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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徐叡應了一聲。

  她娘治家的手段就一條,不養閒人。

  挑糞也算是個營生吧。

  可憐兩個細皮嫩肉的舞姬,就這樣成了挑糞工。

  不過,他對舞姬的命運不關注,從惠寧堂出來之後他直奔凝和院。

  已經好幾天沒有見到她了,竟有些歸心似箭。

  ……

  聞予錦的腳踝腫得老高,但向來怕疼的她卻像沒感覺一般。

  几案上擺了一個三足蓮花香爐,林檎取來安神香,問道:「點上麼?不愧是世子搜羅來的,這小香爐真好看,上頭的蓮花紋路都與別個不同。」

  蓮花和狻猊最常見的香爐紋路,算不上稀奇,但這香爐精緻可愛,上面的並蒂蓮微微凸起,每一片花瓣舒展的角度都不一樣,要是染上色,再放大些,怕是和真花一樣。

  聞予錦盯著窗外發呆,似乎沒聽清楚她在說什麼。

  等安神香裊裊升起,她竟恍恍惚惚的睡著了。

  徐叡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她蹙眉睡覺的樣子。

  他抬手想揉開她緊皺的眉角,又怕吵醒她,看了一會兒便去了前院。

  這回穆霆沒趕他走,因為第二天他便要啟程赴任。

  一輪圓月掛在天上,浮雲不敢遮其光輝。

  兩個人一人抱著一罈子酒,坐在廊下喝酒。

  從小時候偷人家蘿蔔被抓,到這未曾見面的三年,絮絮叨叨東拉西扯,半罈子酒就下去了,穆霆把酒一扔,語氣帶著些惆悵:「又要成親了,也不知道對方是個什麼樣子。」

  徐叡沒理他,喝了口酒,只是比起中秋那天喝的總感覺少了些勁力,軟綿綿的。

  棽棽的新酒也不知道何時才能釀好。

  穆霆倚在欄杆上:「咱們這些人,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安頓下來。還是你好。」

  「我哪裡好?」

  「媳婦知根知底了啊,不像我,連對方是圓是扁都不知道。」

  徐叡沉吟片刻:「那確實是我比你好。」

  穆霆想拿酒罈子砸他:「嘿你這人,還真不知道客氣,就不能說兩句話安我的心麼?」

  「好就是好,有什麼好客氣的。」

  「閉嘴吧你!」

  夜愈發的靜了,徐叡忽然道:「我打算再辦一場婚禮。」

  穆霆不解:「為啥?不是辦過麼?」

  「那不算。」

  「怎麼不算?」

  「我不在場。」

  「哦……也是。叫你裝病,活該你要重新辦一場!」

  穆霆嘆氣:「不過咱倆也只能各辦各的了,下次再聚也不知是什麼時候。」

  見徐叡沒有應和的樣子,他有些不滿:「你這人,就不能關心關心你的好兄弟麼?」

  徐叡鳳眸瞥他一眼,沉吟片刻:「該說的早都說了,你擔心的也不是新婚娘子,而是西南局勢。」兩人都覺得西南事態有些蹊蹺,小小西成彈丸之地,連兩廣路的三分之一大都沒有,怎麼敢剛立國就生事。

  「小心些總沒錯。」他拍了拍穆霆的肩膀:「不早了,歇了吧。」

  ……

  第二天徐叡一早便出門了。

  聞予錦一覺醒來也鎮定了些。

  韓嬌娘為什麼要跟自己說那些?

  幾乎不用遲疑便可以斷定,她這麼做是故意的。

  讓自己和徐叡心生嫌隙對她有什麼好處?

  聞予錦想明白這個道理,可說到底,也是自己對這個年長的男人動了心,才會失態。

  明明知道韓嬌娘不安好心,但是……她說的恐怕也是事實。

  這個念頭一起來,她的情緒便再難安定。

  她告訴自己,好歹上輩子活到了十九歲,和徐叡還不曾真正開始,既如此,還不能關心則亂。

  她努力平復下來,預備找徐叡問清楚。

  為此,她特意遣了林檎去前院去問徐叡今天的安排,今晚是否回來。

  這是她頭一回主動問起徐叡的行程。

  在得到回來的確切消息後,她便開始準備晚間的對晤了。

  然而夜裡,一直到了亥時一刻,穀雨來稟報說:「西北有軍情急報,世子被官家留在了宮裡,今晚怕是不能回來了。」

  聞予錦點頭,只能暫時作罷。

  她既怕徐叡騙她,又怕徐叡不願意騙她。

  其實,他喜歡過一個人不要緊,她曾經還嫁過人呢。她怕的是,徐叡真的把她當成了替身。

  ……

  第二天,之前派去江右的婆子回來一個,聞予錦連同竇氏一起被請到惠寧堂。

  裡頭,楊氏正拿著帕子拭淚:「竟是真的,那范家竟然如此欺辱珍兒!」那婆子已經稟報完了,之前信上所說是確有其事,而且親眼見了,比信上說的還要惡劣些。

  何氏來回踱著步子,見聞予錦和竇氏攜手而來,忙道:「就是這麼個事情,太窩囊了,我也不瞞著你們,日子過成這個樣子,還是和離的好。老二媳婦,你意下如何?」

  竇氏還在問那婆子,問言不由道:「娘做主便是了,原來下田的時候都不捨得讓孩子遭這份兒罪,何況是如今了。」

  她明白婆婆為什麼單問她,無非是怕她和大嫂一樣,擔心珍姐兒回來,再影響到瓔姐兒的婚事,但瓔姐兒還小呢,再者現在和離又不是什麼大事,總得先顧著孩子們的想法。

  何氏十分滿意,老二媳婦還是拎得清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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