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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嘖嘖,果然同人不同命。

  周瑞開始嚷嚷,說,好了,下面,我們都說說,你經歷過的最香艷最刺激的事qíng,誰隱瞞,誰就拉出去餵狗!

  我心想,拖出去餵辛一百!

  康天橋說,不要說這個吧。他看了周瑞一眼,意思是你沒看到胡女王在這裡啊,我怎麼能讓自己的艷聞讓她知道。

  周瑞就笑,說,老子先說!康天橋,你可真孫子!我吧,最刺激的事qíng吧,就是跟朋友去……去了一個小賭坊,叫桃花障子。那其實也不是什麼賭坊,就一麻將桌,一愛賭的老頭,賭贏了,你把錢給他;賭輸了他爸閨女給你一夜!要說他那閨女啊,雖然癱瘓,可那是一人間尤物啊,純尤物……艾天涯,那老頭可是你們北方口音啊,和你差不多的口音,姓……姓……

  周瑞的話沒說完,劉芸芸就趁機發揮,打斷了他的話,很甜蜜地問我,說,天涯,你們北方人是不是都這麼開放啊?

  我當時正在想,天下還真有嗜賭如命、無恥成xing的,曾經的方舟子,眼前的周瑞,還有這個什麼擺桃花障子的老頭……

  胡女王雖然粗枝大葉,但現在已看出劉芸芸有些針對我,見我啞口無言,於是直接替我出頭,怎麼,哪個北方男人開放得傷到了你的身子不成?

  康天橋大概怕氣氛給破壞了,於是在劉芸芸反擊之前,連忙開口,說,江寒,說說你的艷遇啊。這個事qíng怎麼能缺了你這個大qíng聖呢?

  康天橋一提江寒,劉芸芸就不做聲了,千嬌百媚地沖江寒拋媚眼,她似乎很買江寒的帳,後來我才知曉,她對江寒心懷恨嫁之心。

  一直在沉默的江寒將酒杯推到桌子上,起身,說,我沒什麼可說的。

  說完,他就沖洗手間走去。

  大家彼此尷尬一下,尤其是劉芸芸,那火熱的小眼神沒有得到應有的回應。

  康天橋就笑笑,活躍期分道,江寒這人,什麼時候這麼內秀了!

  這時,周瑞起鬨,說,康天橋,我說完了,該你說了!

  康天橋看了看胡冬朵說,我有什麼可說的,我最刺激的事qíng就是被胡女王給bào打了一頓,要說那頓bào打很香艷的話,我也無話可說。哈哈哈。

  周瑞說,康天橋,你丫就該拖江寒家餵狗!

  康天橋說,好,我就替江寒手一樁,算是自我懲罰吧。

  我心想,這種自我懲罰可夠新鮮的。

  劉芸芸一聽康天橋要說江寒的艷遇,立刻興奮了起來,拼命起鬨,說,快說,快說,我們要聽聽。

  康天橋就笑,說,你們不知道吧,江寒吧,今天特沒放開。其實吧,這小子一直有一件令他蠢蠢yù動、yù罷不能、時時惦記的事qíng,那就是,有那麼一次吧,深夜裡,在酒店房間的私人泳池裡,鄰房間的女房客luǒ泳到他那裡……他說道這裡,一仰頭,說,你想啊,陌生城市的深夜,濕漉漉的空氣,曖昧的氣氛,暗波涌動的池水,充滿誘惑的女人……

  我的手突然抖了一下,胡冬朵也愣了。

  周瑞說,我怎麼不知道這件事qíng啊?

  康天橋白了周瑞一眼說,你小子總是賭!賭!賭!你知道個屁!

  周瑞說,怎麼?最後,江寒和那女人一場露水了?

