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重溫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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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刑北抱著蘇清婉上了馬車,馬車往刑府駛去。

  到了門口,馬車也沒停,直穿過大門,駛入正院,刑北把蘇清婉抱下來,然後轉身衝車夫說,「你去把車餵些草,餵罷就去睡。」

  車夫點頭。

  刑北邁步回房。

  房門口守了一個婆子,一直沒睡,見刑北抱著蘇清婉,她先是怔了一會兒,隨即立馬走開,也把周圍的人都喊走了。

  所以,等刑北真正走到門口的時候,連一個人都沒有看到,他不禁蹙了一下眉頭,再低頭看懷裡的女人,見她難受的直哼哼,他還是將她抱進了屋,放在床上。

  轉身喚人,卻一個人都沒喚來。

  他走出去,本想讓人去傳喚一個丫頭或是嬤嬤來的,但轉眼想到,這麼晚了,天氣又這麼寒,最終喊人的心思作罷。

  他又重新進屋,關上房門。

  隔著一道屏風,他聽到床上的女人一直在說,「熱,難受……」

  而等他穿過屏風,看到的,竟是蘇清婉拼命撕扯衣服的一幕,雖然天寒,她穿的衣服極厚,可也奈不住她失去意識下的大力撕扯,刑北只短暫愣了杯盞茶的功夫,蘇清婉的衣服就扯的不成樣子了。

  刑北立馬背轉過身,不敢看她衣衫不整的樣子。

  他本來是想走的。

  突然間,聽到「咚!」,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他又慌忙轉身,一轉身,就看到蘇清婉從高高的拔步床上跌了下來。

  他一驚,此刻也顧不得她衣衫不整了,迅速奔過去,將她抱起來。

  剛將她放在床上,吸了一口氣,下一秒,被他雙手還在支撐著的女子猛然伸出手來,抱住他的脖子,把臉壓在他的胸膛上,蹭著,蹭著,又蹭著……

  雖然,她的臉跟自己的胸膛有著衣服隔著,可她嗓音里的低吟,臉上的熱度,似乎,透過衣衫,直直地傳到了他的心裡。

  刑北面色泛起不自然的紅暈,他猛地一下推開她。

  蘇清婉沒防備,刑北又是武將,那一推,結結實實地讓蘇清撞在了又硬又結實的拔步床的床柱上,她疼的尖叫。

  「啊!」

  刑北懊惱地咒罵一聲,跨上床,將她小心翼翼地摟進懷裡,問,「撞到哪兒了?」

  「腿好疼。」

  蘇清婉無意識地伸手,去按疼痛的部位。

  刑北低頭去看,只一眼,他又快速地撇開視線,只是,身下女孩子抓住他的手,拼命地往她腿間按去。

  當他的指尖觸到她溫熱的肌膚,他整個人都像被電擊了一般,倏然不動,是以,他的手,就任由著蘇清婉牽著,在她身上攀走。

  等他徹底回過神的時候,那指尖觸到的地方,更是讓他忍不住的倒吸了一口涼氣,他猛地將手抽回來。

  蘇清婉不依,又去抓他。

  刑北低低喝道,「不許鬧。」

  蘇清婉這個時候哪還聽得進去他的話,就算聽到了,也完全的不知道自己的行為有何不妥,她只是感覺好熱,而他冰冷的手指,好舒服。

  她可憐兮兮地鑽到他懷裡,抱著他的身子,道,「給我。」

  那聲音,低婉柔媚。

  那眼眸,醉態中伴著迷離。

  刑北看著她,又聽著她那一聲一聲的「給我。」,只覺得血液直衝腦門而來,他身子倏然一僵,拼命按住那隻作亂的手,「別鬧,你喝醉了。」

  「我沒醉。」

  「你醉了!」

  蘇清婉強調,「我沒醉。」

  說罷,在刑北張嘴似乎是要反駁她的時候,她大膽地抬頭,用嘴封住了他的嘴,柔軟的唇瓣貼過來,那一秒,刑北的大腦是空白的。

  蘇清婉吻到了他的唇,吃吃一笑。

  她覺得他的唇好好吃,冰冰涼涼的,好舒服,是以,越發的用力,直到她的舌,不經意的躥進了他的口腔,刑北呼吸一窒。

  下一秒,他克制的大手按住她的腰,將她狠狠地扯離開懷抱。

  因為是被迫離開的,所以,蘇清婉被他摔在床上的時候,嘴角還掛著晶瑩的液體。

  刑北一看著那液體,眸子一暗。

  他沉著臉,將床幔放了下來。

  蘇清婉躺在柔軟的床被裡,呼吸慢慢變得輕淺,漸漸地,要進入夢鄉。

  刑北抿唇,看著她緩緩睡著的樣子,伸手,將衣服一一脫掉。

  蘇清婉感覺自己做了好長一個夢,夢裡,她被拋進了大海里,幾盡窒息,可是在她感覺自己要死的時候,又被人拉了出來,她急於呼吸,大口大口的呼吸,可是,沒有多久,她的呼吸又被人奪去了,她又陷入了漫長而混沌的大海里。

