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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長這麼大再沒過過比現在更舒坦的日子了,覺得這樣很好,她想做什麼就去做,他只在暗中護著她就是了。
那天七公主被抬著上了馬車回到驛館,下馬車後也是被人用軟椅抬回去的。
在王府時她還能蹦躂兩下,等回到自己的住處後,身上被扭掐擰打過的地方才疼了起來,稍微動一下都疼的直抽氣,動一下冷汗都冒出來了。
七公主這才意識到她似乎被沈雲溪給坑了,這樣一番虐打遠遠要比一對一以比試的方式狠多了。
這樣根本就看不出來身上哪裡有傷卻又全身是傷,關鍵是這比受了重傷還疼的厲害,又沒法說……
她當即躺在床上哼哼唧唧,文澤給她找來了隨行的太醫,讓給她診治上藥膏。
太醫只看了些手臂脖子處的傷痕就驚掉了下巴,忙給她開了喝的藥還有抹的藥。
他戰戰兢兢的詢問:「公主是在哪兒摔了這麼一身傷?」
七公主疼的連氣都喘不上來,斷斷續續的道:「是被人打的。」
太醫忍不住瑟縮了一下,怒道:「是誰敢將公主打成這樣?這也太狠毒了。」
他看過的地方整個青紫一片還高高的腫著,掐痕和紅痕交錯著,若是被人打了,這也打的太狠了,他都想像不出是怎麼打的。
七公主聽了太醫的話一下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一方面是真心疼痛難忍,另一方面實在是委屈,她這輩子都沒受過這樣的氣,心裡恨不得扒了沈雲溪的皮。
「我這傷嚴重麼?會不會留下疤?其他沒露出來的地方,都是這樣的傷痕。」
她一邊哭一邊說道。
太醫見她不肯說是誰打傷了她,也不多問,只嘆了口氣說道:「傷勢倒不算嚴重,只是得好好休養十天半個月這些淤青痕跡才能褪去,至於疤痕……」
「微臣不敢保證,倒是來的時候從宮裡帶了兩瓶雪玉膏,都給公主用了吧,待明天臣讓人去益壽堂求藥,那裡的王太醫有一種專治跌打損傷的雪膚膏,若能得一瓶定不會留疤痕。」
七公主氣呼呼的道:「普通醫館買個藥還要求?讓文世子直接去要一瓶,不怕他不給。」
太醫臉色有些為難,猶豫了一會兒才道:「那雪膚膏據說是英王府的世子妃所制,王太醫恐怕也沒有,還得去向世子妃求藥。」
七公主聽了差點當場去世,嘴唇抖動了半天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太醫還以為她突發什麼疾病了,好一頓救治她才緩過來。
「算了,不用去求她。」
好不容易緩過氣來,她用盡全身力氣喝道。
太醫不敢再說,將藥開好跟丫環安頓之後就離開了。
七公主怎麼想都咽不下這口氣,便想第二天找文澤商量放出消息說她被沈雲溪打了。
翌日一早她全身疼痛比昨日更甚,躺在床上都動不了了,只能躺著,身上到處腫起了包,她自己都不敢撩起衣服看那些被打傷的地方。
丫環塗藥膏的時候都不敢碰她的皮膚,稍碰一下就火辣辣的疼,氣得她將兩個伺候的丫環都各打了五大板。
那兩個丫環被她懲罰後還要來服侍她,到了中午的時候誰都不敢給她上藥了,最後還是一位老媽媽給她上的藥。
她當即就叫了文澤和裴逸來,說自己被沈雲溪打得太狠了,她要放一波消息出去就說英王府世子妃毆打當朝公主。
不想文澤就嘆了口氣道:「公主還是好好養著吧,就別操心那些事了,你以為英王府是吃素的?」
「這件事的確是你做的過分了,好不容易找到了藏寶圖,臨走時你卻惹了這麼一出事來,你知不知道,王府早就放了消息出來,說你摔了人家祖宗牌位,還將世子妃打得奄奄一息,躺在床上動不了了。」
七公主聽了這話再也壓不住心中翻騰了一日夜的氣血,一口鮮血涌了上來,「撲」的吐了出來。
「公主,公主……」
兩個丫環忙給她擦血清理,文澤見她氣成了這樣,也不再說後面的話,只覺得無可奈何。
早知道他昨天就該將這消息放出去了,怎麼能讓她們搶了先?
「太醫跟我說了你的傷勢了,我們再逗留些時日,等你傷全好了再回京。」
文澤說著將一瓶藥膏遞給一旁伺候的丫環說道:「將這藥膏給公主用。」
這是太醫去益壽堂跟王太醫求來的,剛好他那兒有一瓶,就給他帶回來了。
他沒有說這事,怕七公主聽了再激動。
此時他才認識真正認識到沈雲溪的厲害了,原本以為設了這麼大一個局,不僅能讓雲錚蠱毒發作,還能讓他們主動去找藏寶圖。
不想沈雲溪根本不用千年雪參,也不知究竟通過什麼法子給他解了毒。
如今藏寶圖也總算找到了,人家咽不下這氣又回擊了一招,這一招真是……讓人措手不及又無法應對。
到了今天中午,傳言恐怕已經遍及整個漠北了,連朝廷都傳來了消息詢問怎麼回事。
皇上疾言厲色的傳了密旨過來,讓他們得到藏寶圖就別再惹是生非,等七公主養好傷就早日回京。
文澤沈太師裴逸幾人商量了半天也只能閉門不出,驛館外面已經來來往往集結了不少百姓,指著罵七公主,他都派侍衛驅趕了好幾回了。
這真是偷雞不成反蝕把米,都怪七公主,要不是她生事,再待個三五日就能啟程回去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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