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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著陳望北越走越近,任何恐嚇脅迫都對他不起作用,那兩個刺客不禁有些慌了。

  這跟他們預想中的完全不一樣啊!

  李祁暗暗咬牙。

  他知道苦肉計這一招怕是行不通了。

  如今只有放手一搏了!

  李祁忽然抓住身後刺客的胳膊,低頭狠狠咬上去。

  刺客被咬得生疼,下意識想要甩開李祁。

  李祁順勢摔倒在地上,然後手腳並用連滾帶爬地衝到陳望北面前。

  他一把抱住陳望北的腿,猶如瀕死之人抓住救命稻草,大聲哭嚎道。

  「救命!快救救我!」

  那兩個刺客見勢不妙,轉身想跑,卻被一擁而上的親衛們按倒在地。

  見到危機解除,正王府的僕從們趕忙上前,七手八腳地將李祁扶起來。

  李祁像是被嚇傻了般,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他緊緊抓住陳望北的手,哽咽著道。

  「陳侍衛,太謝謝你了,要不是你,我今天可就交待在這裡了!」

  陳望北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您先別急著謝我,我這兒還個事兒需要您配合呢。」

  李祁心裡一突,有種不好的預感,面上卻佯裝感動的樣子。

  「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你想要什麼儘管說,我一定配合!」

  陳望北晃了下手裡的攝政王府令牌:「我奉攝政王殿下的命令,追查一夥刺客,其中兩個刺客逃入正王府,我們現在懷疑正王府勾結刺客。」

  李祁猶如遭受局大大打擊,難以置信地睜大眼睛。

  「這怎麼可能?我剛剛才還被刺客挾持了,差點把命賠進去,我怎麼可能勾結刺客?!」

  然而不管他怎麼辯解,都無濟於事。

  攝政王的命令幾乎就等同於聖旨。

  他說要徹查正王府,就必須要徹查正王府。

  正王府內的僕從護衛們全部被集中看管起來,就連正王世子李祁也被暫時軟禁起來。

  至於那兩個刺客,則被送去了刑部大牢。

  等待他們的,將是生不如死的嚴刑拷問。

  這一晚,註定很多人都無法入眠。

  次日天剛亮,李寂就已經穿戴整齊。

  昨晚他雖然被迫睡在了書房裡,但只要一想到漫漫穿著他的衣服,睡在他平日裡常睡的床榻上,他心裡就有種滿滿的踏實感。

  就連昨晚鬧出的那點不愉快,也被他忘到了腦後。

  錦書站在門口稟報,說是陳侍衛回來了,想要求見王爺。

  李寂:「讓他進來。」

  陳望北昨晚忙活了一宿,剛一回到王府就跑來求見王爺,身上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看上去風塵僕僕的。

  但他早已經習慣了這種狀態,並沒有多麼疲倦的感覺。

  「啟稟王爺,屬下已經遵照您的吩咐,順著那伙刺客查到了正王府。」

  隨後他便將正王府內發生的事情從頭到尾闡述了一遍。

  在將正王府世子軟禁起來之後,陳望北命人將整個正王府都搜查了一遍,每個角落都沒放過,甚至就連花園裡的泥土都被翻開了,真正地掘地三尺。

  結果還真讓他們找出了一些線索。

  陳望北雙手奉上一枚造型古怪的哨子。

  「這是屬下從正王世子的臥房中搜查出來的,屬下已經試過,只要吹響這個口哨,就會有信鴿飛過來。」

  李寂伸手接過口哨,問道:「查出信鴿的來歷了嗎?」

  陳望北如實稟報。

  「屬下順著信鴿飛來的方向追查到了聚財賭坊。

  賭坊後院有個專門用來養鴿子的木屋,信鴿就是從那裡飛出去的。

  但屬下去晚了一步,飼養信鴿的人已經走了,就連賭坊的東家也已經消失不見。

  剩下那些打雜的夥計和管事都是一問三不知。」

  線索到這裡就算是斷了。

  李寂垂眸看著手中的口哨。

  黃銅鑄造的口哨表面被打磨得非常光滑,上面還鑄有一隻栩栩如生的鷹,鷹翅展開,仿佛隨時都能振翅翱翔。

  他緩緩說道:「人雖然跑了,但賭坊在官府的備案應該還在,去查查看賭坊是記下誰的名下?」

  「喏。」

  李寂隨手將口哨塞進袖中:「記得派人盯緊李祁,別讓他死了。」

  「屬下會命人對他嚴加看管的。」

  辦完正事後,李寂離開書房,去了臥房。

  此時花漫漫剛醒,正準備更衣洗漱。

  但因為身份的緣故,她不便讓人近身伺候。

  可她身上還有傷,手腳行動不便。

  就在她左右為難的時候,攝政王適時地出現了。

  「本王來幫你吧。」

  花漫漫想起對方已經有了家室,自己理應跟對方保持距離。

  於是她搖搖頭:「算了,我還是自己來吧。」

  李寂很不喜歡這種被她拒絕的感覺。

  他沉聲說道:「你要是把傷口給崩開了,回頭吃苦受罪的還是你自己。」

  花漫漫小聲道:「我會小心點的,儘量不扯到傷口。」

  李寂的眉頭越皺越緊。

  「你就這麼厭惡我?連碰都不想被我碰一下?」

  花漫漫辯解道:「我沒有。」

  她只是害怕自己會陷進去。

  如果他們是男未婚女未嫁倒也罷了,可偏偏攝政王已經有了家室。<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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