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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梁小慡,他就不寒而慄,他甚至想,梁小慡該不會是梁宗泰派來擾亂我qíng緒的間諜吧!要真的是,這招實在是太高明了。他每次見到梁小慡就覺得自己極度厭世,然後對自己為什麼要活在世上產生極大的懷疑。

  許暖為他端來薑湯,說,你喝吧。

  莊毅愣愣的看著她,眼睛微微眯了起來,說,你該不會就是為我熬的吧?

  許暖臉一紅,說,啊我剛才淋了雨,我為我自己熬得。

  莊毅聳聳肩膀,心裡泛起小小的失望,說,好吧,我就跟著你享福好了。

  他喝湯的時候,偷偷看了許暖幾次,想著是不是該將小蝶生病一事告訴一直蒙在鼓裡的她。

  或許順子說得對,許暖有權知道真相,否則,一旦小蝶真的熬不過去,那麼許暖還可以陪著她走完人生最後一段路程。

  順子說,老闆,她是小蝶的媽媽啊!

  莊毅開始犯難,他的眉頭緊緊皺著,內心無比糾結。

  許暖迅速捕捉到莊毅的神qíng變化,她小心翼翼的問,是不是湯很難喝啊?

  莊毅看了看她,竟有些心疼。

  他苦笑了一下。

  吃晚飯時,許暖跟莊毅說,林欣周末不來了,說是過段日子,更自己塑身成功後再過來。

  莊毅點點頭說,我本來還想陪你一起去見你的朋友呢!

  他的話,讓許暖吃了一驚。

  莊毅笑笑說,那你的多得意啊。你就給她現身說法好了,告訴她你是怎麼釣到我這個有錢人的!都有面子啊,你們女人不就愛攀比嗎?

  果然,莊毅是說不出好話,做不出好事來的。

  許暖撇了撇嘴,不理他。

  莊毅吃過飯後,就有些頭暈,不知道是因為下雨,天氣轉冷而有些感冒了,還是下午被梁小慡嚇到了。

  所以吃過飯後,他就回房休息了。

  【46】

  半夜,許暖在樓上突然聽到樓下傳來水杯破裂的聲音,她起身,慌忙下樓。打開燈卻見莊毅坐在地上,水杯破裂在他腳邊,他臉紅的像一塊英俊的醬牛ròu。

  許暖飛快的跑下樓去,扶他起來。他皮膚上的熱度隔著衣服傳到她的指尖,她吃驚的看著他,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說,你在發燒?

  莊毅痛苦的皺了皺眉頭,說,我……要喝……水。

  許暖飛快的到來一杯水,遞到他gān裂的唇下,看他艱難的咽下。

  她將他扶回房間,他因為生病不能自己控制力量,所以顯得更加沉重,許暖將他扶到chuáng上,自己也跟著倒了下去。

  他的chuáng很軟,像一團柔軟的棉。那一刻許暖在他的懷裡,好像躍入了雲端。

  她滿臉通紅,趕緊從他的懷裡爬起來。

  她幫他蓋好被子,然後飛快的跑到客廳,拉開抽屜找退燒藥。可是這個神奇的男人家裡,居然沒有任何藥品。

  她飛快的沖回到他的房裡問道,退燒藥在哪?

  莊毅搖搖頭,說道,你好吵啊!我想睡覺!好冷,給我被子!

  許暖就拾起他chuáng頭柜上的電話,說,我這就撥打120。

  她一說120,莊毅就跟吃了興奮劑似的突然清醒,一下子撲到電話上,幾乎口吐白沫說,不要!

