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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意弦的臉色漸漸發白。
事實擺在面前,由不得她不相信。
她心裡的最後一絲僥倖隨之破滅。
她想問女兒該怎麼辦?
但隨即想到女兒才剛畢業,還只是個涉世未深的半大孩子,她怎麼能將這些亂七八糟的麻煩全都拋給女兒?
於是她深吸一口氣,壓下心裡的不安。
「我們報警吧。」
花漫漫看向她:「你確定?」
花漫漫倒是不介意讓警察叔叔天降正義給花裕森一點教訓,但要是真的報警了,事情肯定會鬧大,可能會影響到宋意弦的工作。
宋意弦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
她咬了咬牙,狠下心說道。
「如果他真的是有備而來,就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即便我們今晚躲過去了,還有以後呢?
只有千日作賊的,沒有千日防賊的,我們得讓他吃點苦頭,他才會收斂。」
這麼多年在社會上的摸爬滾打,讓她明白了很多道理,比如說人善被人欺。
她要是一再忍讓,換來的只有對方的得寸進尺。
更何況這件事還牽扯到了女兒的安全。
工作丟了可以再找,但女兒要是沒了,她會恨自己一輩子。
花漫漫勾了勾唇角,露出今晚的第一個笑容。
她的媽媽還沒有軟弱到無藥可救的地步。
宋意弦拿出手機,當著女兒的面,撥通了報警熱線。
這還是宋意弦第一次報警,她心裡特別緊張,捏著手機的手心裡都有些出汗了。
當電話接通的那一刻,宋意弦放緩呼吸,鼓足勇氣開口說話。
「你好,我和我的女兒被人盯上了,對方是我的前夫,有家暴的前科,他正在樓下蹲守,我和女兒很害怕,希望能得到警方的幫助。」
對方很快給出回復。
「女士,請您將前夫的相貌大概描述一番,並把你們的住址告訴我們,在我們趕到之前,請你們待在家裡不要出門,並鎖好門窗,保護好自身安全。」
警方的速度很快,不過十來分鐘,警車就風風火火地衝到了居民樓下面。
原本蹲在路燈下面的花裕森見狀,很是心虛,立刻就要起身逃跑。
也正是因為他落荒而逃的舉動,立刻就引起了警察的注意。
還沒等他跑出去多遠,就被警察追上,當場逮捕。
隨後有兩名警察敲響了花漫漫的家門。
花漫漫陪著宋意弦前往警局做筆錄。
警局裡,面對警察的盤問,花裕森起初表現得非常憤慨,他再三強調自己是宋意弦的合法丈夫,同時還是花漫漫的親生爸爸,他不過是在樓下等妻女,警察憑什麼抓他?!
在警察調出花裕森曾經家暴傷人、致使女兒重傷入院的前科後,花裕森的氣焰立刻就降了下去。
但他還是嘴硬地強調道。
「就算我打了她,我也還是她的爸爸。
這年頭有哪個做爸爸的不動手打孩子的?
再說了,我都已經向她道歉了,你們還想讓我怎樣?
難道還想讓我給她下跪不成?她也不怕天打雷劈!
你們就知道指責我,你們怎麼也不看看我臉上的傷?
我臉上這傷可是被我女兒打的,當時左鄰右里都看到了,我絕對沒有說謊。
我的女兒惡意傷人,你們怎麼不抓她啊?!」
警察拿著花裕森的口供去找花漫漫和宋意弦,向她們詢問事情的真相。
花漫漫坦然承認了自己打人的事實。
宋意弦急忙解釋道。
「是花裕森先動手的,漫漫是為了自保才迫不得已動手的。
花裕森以前就愛打人,漫漫在他手裡吃了很多苦頭。
如果不是他做得太過分了,漫漫也不會那樣對他。」
旁邊一名女警安撫道。
「宋女士別急,我們這裡還留有花裕森的案底,我們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
(本章完)
第494章 :夢
花漫漫冷靜地道。
「我打傷人是我的不對,我願意依法接受懲處,但請警方派人保護我媽媽,花裕森已經知道了我媽媽的工作單位和住址,他很可能會繼續去糾纏我媽媽。」
這還是重逢以來,宋意弦第一次從女兒口中聽到「媽媽」二字。
她心裡既欣喜又酸楚。
明明她才是媽媽,她非但沒能保護好女兒,到頭來還要被女兒保護。
警方承諾會派人保護宋意弦。
至於對花漫漫的處罰,則看在她是出於自衛的份上,只是讓她寫了一份保證書,承諾以後不會再隨便傷人,就把她給放了。
等花漫漫和宋意弦從警局裡走出來,已經是半夜三點。
警方派車將她們送回家。
忙活到現在,花漫漫餓得飢腸轆轆,這才想起來自己還沒吃晚飯。
她快速吃了碗泡麵,洗完澡躺到床上。
幾乎是腦袋剛一沾到枕頭就睡著了。
迷迷糊糊中,她仿佛聽到了小孩的哭聲。
她循著哭聲找過去。
周圍的黑暗逐漸消失,漸漸出現了古色古香的家具。
旁邊的窗戶開著,寒涼的夜風灌進來,導致屋內的溫度很低。
床榻上躺著個一歲多的小男孩。
他正在哇哇大哭。<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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