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是不是很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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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城。

  吳闕看著手下傳來的戰雲霆為明幼音戴戒指的那張照片,臉色沉重,長長嘆了口氣。

  這照片,要不要讓他們少爺看?

  雖然上傳照片的女孩兒利用光線,模糊了戰雲霆和明幼音的五官樣貌,但是只要熟悉兩個人的人,依然可以從照片中認出他們。

  如果讓少爺知道,戰雲霆居然給明幼音戴上了戒指,他們家少爺會瘋了吧?

  鳳庭墨那個瘋子,也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這陣子屁事不干,就逮著他們家少爺瘋咬。

  雖然兩人斗的旗鼓相當,不至於傷筋動骨,但對方是詭計多端的鳳庭墨,他們少爺絲毫不敢大意,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應對,唯恐一個不小心,被那個瘋子狠狠咬上一口。

  如果真被鳳庭墨那個瘋子狠咬上一口,絕對入骨三分,後患無窮。

  他們家少爺早就看明白這一點,才親自在京城坐鎮。

  可現在,戰雲霆趁著他們家少爺逗留京城和鳳庭墨斗得的不可開交的時候,居然撬了他們家少爺的牆角,把他們家少爺心心念念惦記的心上人給弄到手了。

  戒指都戴上了,這算是訂婚了吧?

  如果被他們家少爺知道,他的心上人現在已經是別的男人的未婚妻了,他真不敢想像,他們家少爺會是什麼反應。

  他拿著手機,翻來夫妻看了許久。

  那張照片,被他打開又關上,關上又打開,反反覆覆的折騰了無數次,他也沒能做選擇。

  就在他左右為難,聽到耳邊有人叫他:「阿闕?」

  「啊?」他猛的回神,從位置上站了起來。

  「看什麼呢?這麼出神?」葉啟寒漫不經心的掃了他的手機一眼。

  剛好,那張照片就停留在手機屏幕上,吳闕想退出去,已經晚了。

  葉啟寒一把搶過他的手機,眼睛死死盯著手機屏幕,眼珠漸漸變得猩紅……

  *

  錦城。

  買完戒指,戰雲霆和明幼音手牽手離開珠寶店。

  兩隻戴著戒指的手,緊緊握在一起,明幼音總忍不住低頭去看。

  戰雲霆見她像個小孩子一樣,臉上掛著掩不住的喜悅,忍不住伸手揉揉她的腦袋:「音音,戴上戒指,以後你就是我未婚妻了!」

  「嗯!」明幼音點頭,仰起臉笑眯眯看他:「以後你就是我未婚夫了!」

  雖然沒經過爸爸同意,就給自己找了個未婚夫,挺對不起爸爸的。

  但是,戰大哥這麼好,爸爸又那麼疼她,相信肯定不會生氣她的選擇,一定會支持她!

  她歪頭笑看他,晨曦中,她精緻的五官清透如畫,眼睛像是泡在冰水中的黑葡萄,又黑又亮,熠熠生輝,看的戰雲霆心臟漏跳了幾拍,喉頭滑動了下,移開目光,「想好給韓天雪買什麼禮物了嗎?」

  「我送天雪的生日禮物早就準備好了,是一條碧璽手鍊,我帶著呢,」明幼音說:「我們再買些好吃的過去就行了。」

  戰雲霆沒意見,點頭說:「好。」

  兩人去了附近商場,明幼音買了一些吃的,又買了一些衣服和化妝品之類的東西,都是一式兩份,她一份韓天雪一份。

  兩人離開商場時,跟在他們身後的徐飛和趙大山手中拎著一大堆各種各樣的袋子。

  買好東西,兩人驅車趕往韓天雪的咖啡店。

  推門進去,門口的迎賓認識明幼音,笑著和她打招呼:「老闆在後院。」

  「好的,我知道了,謝謝!」明幼音微笑道謝,挽著戰雲霆的手臂,徑直往後面走去。

  走到後院,遠遠的,看到坐在涼亭中的韓天雪,明幼音停住腳步。

  涼亭中並不是只有韓天雪一個人,她身邊還坐著簡澈和簡澈的母親曲憐夢。

  明幼音最不想見到的人之中,簡澈名列前茅。

  每次見到簡澈,肯定沒好事,每次都是噩夢。

  坐在涼亭中的曲憐夢已經看到明幼音和戰雲霆,站起身,看向明幼音。

  韓天雪原本背對著明幼音,見曲憐夢站起身,她順著曲憐夢的視線扭頭看過去。

  看到明幼音和戰雲霆,她連忙起身走過去,和明幼音兩人打招呼:「音音、戰大哥。」

  戰雲霆微微點了點頭,把手中的袋子遞給韓天雪:「生日快樂。」

  「謝謝,」韓天雪連忙把袋子接過去,看向明幼音,小聲說:「那母子倆一早就來了,我還想著他們要是再不走,就給你打電話,不讓你過來了。」

  「沒事,」明幼音笑笑,看了那曲憐夢和簡澈一眼:「我看他們是有備而來,知道今天你生日,我可能會過來,特意來找我的。」

  韓天雪怔了下,點頭:「有道理……我聽曲晉之說,明曉潔的精神出現了問題,正常情況下,簡家可以通過操作,將明曉潔轉移到療養院,但是前提是沒人追究,如果有人盯著不放的話,最好的結果,也就是轉移到精神病院,療養院和精神病院,那可是天差地別的兩個地方。」

  「我懂了,」明幼音點頭,譏誚的掃了曲憐夢和簡澈一眼:「這是找我來求情的,希望我放明曉潔一馬,睜隻眼閉隻眼,讓他們把人送到療養院去!」

  「嗯,」韓天雪也朝那邊看了一眼,輕聲嘆息:「曲晉之的姑姑是個好女人,溫柔善良,溫婉大方,我很喜歡她,只可惜,自己人好,卻沒把兒女們教好。」

  明幼音看向她:「要我答應他們嗎?如果我不答應他們,你夾在我們中間,是不是很為難?」

  韓天雪愣了下,一時間有些恍惚。

  有句話說,真亦假時假亦真,假亦真時真亦假。

  她和曲晉之開始的時候是做戲,可是做戲做的時間長了,有時候她自己也分不清她是在作戲,還是真情流露。

  從小到大,除了明幼音,曲晉之是對她最好的人。

  噓寒問暖、體貼入微、有求必應。

  尤其他不是那種油嘴滑舌的人,做的永遠比說的多。

  然而就是那種潤物細如聲的照顧和體貼,讓曲晉之一點一點的入侵了她的心臟。

  她一遍又一遍對自己說,她吃過的苦、受過的罪,曲晉之難辭其咎。

  曲晉之是傷害過她的仇人,她不能自甘下賤,去喜歡上一個曾經傷害過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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