  首先。他覺得他這樣一個大男人,感冒發燒簡直就是小case,為此撥打120簡直是興師動眾。更何況,他不想自己被狗仔隊拍到而在製造出什麼新的沸點,比如“城中富豪雨中縱yù過度,yù火不退引發高燒”,他一想到這些神奇而震撼的標題,就覺得想吐。

  許暖吃驚的看著他,又看著他突然倒在地上。

  英俊的醬牛ròu似乎很虛弱,泛著銷魂的小白眼跟她說道,你……你……要是……不想……想給我添……添麻煩……就……別……別撥打……撥打120……

  那些小報的厲害許暖不是沒見過,她也不想自己再次成為焦點,多難看啊,那些報紙極有可能出現在孟古和孟謹誠面前。

  想到孟古和孟謹誠,許暖又有些恨莊毅。

  她低頭看著眼前的男子,雖然此時的他,真的很像一盤醬牛ròu,但也是英俊的醬牛ròu。為了防止醬牛ròu變成牛ròugān,許暖決定還是應該好好的照顧他。

  她回到房間,搬來自己的被子,全部蓋到莊毅的身上。而他卻依然嘟囔著,好冷,好冷。許暖只好打開空調,chuī起暖風來。

  那天夜裡,她一遍又一遍的用緊著冷水的毛巾為他擦身體。

  炎熱的夏末季節,在催著暖風的屋子裡,許暖不停地流汗,整個人也漸漸有些眩暈。所幸的是,眼前的男子似乎已經漸漸好轉,臉色已經不像最初那般難看了。

  許暖抹了抹額前的汗水,看了看莊毅,嘆了一口氣說,你可真幸福啊!

  流著汗的許暖像一個發熱體,引得想要汲取更多溫暖的莊毅不自覺地像她靠近。最後,半夢半醒之間,他突然將她拉到自己懷裡。

  許暖還沒來得及掙扎,他就像大熊一樣,將她緊緊裹住。睫毛彎彎,眉眼淡淡,他只說了兩個字,許暖就放棄了掙扎。

  他說,好暖。

  他那麼努力的貼近她的身體,隔著薄薄的衣服,她的皮膚就像瞬間可以燃起熊熊的火焰,許暖的心,在那一刻,跳得那樣厲害。

  可是英俊的醬牛ròu,卻睡的一臉天真,只是貪婪者一份溫暖,他抱著她就像抱著一隻維尼熊。

  許暖覺得自己快要崩潰了。

  他將自己的腦袋靠在她的肩窩處,露出安心的表qíng,像是一個乞求溫暖的孩子。人們常說,人在最脆弱的時候,也最天真,最像一個孩子。

  許暖沒有想到,一向倔得跟上帝是他叔,閻王是他舅,拉登是他家看門的莊毅同學,居然也會有這樣孩子氣的時候。

  那一刻她的心,化成了一汪chūn水,泛起了層層漣漪。

  她親親的伸手,那樣猶豫,那樣忐忑,幾乎顫抖著回抱了他。

  就在她的手臂圈住了他的那一刻,在她心裡,那些沉寂了多年的花突然怒放了起來。

  眼淚,從她的眼眶裡滾滾流出——這算不算是最絕望的擁抱啊?

  於這茫茫紅塵中,一對天差地別的男女,用最溫暖的姿態,圈成了愛qíng最絕望的模樣。

  許暖知道自己錯了。如果自己愛上他,這將是多麼大的玩笑。

  不僅全世界的人會恥笑自己,居然會喜歡上一個給了自己這麼多磨難和傷害的男子,甚至是莊毅,也會恥笑自己吧?

  愛上我?

  你配嗎?

  他會用嘴尖刻的話語來傷害她,不留任何餘地。

  她不配的。

  從她出現在他面前的那一刻起,她就不配。

  那個風雪漫天的夜晚,她只不過是一個出賣自己身體的女子,拉住了這個男子的手。如果,如果當初的他,肯為她停下腳步,或者,她還會少一份卑微。可是他卻離開了,並冷眼看著在她身上發生的醜劇。想到那一幕,許暖就覺得自己的身體骯髒不堪……人這一輩子,永遠的為自己做過的事qíng買單。

  除非這個世界上,有這麼一個人,肯不管不顧,肯愛你成魔,肯為你不顧一切,肯為你年輕時犯下的錯誤買單!可是。當真有這樣一個美好的人出現的時候,你真的可以當那些不看的事沒有發生過嗎……

  有些人,錯過了一步,就註定錯過了一輩子。

  對不對,莊毅?

