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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鬼離開時,只淡淡瞥了眼將臣,低聲道:「少動歪心思,本王家中那位若不高興了,你們,誰也別想繼續。」

  鬼氣散去,將臣不爽地用舌尖抵著尖牙,臉上倏地浮現出病態詭譎的笑容,他道:「有趣,真有趣,鬼柳的面子還真大啊,三清鬼王都能請動,太有趣了……」

  這本會是一場精彩絕倫的遊戲,奈何多了兩位不速之客的阻攔,如今的將臣與從蠻二人,各自坐在地上,掰著手指等待著那兩炷香的時間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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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審批下來了!」張束玉拿著炸山公文,激動地走進了檢測棚,而棚內的一眾人也聞聲轉過頭來,一時間,數十雙眼睛都看向張束玉,讓他頓時不好意思起來。

  他悻悻笑了兩聲,揮手問好:「大家好啊,大家好。」

  氣氛安靜了兩秒,而後問候聲此起彼伏地傳來。

  「欸!你好你好!」

  「你好啊!山爺!」

  「喲!小山爺也來了啊!你好你好!誒呀!太好了,咱們可以炸山了啊!」

  張青硯查看了一番公文,滿意地點了點頭,問道:「炸山要用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吧?」

  張束玉眨了眨眼睛,懵道:「什麼東西?」

  張青硯:「…………」

  眾人:「…………」

  五分鐘後,張青硯打了個電話詢問炸藥運過來的時間。

  掛斷電話後,面對一群人亮晶晶的眼眸,他略顯尷尬道:「還要兩天。」

  「靠!還要等兩天!」

  「媽的,千年等一回都沒我能等!」

  「啊啊啊啊!我要發瘋!我現在就去臥冰!用我的八塊腹肌把冰融化!」

  張青硯:「…………」

  張束玉:「…………」

  其餘眾人:「…………」

  這鬧哄哄的場面很快平復下來,很快大家便重新回到了各自的崗位,畢竟裡面或許還有一條人命,他們誰也不敢懈怠。

  夜間,張遠與張束玉打了個照面。

  張遠想起張青硯說的與慕邪的關係,如飲醍醐道:「那小山爺算起來就是慕邪的哥哥了?」

  張束玉回握住張遠的手,笑道:「對啊對啊!我是他表哥。幸會幸會,經常聽小七提起您呢。」

  張遠道:「哦!是表哥啊!那你一定也認識慕邪去世的那位表哥吧?唉,真是命不由己啊,年紀輕輕的就,唉……」

  這頭的張遠一字三咽,欲言又止,而那頭的張束玉卻早已滿頭問號。

  張束玉:「???」小七還有別的哥哥?不他媽就他一個?

  張束玉疑惑地倒吸了口涼氣,扯著嘴角問道:「敢問,是什麼時候的事?」

  「就差不多一個月前的事,唉,那會兒慕邪剛回學校上課,就跟我請假說他表哥來看他了,慕邪和你們這些哥哥們的感情真好啊,臨終前還要把最後的時光留給弟弟……」

  張束玉:「???」一個月前去新京看他的哥哥,不他媽就是他張束玉本人?!!他他媽什麼時候死了!

  張束玉的面色更僵硬了,尷尬笑了兩聲,應和道:「啊哈哈,是啊是啊,我們感情好啊……」

  他二人又不咸不淡地聊了兩句,分別後,張束玉咬著牙回到了張青硯帳篷里,一進帳篷就忍不住道:「爸!什麼時候炸山!我看慕七他就是皮癢欠揍——」

  帳篷內並無人在,張束玉便順勢收回了話頭,他隨手往兜里一摸,卻發現他從新京帶來的那截畫軸不見了!

  而墓穴內,那截畫軸正握在屍祖手裡,屍祖打量著那截畫軸,倏地哼笑一聲:「居然還剩一絲鬼氣,罷了,多拿個籌碼也好。」

  竹立香漸漸燒到了底,被紅線捆綁住的慕邪手指動了動,痛哼著皺緊了眉頭,他哼哼唧唧地睜開眼,迎面撞上對著他詭笑的從蠻,他低聲虛喃道:「還在夢裡啊……」

  從蠻的笑容僵了一下,不解道:「什麼?」

  慕邪脖子上的痛感漸漸升到大腦,他霎時反應過來,動了動手掙扎了一番:「靠!不是夢!!」

  從蠻依舊不解道:「什麼夢?」

  「啊……」自慕邪清醒過來後,那棺中紅線便箍著慕邪的皮肉深陷下去,不出半晌,便勒出道道血跡。

  咻的一聲,將臣也到了這處,他戴著儺面起身,十指抓著紅線,他先是瞥了從蠻一眼,而後繞過她道:「慕小公子,別來無恙啊。」

  慕邪:「…………」

  慕邪:「啊?誰?」

  見慕邪一臉懵懂的模樣,將臣疑惑地看向從蠻,從蠻逃避著視線,咳了幾聲:「別看我,是他自己有問題,他邪門,怪不得我的陣法。」

  慕邪:「???」

  將臣嘴角扯了扯,無奈嘖了一聲,他道:「罷了,反正都一樣,畢婁呢?」

  從蠻奇怪地看向將臣:「畢婁不是跟你在一塊?」

  停頓半晌,從蠻又道:「不對,鬼柳呢?」

  將臣霎時吸了口冷氣,叉著腰面向從蠻,「不是你不讓我動夜叉?」

  從蠻脾氣上來,也叉起了腰,「嘿!我不讓你動你就不動?你什麼時候這麼聽我話了?那我要殺你,你怎麼不讓我殺?」

  那二人面對著面,叉腰吵起了架,慕邪出聲道:「二位大哥吵架,能不能先把我放下來呀。」

  「閉嘴!」那二人齊聲吼道,吼完又接著吵架去了,那紅線愈收愈緊,慕邪一度窒息起來,他再次發出求救:「從、從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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