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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周時慕落在遠處的目光仍舊有些虛晃, 音色有一絲隱晦的啞意,他解釋, 「我敲門一直沒有聽見回應。」
「怕你有事。」他不自覺喉結上下滾了滾,「你——」
他想說的話沒有繼續說完,盥洗室里的小姑娘在情緒緩和後的第一反應是幾步跑過來,雙手穿過他勁瘦的腰身, 將頭緊緊埋進他的懷裡。
「我有事。」岑聲聲聲音瓮瓮的,「周時慕, 我好害怕,我差點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
周時慕平復著緊繃的呼吸,垂眸看著懷中緊緊抱著自己的小姑娘,他何嘗不後怕。下巴輕輕抵著她的發頂,回想昨夜的種種,仍舊心有餘悸。
懷裡的小姑娘似乎不太滿意。
她更主動地往他的懷裡擠了擠,埋怨的語氣軟軟念叨,「周時慕,你抱抱我呀。」
說著自顧自地去抓周時慕刻意垂在身側的手指,帶著他的手指主動去環自己的腰。
幾乎是指尖隔著棉質睡衣觸到她的後腰的那刻,周時慕的腦海里完全不受控制地再次出現大片皙白如雪的肌膚,在暖黃的頂燈下透過鏡子泄露出的大半春光。
行動大於理智的那瞬,指尖隔著棉質睡衣的力度一瞬失控,帶著衣料划過後腰作痛的位置,摩擦的岑聲聲一下吃痛,皺眉委屈地說疼。
她的不適及時喚醒周時慕殘存的理智,他垂下眼睫,眸光沉了又沉,啞聲問,「哪裡疼?」
岑聲聲仰頭看著他,小手帶著他的掌心隔著睡衣大致拍了拍吃痛的位置,「這裡。」
「整個?」
岑聲聲咬唇輕嗯了聲,「一整片好像都疼,一碰就疼。」
周時慕在這瞬間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進門時看到她那般舉動的真正原因。
呼吸逐漸平復的同時,他指腹摸了摸她的眼尾,問她,「可以給我看看嗎?」
岑聲聲眼尾有些紅暈氤氳,但她還是側過臉點了點頭,「好。」
雖說著好,但她兩手還是緊張到不自覺地齊齊抱住周時慕的沒有受傷的左胳膊,幾乎整個人環抱住他的這隻胳膊讓他無法動彈。
周時慕隨她這樣纏著自己的一隻胳膊,空出來的另一隻手引導著壓著她的上半身趴在自己被抱著的那只胳膊上,纖細的後腰被迫拱起。
手掌順著她的後背緩緩向下,直到指尖勾過上衣的下擺,然後小心翼翼地帶著衣擺往上細微緩慢地扯了扯。
不再是隔著距離從鏡子裡,而是直白地暴露在自己的雙眸里。
大片雪白細膩的肌膚,那道從腰側斜著向下的一道淺紅色的痕跡,兩側的皮膚明顯破皮,有細密的口子在要結痂未結痂之間。
指腹輕輕划過細長的紅痕,明顯凸起的細嫩皮膚,受損的表皮組織。
岑聲聲在衣服被撩開後已然適應的微涼的環境裡,因為這突如其來帶著溫熱意的觸碰而不受控制地肌膚戰慄。
只能以痛掩飾自己不同尋常的生/理反應。
周時慕立刻鬆開手,放下她的衣擺將人扶正。
「確實破皮了,現在不流血,但是還是疼是嗎?」他長睫垂下,聲音有些乾澀,「先消一下毒,再抹一點消炎的藥膏好不好?」
「會留疤嗎?」岑聲聲問。
周時慕搖了搖頭,長指捏了捏她的臉頰軟肉,「很小的傷口,徹底掉痂後再抹去痕膏,我保證。」
岑聲聲點點頭,鬆開周時慕的手臂脫離他的懷抱,「那我自己來。」
周時慕沒說話,自顧自去取了藥膏再回來,岑聲聲看他過來,就要抬手過去接。
「你來?」周時慕抬手躲了下,勾唇笑笑,「你確定?」
岑聲聲手撲了個空,不自覺朝後退了步。
周時慕又說,「連看都看不清楚,還想自己抹藥?」
他抬了下眉,示意她去床上趴著,「我看過了當然我負責,我說過保證它不會留疤的。」
岑聲聲只能壓下羞恥的情緒,再不掙扎的趴到床邊,頭卻不自覺往被子裡鑽了鑽。
閉上眼睛感覺到床邊的位置壓下,而後後背的肌膚再次觸及一陣涼意,細緩的力道一下一下,帶著藥膏的黏膩,捻過她微微痛微微癢的傷口。
「周時慕。」她整張臉埋在被子裡,突然問他,「你疼不疼?」
被問到的男人已然幫她將衣服重新整理好,細密的長睫掩蓋雙眸中翻湧的墨黑情緒,狀似無所謂地哂笑聲。
「擔心我?」他隔著衣服輕輕拍拍她的後背,隨口扯了句,「我一大老爺們破點皮就叫疼,丟不丟人?」
岑聲聲當真也以為他只是破了點皮。
直到快過了一周的時間,那晚陸宴周帶著虞茵來天成府苑做客,自帶食材,周時慕好心提供了兩瓶存了有段日子的紅酒。
大多是熟食,陸宴周和周時慕兩個大男人在廚房裡很快的熱了熱,趁著這個等待的時間,虞茵和岑聲聲在客廳里隨意的天南地北的聊天。
說起過幾天國家大劇院即將有一場著名鋼琴演奏家魯道夫·布赫賓德的貝多芬奏鳴曲演出。
直到岑聲聲喜歡,虞茵早托人買了票,等著幾天後帶著聲聲一起去現場聽一場。
說起鋼琴,虞茵不由得提到周時慕。<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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