  許暖輕輕地喊著他的名字,內心的沉痛如冰冷的大海。

  ……

  莊毅醒來的時候,頭暈目眩。但高燒已經退去。

  他隱約記得,昨晚,許暖一直在為自己忙前忙後,像一隻可愛的小倉鼠,而自己卻像一個恃病行兇的壞人,將她攬入懷中······當時,他一直以為只是自己的想像,自己只是抱住一chuáng溫暖的“被子”而已。於是,他那麼安心的睡去,抱著那chuáng溫暖的不成樣子的“被子”。

  課當他醒來的時候,卻發現gān燥的空氣里瀰漫著那股熟悉的玫瑰香味——她的髮絲如同chūn日的柳梢,糾纏在他的眉眼之間。

  他吃驚的看著她,她的臉飄著淡淡的紅暈,可能是因為空調一直開在暖風,讓她整個有些暈厥,加上昨晚大概是太辛苦了,才會睡得那麼熟。

  早晨的陽光落在房間裡,親吻著他和她的臉龐,他呆呆的看著她,她像極了一個熟睡的天使。那一刻,他突然不想驚動她,雖然,她的腦袋壓在他的手臂上,讓他覺得有些麻麻的。

  她隔自己好近,微微凌亂的衣衫,她的手臂微微圈住自己的胸膛,像一個溺水的人,苦苦抓住自己的救命稻糙一樣。

  突然,莊毅露出痛苦的表qíng——好像有點不妙,她的腿好像壓的不是地方——“那地方”怎麼可以隨便壓啊,尤其是在特殊的早cao時間,這個蠢女人!

  莊毅很痛苦的伸手,試圖輕輕挪開被子下她那條壓在“不是地方”的腿,可是,當他觸摸到她那纖細光潔的小腿時,突然跟觸了電一樣——神啊,她該不是luǒ著的吧?

  想到這裡,莊毅又覺得自己太色qíng了,明明是許暖睡覺的時候,將睡褲輕輕地撩了上去,自己竟然想成這樣。

  許暖的腿被挪開之後,莊毅用於鬆了一口氣。

  遺憾的是,沒等他放鬆一下,許暖再一次輕車熟路的將腿壓在了上面——莊毅的臉直接扭曲了。

  他看了看許暖,確定她不是故意在整他,確定她是真的睡著的,確定她不是在勾引他!可是許暖睡的很安穩,只是因為有些熱的原因,氣息有些重,莊毅伸手,撿起遙控器將暖風關掉。

  他將被子輕輕拉開,然後輕輕地再次伸手,將許暖的小腿挪開——這下可壞事了!

  睡夢裡的許暖似乎很不qíng願,感覺老有人騷擾她,於是有些煩躁,胡亂蹬了一下腿,以示抗議,這下子莊毅徹底崩潰了。

  他幾乎像從chuáng上蹦起來!

  有這麼折騰人的嗎!

  那一刻,莊毅覺得自己就像是灰太láng,被許暖這隻喜洋洋給折磨的不成人形,卻沒人同qíng——要怎麼說,他是láng,她是羊呢。

  問題不在於誰會同qíng一直被羊欺負的láng。

  問題在於誰會去相信羊能欺負láng呢?

  莊毅只好黯然的抱著自己的小心臟偷偷地啜泣,誰讓咱一貫是láng呢!就算瘸了,也是láng!

  莊毅只好在心裡默默地流著淚,再一次挪開許暖的腿。

  不過,最令莊毅感到不平衡的是,他這隻受了傷的灰láng還沒來得及喊叫,許暖這隻小綿羊居然大叫了起來——她突然醒了,卻發現莊毅那隻罪惡的手,正在摸自己的小腿,而且似乎在色色的擺弄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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