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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翀趴在他身上,進行了一番思想鬥爭,沉默搖頭,溫存久了只會擦槍走火。

  「哎……那算了,我剛剛親你那一口,你先還我。」梁檢翻了個白眼。

  葉翀彈身而起,「啊?親嘴還要還啊?」

  「我要知道你如此不解風情,我親你幹嘛?浪費!」梁檢開始胡攪蠻纏。

  葉翀:「……」

  梁檢閉眼,「你趕緊還,還完本王要睡覺。」

  葉翀估摸一下時辰,是要睡下了,不情不願地爬過去,盯著殿下的薄唇看了會,虔誠地含住梁檢的唇。

  梁檢半閉著眼,動了動舌尖,葉翀腰都軟了,心裡念經的十八個光頭,一股腦被他甩了出去。

  梁檢趁勢掙脫了手腳,掀開他的裡衣,手沿著結實的腰線爬了上去。

  「阿越……別亂摸。」葉翀爬起來喘了口氣,說好的就親一下呢?怎麼又這樣了!

  梁檢一把將他拉回去,側身扣住,沿著頸窩親到耳背,「說得好像我強迫你一樣,誰一親就貼過來了?」

  「殿下使詐。」葉翀嘴上一套,手可也沒停著,三兩下就把梁檢的裡衣帶子解了。

  梁檢悶笑,「將軍,兵不厭詐啊。」

  可憐的葉將軍把吻債還成了肉債。

  作者有話要說:

  剛剛找到怎麼看營養液……我真笨哭了TAT

  謝謝大家的營養液,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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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8章 豺狼

  秋日午後最好的時段,梁檢靠在榻上短寐,最近北戎來襲的消息多少擾動了他,夜晚總也睡不踏實。

  一晃神的功夫,梁檢做了個夢。

  夢中是大雪覆蓋的紫禁城,他那么小,穿了襖,披著白狐裘,像一隻圓滾滾的糯米糰子。

  白糰子在積雪的宮道上跑起來,「父皇!」

  奇怪的是永寧帝並不年輕,依舊是個垂暮老人。

  「七郎慢點,別摔了。」永寧帝躬身張開手臂,一把將白糰子攏在懷裡,抱了起來。

  「父皇,嬤嬤給我做了雪兔子。」小梁檢獻寶似的張開凍得通紅的雙手。

  「雪兔子不能拿在手裡,一會化了,手也會凍著。」永寧帝抱著他,小心翼翼地拿過那隻雪兔子,放在身邊內璫捧著的托盤裡。

  永寧帝溫暖的大手輕輕揉搓著小手,抱緊了他,「七郎冷不冷?以後父皇不在了,你要照顧好自己,天冷就不要出來玩了。」

  「父皇,你要去哪裡?」小梁檢疑惑不解地望著他。

  永寧帝把他交到嬤嬤懷裡,「父皇要去很遠的地方,但父皇會時刻看著你、護著你。」

  突然間,風雪大作,鵝毛大雪連成一片雪霧,將猩紅的宮牆卷在裡面,什麼也看不見了……

  「父皇!」梁檢猛地從榻上彈起,冷汗連連。

  「阿越,你怎麼了?做噩夢了?」葉翀進來本想叫醒他,怕他白天睡太多,晚間又難受,還沒等他出聲,反被嚇了一跳。

  梁檢瞬間不知身在何處,畏寒地瑟縮一下,被葉翀摟住。

  葉翀在他額上摸了一把,一手冷汗,不禁皺眉,拎起搭在一旁的外袍給他披上,「我去打水給你擦擦,別著涼了。」

  梁檢拉住他的袖子,輕聲說道:「我夢到、夢到父……皇上了。」

  葉翀只知他因玄玉事發而被永寧帝責罰,寬慰道:「父子乃是一步一顧之情,怕是陛下想念你了。」

  梁檢沉默不語,心神不寧,也不知哪裡來的不安縈繞不去。

  突然,洛常急匆匆地走了進來,平日書房只梁檢一人時,他都會在門口通報,別說葉翀此時也在裡面,一般這種時候洛常是萬不敢進來打擾的。

  「殿下,大相來了。」洛常神色緊張。

  回到巴部梁檢拒絕了贊普王位,只領了王子的虛銜,巴部實際由他舅舅控制。

  梁檢似有玄妙的直覺,張口想問洛常為何如此慌亂,卻又不知懼怕什麼,沒問出口。

  益西很快進了書房,手裡拿著白箋封邸報,連封蠟都是白色的。

  梁檢緩慢地從榻上站起來,雙腿似有千斤重,將他釘在原地。

  葉翀在他後背扶了一把,他也非常清楚,那封邸報意味著什麼。

  「阿越,皇上駕崩了。」 益西聲音很輕,生怕嚇著梁檢。

  生老病死人之常情,梁檢以為自己早就做好了面對的準備,面對永寧帝也只剩下怨憎。

  「大相,朝廷可說殿下要回去奔喪?」這麼大的事,葉翀趕緊問了一句。

  益西看著梁檢,面有難色,「朝廷說,大殿下已除宗去籍,就不必回去了。」

  梁檢的身子微晃,閉了眼,腦海里揮之不去的,全是那漫天風雪中,永寧帝佝僂蹣跚而去的孤獨背影。

  「喪儀已經開始布置了,阿越你換了衣裳也過去吧。」益西走過來,拍了拍外甥的後背。

  皇帝崩番部治喪繁瑣,益西也不知如何安慰梁檢,嘆氣而去。

  梁檢沉默了很久,永寧帝過往的一點一滴都在他腦海中浮過,那些美好的,悲傷的,痛苦的回憶,昨日轉眼,跌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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