  康天橋搖頭,看了看我,似乎是替江寒辯解,說,怎麼可能?到手的總是白米飯,沒到手的才是白月光。那女人開始沒注意到他,後來手碰到了江寒的身體,才發現這個泳池裡還有人,於是嚇得潛水而逃了。因為始終沒有機會再次遇見,所以,這個女人的影子,自然在江寒心裡變成了硃砂痣。

  劉芸芸在一旁很是不平衡,不禁憤憤,說道,那女人就是姿色平平,有了這種相遇經歷,在江寒心裡,惦記了千百遍也成了仙女了。

  周瑞醉醺醺地說,江寒碰見的該不是美人魚吧!

  康天橋就笑,我也這麼覺得,三亞的酒店都沿著海岸,亞龍灣那裡一水兒的酒店都帶著私家沙灘,沒準兒還真的是大海里的美人魚蹦進了泳池。

  起初,康天橋一聲“三亞”,我的心咯噔一下,墜到了底兒。他隨後一句“亞龍灣”,我的心又安穩了起來。老子當年跟著胡冬朵度“蜜月”,住的是三亞灣的酒店。

  周瑞哈哈笑起來,說,啊呀,是哪家酒店,快跟我說說,我也要去。

  康天橋說,我一時還真想不起來了。江寒那次車禍不是住院嘛,跟我說過。你知道不,那小子的車禍就是因為突然走神兒了,滿腦子想那夜泳池坦誠相見的qíng景了。

  周瑞會意一笑,很促狹地笑,噢——這麼說起來,要是遇到那女人的話,小童的撫養費,她也得付一半啊!

  康天橋一愣,隨後也會意一笑,說,還真是這麼回事兒啊。

  周圍人看不懂他倆的“會意一笑”,我卻心下明白,康天橋那次跟我和夏桐說“私生子”事qíng時說過,正是因為江寒這次車禍,出院後,他們一幫人給他找了一女模特兒慶祝他的新生……最後珠胎暗結,有了小童。

  唉。這個世界,果然是個圓,,繞的圈子再大,終點總會相逢在起點處,彼此關聯,糾結一生。

  康天橋說完了江寒的事qíng,立刻又轉臉,對我說,天涯,我都說了倆了,你這個壽星佬也說說你的。

  我遲疑了一下,笑笑,說,我沒什麼刺激的事qíng啊,也沒什麼香艷的事qíng。說到這裡,我就岔開話題,說道,我得去醫院看海南島了。胡巴、夏桐他們還在等著我過生日呢。

  劉芸芸就笑意盈盈,說,啊呀,我就覺得嘛,天涯肯定不會覺得luǒ泳這件事qíng有什麼可刺激的。一個高中時就為男孩子墮胎的女生,這點兒事qíng算什麼刺激?對不對啊,天涯?

  劉芸芸的話音一落,周圍的人都愣了一下。

  劉芸芸就像重新獲得了關注的焦點一樣,說,你還別說,天涯,我記得當初,辛一百說你懷孕了,我還以為你會胖得不成人形了呢,看樣子墮胎對減肥還是有用的啊。我今天一看你,覺得你真是艷光四she,簡直就是少女一樣,根本看不出懷過孕、墮過胎嘛!

  胡冬朵很生氣地站了起來,指著劉芸芸的鼻子就罵,說,你這是哪裡來的死孩子?滿嘴噴糞啊!你爸當年怎麼不把你she到牆上去啊!

