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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上任的小蓉大奶奶就有這種能力呢。

  從暈過去的那一刻,夏金桂緊閉的雙眼就一直在亂顫,賈蓉也不知道出於什麼心思竟然還下意識的幫忙遮掩了一下。

  雖然大傢伙都知道她在裝暈……

  賈敬恍恍惚惚的對賈蓉擺了擺手,賈蓉倒也乾脆直接打橫抱起夏金桂就回了新房。而另一邊見親爹就這麼放跑了罪魁禍首的賈珍不幹了,張嘴就要喊人站住,可疼得冷汗都快流得跟瀑布比肩了,又哪裡說得出話。最後還是咬著牙,艱難的說了『太醫』兩字,示意屋裡的人別看熱鬧了,趕緊給他請太醫來。

  「不許去。」賈敬見尤氏吩咐管事的請太醫,先喝停了管事的,隨即對著賈珍大罵道:「你個孽帳,還嫌不夠丟人嗎?」

  兒媳婦入府第一天就受了這種傷,叫知道賈珍和秦可卿之事的人怎麼想?

  他兒子名聲沒了就沒了,秦氏的名聲不能再被這混帳兒子糟蹋了。

  不是賈敬多在乎秦氏這個孫媳婦的名聲,而是在乎秦氏她還沒死的親祖父。好不容易秦氏的事已經逐漸被人遺忘了,再叫這混帳兒子提起來...賈敬是真擔心闔家老小會被太上皇秋後算帳。

  「老,老爺。」他真疼呀,求給他請個太醫吧。

  都是男人,賈敬如何不知道這一記斷子絕孫腳會帶來怎樣的巨痛,不過賈敬卻覺得這是他兒子罪有應得。

  再怎麼霸道跋扈的小媳婦也不可能新婚第一天就朝公爹下手的,可見一定是孽子在眾目睽睽之下幹什麼叫孫媳婦失去理智的事。

  再看一眼疼得臉色蒼白的賈珍,賈敬不得不承認那個八字批的好。

  新婚第一天就朝兒媳婦下手的公爹,碰到個性子靦腆的,指不定又是上個結局呢。

  思罷,賈敬臉上露出三分笑模樣,對著賈珍說道:「跟我去讀幾遍《太上感應篇》,讀那個比太醫有用。」

  「太,太上感應篇?」一旁的尤氏抽了下嘴角,好不小聲的問道:「那不是道經嗎?」

  這玩意她知道,前兒去西府給老太太請安,就瞧見二姑娘迎春正拿著這玩意翻呢。

  怎麼說呢。

  二姑娘坐在窗前看這玩意兒,大丫頭司琪和她奶娘就在她身後吵架她卻無動於衷,仿佛沒有知覺一般...尤氏心下搖頭,也許這道經真能止疼。

  尤氏見識過這書的威力,但賈珍沒有呀。他原就疼得臉都猙獰扭曲了,再聽到他老子這種話,整個人都不好了。轉身就想往跑,卻一把被他老子薅住了脖領子。

  「去哪?不疼了是嗎?」說著話的功夫,賈敬就拽著脖領子將賈珍拖走了。

  尤氏:「……」

  其他人:「……」

  另一邊,心虛裝暈的夏金桂被賈蓉放到床上,眼皮子動了動,不敢睜開。發現賈蓉一直站在那裡沒動,這才小心翼翼的睜開雙眼。

  視線猛的與賈蓉對上,夏金桂嚇得又連忙將眼睛閉上。剛閉上又覺得太假,只得再硬著頭皮緩緩睜開。

  「我,我怎麼了?」

  賈蓉嗤笑一聲,覺得夏金桂明知故問的演技真不咋地。可他不知道的是就回房的這一路,夏金桂已打定了主意,決定給他來個死不承認。

  我沒踢,我就是沒踢。

  可惜了,夏金桂這個睜眼說瞎話的本事在寧國府是沒有用武之地了。因為上到賈敬下到賈蓉,就沒一個人問她為什麼踢賈珍的。

  不光沒人問她,竟然還都裝出一副不曾發生過任何事的模樣。

  每個人都在粉飾太平,一度讓夏金桂以為是不是她自己產生了什麼錯覺。

  後來還是陪嫁的丫頭寶蟾和其他幾個陪嫁丫頭婆子說她真踢了賈珍,夏金桂才覺得有問題的不是她,而是寧國府。

  原來國公府是這種畫風的嗎?

  不管怎麼說,夏金桂那一腳都成功立了威,讓她迅速站在了寧國府的食物鏈頂端。

  寧國府裝得跟沒這事似的繼續生活,緊挨著的榮國府卻在第一時間收到了消息。賈母當場就噴了茶,其他人的神色也都五彩繽紛,煞是好看。

  因賈珍有前科,又素來風評極差,所以這事一出,大傢伙首先想到的都是賈珍是不是又犯了老毛病。

  這得將人逼到什麼份上才會忍無可忍呀。

  原本用過早飯,尤氏就會帶著夏金桂去榮國府走親戚,給賈母請安,再見見榮國府那一大家子人。可出了賈珍這個事,尤氏到沒第一時間帶夏金桂去榮國府。

  也因此,哪怕榮國府上上下下都想要看看新上任的爆碳奶奶是個什麼模樣,都只能等到夏金桂回門後再過來拜見了。

  賈珍被他老子抓去背那什麼《太上感應篇》止疼,尤氏回房與心腹丫頭陪房說這個新兒媳婦到底是個什麼脾氣秉性的人。賈蓉見夏金桂裝傻也不拆穿她,過了一會兒便去找賈薔了。

  元春省親,賈家能用得上的老少爺們都得了差事,賈薔就接了管理小戲子的差事。

  戲班裡有個叫齡官的小戲子,眉眼清秀動人,戲又唱得極好。她原不是自願賣來唱戲的,不過是身世坎坷做不了自己的主罷了。身子骨弱,人又敏感清高,雖唱得好戲卻又嫌棄這一行低賤。賈薔管著戲班子,開始時只想著她戲好,拿喬些,可時間一長到多了幾分真心。

  這會兒,『閒逛』至此的林珝一眼就瞧見了齡官,也不跟齡官和管事媽媽分說,只叫了賈薔過來,她要帶走齡官,讓賈薔開個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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