是三個人，這樣看起來也公平一點。」
祁楓：「那蕭越當時是和誰一個寢室？」
劉誼軒：「蕭越當時被分到跟我和楊平平同一個寢室，其實我們當時都是來自不同的班級，並不熟。」
祁楓：「韓瑞白呢？」
劉誼軒：「他在我們隔壁，我們兩個寢室都玩得還行。不過，因為有三個名額的競爭關係，大家在集訓班的時候都是卯足勁練習，向老師展示自己最好的一面，倒也不會太親密。不過，音樂大多時候都是講究天賦的。」
祁楓：「怎麼說？」
劉誼軒呼了一口氣：「我們站在一起，可能很多人都會說是一群青春漂亮帥氣的少男少女，可是當你把二十五個人放在一起的時候，你們發現有些人天生就是引人注目。」
祁楓：「你說的是蕭越？」
劉誼軒：「是，他就是那種讓人望塵莫及的天之驕子，無論你怎麼靠近他，都會有距離，各種意義上的距離。」
祁楓問他：「那蕭越是個怎麼樣的人？」
劉誼軒：「不可否認，他陽光帥氣，很有家教，雖然很親和，但是跟他總會有一定的距離。當然，除了良好家教之外，最重要的是他在音樂上的天賦，我的『十四五』歲會用技巧唱歌就很有成就感了，他的『十四五』歲卻被人稱之為學神。他還有一副好嗓子，會很多樂器，會自己寫歌，隨時都能去世界上最好的音樂大學。集訓班裡的女生看到他的時候兩眼都是發光的，我們學校的女生都一樣，他一進學校就已經是一個小有名氣了。無論從哪方面看起來他都完美無缺，作為競爭對手，連我都無法討厭他，我和很多人一樣不相信他會自殺。」
祁楓從背包里拿出了本子，攤開放在顏寄雲背上，在空白的位置上劃掉了「校園霸凌」這一條。
顏寄雲知道祁楓在他背上的本子寫字，抬頭看了他一眼，得到的是祁楓輕撓腦袋。
按照劉誼軒的這個說法，事件的起因就不是校園霸凌了，那是為什麼？蕭越有什麼非必要的原因要自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