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頁
陌九淵熟門熟路的又去廚房拿了一個空碗出來，將一碗粥分成了兩半。
「吃吧。」陌九淵說。
姬無常沉默的坐下，沉默的開吃，陌九淵也沒有說話，一頓飯在安靜中就這麼過去了。
吃完了早飯，姬無常正要收拾的時候，陌九淵已經先一步收拾了起來，於是，姬無常便沒動，看著陌九淵把那些東西都收拾好，他抿了抿嘴角，終於還是道：「你要走了嗎？」
陌九淵一愣，轉過了頭來，直視著姬無常的眼睛。
「你希望我走？」
姬無常抿著嘴角，緩緩搖頭：「不是我希望不希望，是你自己怎麼想。你既然有上輩子的記憶，外面的生活應該難不倒你。」
不像上輩子，對方什麼都不懂，所以一開始只能依賴他。
後來，許是依賴變成了習慣，也讓自己成為他的劫。
陌九淵淡淡道：「生活不難，不過，就算上輩子烏覺，韓沖等人死了，他們的家族總還是在的，我說過，必覆滅他們所在的家族。既然上天又給了我一次機會，我總是要做到的。」
姬無常一愣，心中微微一痛，看著陌九淵淡漠的臉，站了起來。
「那……我們合作？」
陌九淵直接點頭，「嗯，合作。」
姬無常深呼吸了口氣，來到了陌九淵的跟前，「九淵，你是不是忘了，其實比起那些人，我才是那個讓你被覬覦的罪魁禍首？」
陌九淵垂下了眼瞼，聲音平淡到平靜：「上輩子，奇桓鎮你救了我，這輩子也是你救了我，你利用我之事便扯平。這輩子，你我合作，互相成全，各取所需，你是人，我是妖，我們能走到哪一步，端看各人能耐。」
姬無常輕輕閉上了眼，聲音沙啞的吐出了一個字：「好。」
你我合作，互相成全，各取所需。
呵呵，陌九淵，你還是這麼善良，你若需要一個人類合作，那個人類根本不必是我，以你的能力，只需要控制一個人的生死，將那人捏在手裡，那麼，那人什麼事不能替你辦？
你還是，太心軟。
就我這樣自私惡劣，又蠢又毒的，你都能原諒，重來一輩子居然還想跟我攪和在一起，你們人魚一族，就這麼不長記性嗎？
姬無常只覺得心臟一陣刺痛。
第002章 查到真相
近來，秦六爺所在的場子發生了一件大事，那上方華庭居然走火了！
聽說啊，那天上方華庭裡面的一些少爺公子哥們可狼狽了，有好多隻來得及圍一條浴巾跑出來，有的乾脆是光著身子跑出來的。
除了一些少爺公子哥，據說還有本地幾個有名的富商也被連累了，跑出來的時候狼狽不堪不說，偷情的事情還被家裡的太太發現了，總之啊，那叫一個熱鬧。
相比較這些普通人愛看的八卦熱鬧，有幾個混混被燒死在了裡面這種小事，外頭的人當然是不太關心的。
要說外頭人看的是熱鬧，看的是網上的新聞和八卦，那麼道上這個圈子裡那就有點風聲鶴唳了，秦六爺沒看好自己的場子，秦六爺本人肯定是栽了，但他的地盤多啊，所以，想要分一杯羹的多的是。
尤其，在秦六爺的「看護」下，那位從海城來的大少爺竟然被大火毀容了，還被不知道誰捅了一刀，同時還被打折了一條腿……那位大少爺能放過秦六爺嗎？能不想找出兇手嗎？所以，道上圈子裡，現在風聲鶴唳。
姬無常的屋子裡，一片安寧的平靜。
這種平靜，一點都看不出這兩人才是引起外頭那一片混亂的根源。
晚飯是陌九淵做的，上輩子他就學會了做飯，並且做出來的東西很合姬無常的口味，這輩子姬無常倒是說過可以請鐘點工來做飯，但陌九淵沒同意，於是姬無常也就沒再提。
姬無常的出租屋雖然破舊，但房間倒是有兩個的，這些天來，陌九淵除了做飯的時間基本都在房間修行，傷勢恢復多少姬無常看不出來，但上方華庭的那場大火是陌九淵親自放的。那位大少爺的腿是姬無常打折的，那一刀也是他捅的，至於毀容，則是因為陌九淵按著對方的臉在火裡面燒了一會兒。
晚飯後，陌九淵回房前，姬無常道：「嚴明海廢了，嚴家的人也該到了。」
陌九淵看了過來，「那就看看來的是誰吧，若是在嚴家地位不低，那就繼續廢了，不怕嚴家不動手。」
姬無常緩緩點頭，「我已經找好了替罪的目標，海城張家。」
「張家有人過來？」
「張在隔壁市，那也位大少爺，紈絝中的大少爺，不怕他不來。」姬無常道。
陌九淵挑眉，「你有可以為你辦事的人？」
姬無常搖頭，「不需要為我辦事，我們置身事外就行，那位張大少爺也是愛玩的，想要讓他過來太容易了。」
「行。」陌九淵點了點頭，「需要我做什麼直接說。」
姬無常「嗯」了聲，陌九淵看姬無常沒什麼想說的了，逕自回了房。
姬無常看著陌九淵那邊合上的門板好一會兒，輕輕垂下眼帘。
……
醫院。
「哥，哥，你要幫我報仇啊！我的臉，我的腿……哥，哥，你要幫我報仇啊！」嚴明海死死的拽著嚴峰的衣袖，眼中滿滿的恨意，恨到發狂的恨意。
嚴峰握著弟弟的手，眼中也是一片狠辣，「你放心，秦六已經被控制起來了，大火的事情正在調查，我一定能查出誰對你下手。不管是誰下的手，哥都要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