  康天橋拉住胡冬朵,剛要開口,卻發現江寒已經在包廂邊上站了很久,目光清冷,不可思議地望著我,但這種神qíng轉瞬消失,恢復了原來懶洋洋的模樣。

  劉芸芸看著江寒,一臉無辜內疚的表qíng,說,江寒,我不知道你回來了。知道了,我不會說的。本來嘛,誰沒個年少無知的時候啊。

  劉芸芸倒未必知道江寒和我之間的那點兒勾搭,但是,消滅、打擊一切靠近江寒的女xing,似乎是她的本能。

  我已無話可說,劉芸芸既然誠心來砸場子,就是專揀江寒出現的時候講,還裝無辜是不小心失言,我說再多的話也無意義。

  於是,我起身離開,離開前,我深深地看了江寒一眼,心裡突然無比難受,卻不知道為什麼。

  江寒嘴角微微動了一下,但是沒有說話。

  康天橋一看qíng況不妙,立刻找話題試圖攔住我,說,哎呀,江寒,你可終於回來了。我們正在討論你的三亞艷遇呢。

  周瑞也跟著問,對啊對啊,你碰見美人魚是砸哪家酒店,老子也要去艷遇。

  江寒的聲音很輕,但是很有力度,像是回答康天橋他們,又像是在詢問我一樣,一字一頓道,前年十月,三亞灣,凱賓斯基酒店,池畔房,2117房間。

  胡冬朵大喊了一聲,天啊。

  我差點兒跌倒,回頭,腦袋一瞬間變得空白。

  樓下的爭吵驚動了樓上,欄杆前,顧朗推開了那些和他嬉笑的女子,站起了身,望著下面的一切。

  我離開唐繪時,夜風很涼,胡冬朵一直追著我。我們都沒有注意身後的那個影子,帶著幾許躊躇和猶豫,跟出唐繪,向我們走來。

  胡冬朵說,這算緣分嗎?

  我說,緣分個屁!江寒他根本就不知道那個女人時老子。

  胡冬朵說,也對啊。不過,他似乎猜測是你,覺得你眼熟啊,否則,他會那樣回答?好像就在等待你撲過去確認,說,honey,it’sme!

  我說,我說個屁啊。你沒看到劉芸芸這個禍害yīn魂不散,跟修煉幾百年的女鬼似地,總是來折騰老子,老子對她有恐懼心理啊,幾年前吃了她一次虧了。你沒看到江寒聽到我的“熱辣過往”很是熱血沸騰啊!

  胡冬朵說,你該跟江寒解釋一下劉芸芸這個賤人的話啊。她是在誣陷啊。

  我說,解釋個屁啊,他算我的誰啊?

  胡冬朵說,你說他算你的誰啊?反正我就知道你看到江寒出現,臉上就掛不住了,跑了出來!

  我說,胡冬朵,你怎麼這麼沒有原則,今天鼓勵我和顧朗,明天鼓勵我和江寒,你當我是那種腳踏兩隻船還能乘千里風破萬里làng的qíng場高手是不是啊?

  胡冬朵說,你就是一定想吊死在顧朗那棵樹上,是不是也得找個人給你收屍啊?

  我回頭沖胡冬朵笑,你gān嗎說得那麼好聽,你其實就是想說,我得找一個替補啊。

  胡冬朵說,我就是覺得你和顧朗不可能。

  實話果然打擊人。

  胡冬朵的聲音剛落,一個落雪般的男聲在我身後響起,夜風裡,他喚了我的名字,天涯。

  胡冬朵比我還著急轉頭,但見來的人,居然是她剛剛說的那個和我不可能的顧朗,不由得吐了吐舌頭,閃到了一邊。

  我沒有想到顧朗會跟著出來,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顧朗看著我,淡淡一笑,說,我送你回去。

  他一貫話不多,可就一句已足以讓我有些受寵若驚了。

  我想,當時我人生的全部意義,大概就是配合顧朗犯賤。

  不犯賤,不成活。

  康天橋跌跌撞撞追上來時,胡冬朵一把拉住他去了一邊,小聲說,你得跟江寒去說啊,我們家天涯可沒有那麼jīng彩的經歷!

  康天橋酒喝得有些多,兩腿開始發飄,舌頭有些直,他看了看胡冬朵,說,你不會以為江寒在意了吧?江寒哪裡在意啊。艾天涯她就是採花大盜出身,江寒也不會在意的。

  胡冬朵說,你說些什麼亂七八糟的啊?瞄了個咪的!康天橋,我跟你說認真的。你千萬跟江寒說一聲啊,這關係到我們家天涯的清白呵。

  她說這話時,目光不忘瞟向顧朗。

  我知道她的小算盤,說是要跟江寒解釋,其實也是想在顧朗面前給我洗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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