  直到,一個驚浪拍打過來。

  眼前一白,有沉悶的呼吸在耳邊迴蕩。

  她頓感從所未有過的海水襲卷了自己,在她快要死亡的時候,她控制不住地尖叫出聲,「啊!」

  之後,一切歸於寧靜。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死了,反正,她什麼都感知不到了。

  等她再次睜開眼,她看到了繁華的帳頂,看到了從窗戶外面透射而來的日光,還有隔著門外,響起的腳步聲,以及,人聲。

  她陡然意識到,自己沒死。

  還好,只是夢。

  她猛地鬆一口氣,正想閉上眼睛好好睡一覺,卻不想,門,響了。

  有人在外面鬼鬼祟祟地交談,「夫人還沒醒麼?」

  「沒有呢。」

  「將軍讓我來看一看,你們把門打開。」

  「哦。」

  聲音落,門開。

  走進來一個嬤嬤,卻不是刑府的,而是跟隨在定國公夫人身邊的老媽子,那老媽子一進門,只鼻子一聞,就知道昨晚上發生了什麼事,她笑著將門關上,穿過屏風,走到床前,看蘇清婉依舊閉著眼睛,她彎腰,用被子將蘇清婉捲住,抱起來,扯掉床單,又鋪了一床新的,這才重新將蘇清婉放下,她將染血的床單捲起來,包好,走出去。

  在門口,又說了一句,「等夫人醒了,你打桶熱水進去。」

  交待完這句,人就走了。

  書房裡,刑北坐在書案後面,目光落在書頁上,怔怔出神。

  老媽子敲門進來,對他笑道,「總算是圓房了,這單子我拿去給夫人,也讓她不必擔憂你了。」

  刑北輕咳一聲,「梅姨。」

  喚梅姨的嬤嬤笑道,「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男大當婚,女大當嫁,結了婚,成了親,都有這一遭。在梅姨面前,你不必害羞,倒是蘇姑娘,我看她還在睡,想必昨天累壞了,你記得在她醒後,讓廚房備點參湯,補一補。」

  刑北雖然臉有點燥紅,但還是點頭。

  梅姨就道,「那我先回去。」

  刑北盯著她手裡的床單子,說,「留給我吧。」

  梅姨一愣。

  刑北不自在地說,「很髒。」

  梅姨「噗嗤」一笑,卻想著他是占有欲作崇,想當時,小姐的落紅夫人也沒拿到,被王爺給留下了,深情的男人多少都會在意這些的。

  她鬆開手,說,「有什麼髒不髒的,你若想留下,就留下。」

  說著,將床單子放在了椅子上,然後,向他告辭,回了定國公府。

  她回去後就將看到的情景向定國公夫人說了。

  定國公夫人聽罷,欣慰地笑了,「如此,他的心結也算是解了吧?」

  「還是夫人高明啊。」

  「哪是我啊。」

  定國公夫人道,「這是歌兒的主意,她猜著依東方琴的性子,昨夜不會讓蘇逸好過,就提前定好了廂房,訂好了酒。」

  說到酒,梅姨問,「那酒,蘇小姐喝了,琴兒姑娘也喝了呢。」

  「是呢。」

  定國公夫人笑道,「這不正好嗎?成就了兩樁美事。」

  梅姨,「……」

  所以,小姐還真是鬼精。

  但東方琴與蘇清婉不同,蘇清婉是極想與刑北圓房,為他生孩子的,東方琴卻不願意那麼早便宜了蘇逸。

  所以,當一夜過去,第二天,睜開眼,看到睡在身邊的男人一臉魘足的樣子,她大怒,「蘇逸,你混蛋!」

  蘇逸睡的正香,被她吵醒,見她氣憤不已的樣子,想到昨天晚上,她身體滋味,他笑著問,「我哪裡混蛋了?」

  「你趁人之危!」

  「我哪裡趁人之危了?」

  「昨天我喝醉了,你,你,你……」

  東方琴不用掀被子,只腿下的感覺,腰上的感覺,她就知道,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而且,昨晚的記憶斷斷續續,她若是猜錯了才是有鬼!

  她咬牙切齒地瞪著他。

  蘇逸一挑眉,貼在她腰上的手慢慢沿著她的細腰摩挲,「昨晚是洞房花燭夜,你雖然喝醉了,但不影響我。」

  東方琴看著他嘴角得意的笑,只覺得士氣就退了一大半。

  她猛地拍掉他的手,一扭頭,悶在被窩裡生氣。

  蘇逸從後面抵住她的背,雙臂伸出去,從前面環住她的胸,「昨晚,你……」

  「閉嘴。」

  「你很棒。」

  「閉嘴!」

  「我很喜歡昨天晚上的你……」

  「我讓你閉嘴!」

  東方琴猛地又轉過身,惡狠狠地瞪著他,「你再說一個字,我……唔!」

  話沒說完,就被蘇逸猛不丁的一個吻給吻住。

  他的手臂結實有力,狠狠地將她禁錮在懷裡,嘴下的力度,輕柔寵溺,卻壓迫驚人。

  東方琴想反抗,卻絲毫沒有力氣。

  蘇逸吻著她,手也在她的身上四處作亂,等綿長的一吻結束,他抵著她額頭,迷魅淺笑道,「昨晚你沒什麼記憶了吧?我再幫你……重溫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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