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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黛玉帶著出去了幾次,惜春也有了自己的小社交圈。偶爾也能收到一兩張花帖請她去賞花品茗,或是呤詩做畫。

  惜春做詩不行,但做畫卻極有天賦,她又正經跟師傅學過,畫出來的畫在這個年紀絕對夠驚艷人了。

  ……

  三月三十日,秀女出宮歸家。黛玉讓人打聽了一回消息,除了知道寶釵三人皆落選外,也知道了一個平日裡玩得極好的小姐妹選上了。

  知道剛剛歸家一定要見不少人,黛玉也沒去給小姐妹道喜,而是讓紫鵑和嬤嬤過去送了份禮,然後隔天便帶著林珝回了榮國府。

  寶釵先跟迎探二人去榮慶堂給賈母請安,雖然落選了,但賈母卻沒表現出什麼失望的模樣,說這個瘦了,說那個也瘦了,還當場就吩咐人去廚房要給三人好生補補。

  在榮慶堂陪著賈母說了一回話,寶釵三人又直奔東大院去給賈赦和邢夫人請安。

  賈赦仍舊過著自己那『精緻的淘氣』生活,別管親生女兒,過繼的侄女還是給錢認回來的女兒回不回來呢,他都不捨得從臥室大炕上爬出來。

  別人喜歡床,賈赦卻發現還是炕好,又寬敞,又耐折騰。

  三人若是選上了,賈赦說不定真就從炕上爬起來去見一回未來的皇妃,但三人都沒選上,賈赦就繼續摟著叫秋桐的丫頭玩鬧。

  沒見到賈赦,又見了滿臉失望的邢夫人,因邢夫人沒留飯,三人便早早就離開了。

  路過東小院,三人又進去看了看癱瘓的賈璉和這家裡的幾個侄子侄女。

  賈璉形容憔悴,身上還隱隱存出一股子酸臭味,鳳姐兒沒在家,剛剛也在榮慶堂見過鳳姐兒,三人路過這裡,不過是進來應付事,看了一眼便離開了。

  看著三位妹妹離開,賈璉也不過繼續躺著。他只是碎了一對膝蓋骨,按理說是可以動的,哪怕拄著拐站一會兒也是可以。再不濟讓人抬了軟轎出去轉轉也是好的。可賈璉卻一天到晚就是躺著,人躺多了,各種毛病就都來了。雖然有丫頭婆子侍候,但賈璉還是生了褥瘡,他身上的味道就是這麼來的。

  自他癱了,鳳姐兒便跟賈璉分房而居。不光如此,鳳姐兒還賢惠的『花重金』買回了尤二姐,讓她貼身侍候賈璉,成全他們那不要臉的外室情。

  尤二姐又不會照顧人,總能讓賈璉受不少罪。而賈璉又每每看到尤二姐就覺得自己會有今天都是她們姐妹害的,於是兩人一個無意識的折磨人,一個有意識的折磨人,到也『相親相愛』。

  尤二姐可不是原著里的尤二姐了,她先是做了賈珍的外室,隨後又做了皮肉生意,之後又跟了賈璉,最後還被打了賈璉的那些人賣到了髒地方,最後才被鳳姐兒『花重金』贖出來。也因此,尤二姐在賈璉院裡的身份非常低。

  其實鳳姐兒還真沒花什麼重金,她當初就是將尤氏姐妹花寄賣在青樓的。她們姐妹『幹活』,青樓提供食宿。等時機差不多了,鳳姐兒便將尤二姐接了回來……

  至於尤三姐,鳳姐兒已經讓人引著寶玉去英雄救美了。

  .

  話說寶釵迎探三人從東小院出來後,便又路過了王夫人的榮禧堂。王夫人是寶釵的親姨母,但這個親姨母心狠手辣,又沒啥利用價值了,寶釵很不想再搭理她,但做戲總要做全套,於是寶釵又不得不壓著對王夫人的厭惡去給王夫人請安。

  王夫人用一種高高在上的神態施恩一般的賜了座,都沒讓人上茶,就對著三人說了幾句女子要安分從時的話便端茶送客了。

  寶釵出了上房,眼睛就眯了起來。一會兒回家就讓她老娘來討債。

  都走了一圈,寶釵出垂花門回薛家居住的小院,迎探二人回大觀園。三人在大觀園前分道揚鑣時,竟不約而同的在走了幾步後駐足回望彼此。

  熟悉,陌生,又有一種無法言說的感慨。

  仿佛她們的命運就跟她們的選擇一樣,背道而馳。

  出宮後,寶釵那邊就有王府派來的婆婆來相看,不過都是側妃,還隱晦的打聽寶釵能帶多少嫁妝出嫁。探春和迎春卻乏人問津,一直沒有人上門提親。

  對於兩人的婚事,二房這邊徹底撒開手不管了。而大房那邊,也沒一個人上心就是了。

  探春至少還有趙姨娘惦記著,迎春卻是真的被人忽略了個徹底。

  另一邊,太上皇終於知道哪怕那兩道襲爵的奏摺他留中了,林珝也借著兩份奏摺玩了一出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反正看到林珝玩的開心,太上皇就高興不起來。然後太上皇就又惱了,雙手背在身後不停的在大明宮裡走來踱去,將地毯都磨沒了將近三寸後,太上皇再度出手了。

  他直接讓萊來去給林珝下了一道口諭,讓她去祭拜義忠親王一脈。

  親生女兒去祭拜爹娘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但太上皇這會兒讓林珝去祭拜義忠親王一脈,分明是不安好心,故意給林珝添堵呢。

  林琳要真是個原裝的,豈不是要吃一肚子的氣。

  林珝見過萊來,聽說他是來傳太上皇口諭的,於是林珝立馬站起身,然後在所有人的視線下整理了一回衣襟,之後板板正正的坐在椅子上,一手端著茶,一手拿杯蓋寬茶,然後才示意萊來:「說吧。」

  萊來見林琳這副模樣,便知道她是不會跪下來聽口諭的,到也沒跟自己過不去,而是一臉淺笑非常恭敬的將太上皇的口諭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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