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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懷敘這回謹慎道:「不確定……」
「這還有何好不確定的?」公孫遙自詡自己向來恩怨看得很清楚。
他李懷宸這麼明晃晃地想要把此番地下賭莊被掀一事的功勞全部堆到李懷敘的頭上,不就是想要害他嗎?
誰都知道此番事情有歸遠侯府一力擔下,寧王和蕭貴妃不可能就這樣倒了,他居然還這麼做,只能是惡意為之了。
「還有這回,他帶著你父皇過來,擺明了就是想要針對你。」公孫遙道,「你之前可有什麼地方得罪過你大皇兄?」
「怎麼可能?」李懷敘瞪大了眼睛道,「我向來與大皇兄還有皇后娘娘關係好得很,你們公孫家的姑娘,還是皇后娘娘特地向父皇舉薦給我的呢!」
原來這門親事是皇后舉薦的?
公孫遙覺得自己終於找到了萬惡的根源。
可惜此時此刻,根源倒不是那麼打緊了。
既然李懷敘與皇后還有大皇子都並無過節,那大皇子究竟為何非要針對他?
皇后,皇后……
想起自己與皇后唯一的那場交集,公孫遙覺得自己忽而間明白了什麼。
大皇子最大的敵人是三皇子,這事短期內不會變。可是李懷敘也封王了,他也是有可能當皇帝的。當初他封王時,皇后手上青筋握得都快暴起了,儼然並不是真正替他高興的。
所以,如若此番依靠賭坊大創寧王的同時,又能傷到李懷敘,那大皇子,豈不是都不用自己下場,便能直接一石二鳥,坐享漁翁之利?
思及此處,公孫遙突然抓住李懷敘的手:「你有沒有想過,你大皇兄是如何知曉我們找了人來王府玩樂的?」
「或許是表兄喊人時,動靜鬧得太大了吧。」李懷敘瞎想道。
「又或許,是你平日裡交好的這一群人里,有他的耳目。」公孫遙直接為他點醒另一種可能。
隨即,她便覺得自己宛若打通了任督二脈,精神奕奕地搖著李懷敘的肩膀,問:
「你之前說,那個輸錢的地下賭莊是有人帶你去的,那個人是誰,今日可也有來咱們府上?」
作者有話說:
迢迢:廢物,還得是靠我來抓姦細~
老九:我其實全都知道,但是我不說,我得讓她再玩一會兒~
第五十三章
◎喝一壇女兒紅◎
公訴遙的話, 李懷敘想了很久。
直至這夜上榻,他一手枕著自己的腦袋, 一手攬著公孫遙在懷裡, 還是有些不敢輕易相信。
「那是蘇太傅家的孫子,小時候還進宮做過我的伴讀……」
「你的那些個皇兄,哪一個不是跟你自小一塊兒長大的?你們還是血濃於水的親手足呢。」
大抵是公孫府也未曾給公孫遙帶來過多少的手足親情, 所以每每聽到李懷敘提及這些所謂兄弟情誼的時候, 她都十分嗤之以鼻。
「可他跟著我玩很久了……」李懷敘卻似乎還是想要替那個人說話。
「所以我只是想叫你試他一試,不是叫你就此定了他的罪呀。」
「可是……」
「李風華, 你再可是,今夜你就收拾東西滾出去睡吧。」
本就來了小日子,心情不是很好, 白日裡還因貪玩被皇帝逮住,加罰了半月的禁足, 公孫遙的耐心已經於此時此刻, 正式宣布殆盡。
李懷敘聞言, 只得立馬就老實了。
他偏頭看了看公孫遙,看她正安靜地閉著眼, 枕在他肩上, 安心想要等待睡眠。
如水的月色傾瀉在他們床頭的紗帳上,在她的眼睫處, 投下一道似乎冰涼的陰影。
他伸手,有些想要擋住那道冰光。
可是很快被公孫遙發現。
她睜開已經有少許睏倦的眼睛,抬頭看了看李懷敘。
李懷敘立馬抬起手,乖覺道:「好, 我都聽娘子的, 娘子叫我試試他, 我便試試他。」
總算是公孫遙愛聽的。
她仿佛大發慈悲地放過了他,如今枕在他肩上的姿勢有些不太舒服,又稍稍地將整個身子下沉些,叫自己能更為舒適地窩在他的臂彎里。
她安之若素,對眼下的一切都十分滿意。
明明十幾日前,她還萬分不能接受自己身邊睡著一個身高八尺的男人。
然而,也不知是從哪時哪刻開始,她居然便就習慣了這個男人不斷出現在自己的生活中,出現在自己的床榻上,出現在自己的席枕邊。
他抱著她,時常就是一宿。
不僅沒叫她難受,反倒叫她有種無時無刻不被人護在懷裡的安全感,叫她十分舒心。
李懷敘盯著她默默蠕動的發頂,見她終於找到了最舒適的位置,不再動彈了,他才敢悄悄地伸出手,覆在昨夜捂過的綿軟肚皮上。
「它要幾日才能結束?」
他這話聽著便不是什麼好意圖。
公孫遙不答。
「嗯?」李懷敘接著問,「總不能一次來十天半個月吧?」
「誰知道呢。」公孫遙還是不想告訴他確切時間,隨便敷衍著,又把腦袋往他臂彎里藏了藏。
「娘子這是又害羞了?」
床笫之間,李懷敘已經很能讀懂她這些小動作所示的含義,談笑間便將她擁得更緊一點。
「羞什麼,咱們成親都快半個月了,老夫老妻的,還有什麼世面沒見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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