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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些百姓就在城外搭起了一排排簡陋的帳篷用作休息。
雖然沒有被驅逐,但這些百姓們還是惶惶不安,如果不是迫不得已,誰又想背井離鄉,要是真被查出有什麼嚴重的病,他們連治病的銀子都沒有,大概就只能等死了。
而此時出現了一位願意不收診金為他們治病的師太,他們自然是感激不盡。
所以眾人一看見靜怡師太出現,就都圍了上來,虔誠地朝她行著禮,恭敬地朝她問著好。
而花芊芊粥棚這邊,只排了十幾個人,且好幾人得到粥後轉身就走,連一句謝謝也沒有。
其實前兩日這些人並不是這樣的,可不知怎地,那些關於花芊芊的流言在這些流民里也傳開了,所以大家寧願挨餓,也不想靠近花芊芊這邊來。
秋桃見狀,氣得將舀粥的勺子扔進了鍋里,掐著腰看著一個離她一丈遠,又伸著碗討粥的男人道:
「你離我那麼遠,我怎麼盛粥給你!你這是逗我玩呢!」
男人沒辦法,只能湊近幾分。
當秋桃將他的碗盛滿白粥後,他抱著碗撒腿便跑了。
秋桃氣得直想罵娘,她們好心好意來施粥,這些人竟是這個態度,太讓人心寒了!
「小姐,咱不受這個氣了!咱們回吧!」
花芊芊點了一下秋桃的額頭,「咱們施粥又不是為了他們的感激,而且,這麼多人中,總有值得咱們去幫助的人。」
秋桃看見隊伍里那幾個眼裡都是期盼的小孩子,又忍下脾氣,拿起了勺子道:
「小姐說得對,咱們大人有大量,不跟他們計較!」
秋霜一往鍋下添了點柴,然後看向遠處人群里的靜怡師太等人,對花芊芊低聲問道:
「縣主,這個什麼師太醫術真的很好麼?我怎麼不見她給人醫病。」
花芊芊也望了那一臉慈悲的靜怡師太,勾唇道:
「她只懂些皮毛罷了,她身後的那個管她叫師父的姑子才是真正懂醫的,不過醫術如何,我也不清楚。」
這人應該是趙王找來安排在靜怡師太身邊,以免她露餡的。
秋桃氣得咬牙切實,「啊?怪不得她都讓那個姑子給人切脈!實在太狡猾了!」
秋霜也皺眉道:「太后娘娘叫她來給流民治病,肯定是想讓她露出馬腳的,沒想到她竟想出這樣的辦法應對,著實氣人!」
這時候,跟在靜怡師太身後,給人舀水喝的花舒月似乎是聽見了秋桃兩人的議論聲般,朝她們這邊看了過來。
花芊芊感受到她的目光,也抬起頭朝她看了過去。
四目相對時,花舒月再沒了前幾日與花芊芊見面時的虛偽,甚至還對花芊芊勾出了一個極具挑釁意味的笑容。
花舒月身前的靜怡師太回頭時瞧見了花舒月這個猙獰的表情,急忙拉了她一把,低聲道:
「你收斂一些,別露出馬腳!」
聽到靜怡師太的警告,花舒月竟陰沉地瞪了她一眼。
「別人尊你聲師太,你還真把自己當佛了!你別忘了你如今的地位是怎麼來的!注意你對我說話的態度!」
靜怡師太的臉本就很長,聽了她的話,一張臉都要拉到了肚臍上。
「你是想讓全京都的人都聽見麼?我都是為了你好!我聽趙王殿下說,今日有重要的人物要入京,他會來城門接人!
你這樣要是被人瞧見,毀的是你自己!」
花舒月也知道自己這個時候不應該去挑釁花芊芊,可她就是沒有忍住。
她對花芊芊的仇恨壓抑得太久了,眼看這一次就要成功了,幾乎能讓她萬劫不復,她怎能不激動呢!
「我自有分寸,不用你來提醒,你記住你自己的身份!」花舒月在靜怡師太耳邊提醒了一句便提著桶離開了。
……
通往京都的官路上,一隊車馬緩緩而行。
車隊中一輛馬車的車廂里坐著兩個婦人。
一個頭髮花白,大概五六十歲的樣子,臉盤圓圓的,看上去就很慈祥和藹。
另一個大概三十幾歲,肚子高高的隆起,顯然已經懷有七八個月的身孕了。
她臉色不太好看,倚在馬車裡張著嘴喘著氣。
這兩人是兵部尚書王大人的母親涇河國公夫人和妻子朱氏。
朱氏本在老家養胎,但聽聞皇上給她女兒和趙王賜了婚,便從老家趕了回來。
國公夫人臉有薄怒地對朱氏道:「叫你不要隨我一起回來,你就是不聽,顛著了難受的是你自己個兒!」
「母親,姍兒成親這麼大的事,我這個當娘的怎麼能不在!」
這一路雖然很不舒服,但朱氏一點也不後悔,心裡反而十分的興奮,「姍兒成為趙王妃後,我也好為季兒張羅婚事!」
王姍和王季是朱氏的一雙兒女,王珊就是不久後要嫁給岳安年為正妃的王家小姐,王季是她的長兄。
自從得到皇上賜婚的旨意,朱氏是滿心滿眼的歡喜,可國公夫人卻是心事重重。
「季兒的婚事你就別操心了,我早就有了主意,這次回來也是為了這件事。」
朱氏的臉色更加難看了,皺緊眉頭道:「母親,你莫不是還想讓季兒娶離家的那個丫頭?」
「怎麼了?有什麼不妥?之前離將軍獲了罪,你們不同意,我就沒有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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