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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妃悠悠的打量的手絹,冷笑道:「寧才人怕是在說笑吧,不過就是一張手絹而已,只是繡了一朵小小的梅花。也沒什麼特殊的,怎麼就成寧才人的心愛之物了?」
容妃想,莊妃欺壓著自己,難不成一個小小的才人她還奈何不了?若真是的話那麼也枉為她這四妃之一的位分了。
寧姝言語氣依舊溫和,懇求道:「這手絹對臣妾來說極其珍貴,有紀念意義。請容妃娘娘還給臣妾。」
容妃揚了揚嘴角,含著陰冷的笑容:「紀念?紀念誰?怕不是寧才人在宮外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吧。」
說著她正欲拿著手絹轉身離去,寧姝言卻突然起身握住容妃的手腕,逼視著她道:「請容妃娘娘還給臣妾。」她語氣中有極大的壓抑和忍耐的怒意。
容妃微微蹙了蹙眉,見她如此失態,如此緊張。莫非這絹子真有何見不得人的?
容妃將手狠狠的抽出,手腕上的金赤東珠鐲子微閃,含著尖銳而冷清的光澤。正如她此刻臉色一般,聲冷如冰:「寧才人以下犯上,有失體統。本宮罰你在此跪上一個時辰。」
容妃揚了揚臉,使了個眼色就帶著手絹走了。留下宮女佩兒站在寧姝言跟前。她翻了一個白眼,懶懶道:「寧小主,領罰吧。奴婢還等著回去交差呢。」
子楹見著她狗仗人勢,連忙道:「你不過是一個奴婢,怎麼對著我們主子說話的?」
配兒抬了抬下巴,福一福身道:「奴婢只是奉命行事,還請寧才人諒解。」她言語間,仍舊帶著硬氣。
子楹還想說什麼,寧姝言就拉住她的手阻止她。
寧姝言冷冷的看了佩兒一眼,緩緩下跪。緊緊的握著拳頭,以指尖觸進手掌的疼痛,提醒著自己要忍耐。不就是跪一個時辰麼?但她怎麼可能會跪那麼久。
寧姝言背打的筆直,哪怕是受罰她的儀態依舊在那裡。她怔怔的看著荷塘中含笑佇立的荷花,眼中閃過一抹精光。
清晨的陽光雖然並不毒辣,可是曬得久了依然是汗流浹背。荷葉上被太陽照的閃閃發光的水珠也在漸漸縮小。
秋樂聽到消息拿著傘從琉音殿走了過來,連忙給寧姝言撐在頭頂。
佩兒見狀道:「寧小主受罰也要撐著傘,你這樣是否太沒有誠意了呢。」
子楹連忙道:「 容妃娘娘可沒說不能撐傘,若是我們主子曬得有個三長兩短,你擔得起嗎?」
佩兒張了張嘴,咬咬牙也沒有再說話。
倒是寧姝言冷聲道:「 將傘收著。」
「 主子……」秋月看著寧姝言擔憂得說著。
「收著!」
秋樂見寧姝言態度僵硬,只好將傘收了回去。
寧姝言跪在石板路上,難免跪久了膝蓋會覺得疼,但是她連眉毛都沒有蹙一下。
直到那個人的出現……
將所有人嚇了一跳,佩兒連忙跪在地上,緊張不安的行著禮。
寧姝言見簫煜走近,愣愣的看著他,眼中瞬間蓄滿了淚水,低低道:「皇上…… 」
簫煜從未見過她如此,平日裡的她都是嬌艷動人,此時一雙似泣非泣含露的目看起來甚是讓人憐惜。簫煜心裡發軟,連忙上前。
寧姝言動了動腿,卻不曾想膝蓋正好跪到了石子上。尖銳的石子隔著裙子依舊刺的生疼,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也不知是太疼還是太陽曬的久了,寧姝言竟然搖搖欲墜的向地倒去,索幸被簫煜的緊緊的護住了。
「 姝言……」
寧姝言只依稀晃到他臉上帶了一絲擔憂和緊張,就暈了過去。
簫煜高聲道:「 傳太醫! 」
第31章 憐惜
簫煜將寧姝言抱回琉音閣後,將她放在床榻上。手輕輕的撫摸著她曬的有些通紅的臉頰,心底的怒意漸漸騰起。
寧姝言感覺一雙寬大的手在臉上輕輕的摩挲著,不禁有些微癢,緩緩睜開眼睛。
簫煜面帶了些喜色,柔聲道:「醒了,可有哪裡不舒服? 」
寧姝言搖搖頭,微聲道:「臣妾沒事,就是頭有些暈。 」
言罷,太醫就已經來了。正欲行禮,簫煜就擺手道:「 先給寧才人診治。」
季太醫聞言連忙上前,搭在寧姝言墊了手絹的手腕上,細細的把起脈來。
這脈就讓季太醫有些疑惑了,身體安康,並無什麼不對的症狀。他微微抬眸瞟了一眼虛弱無力的寧姝言。斟酌片刻才道:「回皇上,寧小主身體無恙。只是中了些暑氣,所以方才會暈倒。 」
簫煜點點頭,吩咐他下去開方子。轉頭見寧姝言背對著自己,肩膀微微顫抖。
簫煜坐到她身邊,和聲道:「怎麼了? 」
寧姝言並未答話,卻不肯轉過身來。
「 轉過來,看著朕!」簫煜摸不清楚她到底是想作甚,語氣不禁冷了幾分。
寧姝言連忙將臉上的淚水擦去,起身對著簫煜道:「臣妾求皇上一件事。 」
簫煜這時才看到寧姝言雙眼通紅,淚眼汪汪的看著自己,而她卻極力隱忍著淚水不掉下來。這才知曉方才她是在暗暗流淚。
可簫煜聽聞她說求自己一件事,大概也知曉她是想說什麼。後宮紛爭不斷,往往受委屈的一方都會求自己為她做主,懲罰另一個人。
原來,她也是如此。本以為她會不一樣的,想到這裡蕭煜眸子淡了幾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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