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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錯了,我不是在向你宣戰。”森明美冷冷望著她,“像你這種從監獄裡被放出來的垃圾,根本不配成為我的對手,也不配跟我公平競爭!我只用一根手指,就可以碾死你。”

  “還有——”

  揚起手掌,森明美恨聲說!

  啪!

  她一掌扇向葉嬰的面頰!

  “——這是還給你的!”

  火辣辣的痛感在葉嬰的面頰燃燒起來,她眼神一厲,抓住森明美尚未落下的右手,猛地向後折去!

  “啊!”

  森明美痛得一聲慘呼!

  “砰——”的一聲,葉嬰重重將森明美撞壓到牆壁上!俯首,葉嬰眸底冰冷地盯著她,一掌控制住她奮力掙扎的雙臂,重重反扣在她背後,用力一扭——

  “啊——!”

  森明美痛得又是一聲慘呼,冷汗涔涔。

  “放開我!你……你要gān什麼!放開我!”劇痛使得森明美流出了眼淚,她驚恐地望著將她禁錮在牆壁上動彈不得的葉嬰,狂亂地踢著雙腿掙扎,“來人啊!你放開我!快放開我!”

  “這樣就怕了啊。”

  用身體壓住她的雙腿,葉嬰勾起唇角,眼神漆黑地低聲說:

  “你不是想知道,我在那裡面過的是什麼樣的生活嗎?怎麼,害怕了?噓,森小姐,不要掙扎,越是掙扎越是會讓人想要凌nüè你。不會有人過來的,大家都在照顧發病的二少,不是嗎?噓,噓,你這個模樣,如果在那裡,會很吃虧的。”

  “放開我——放開我——!”

  森明美崩潰地大哭。

  “森小姐,你以為,只有你可以到處散播那些對我不利的傳言,而我就沒有辦法對付你了嗎?”葉嬰淡淡一笑,加重了扭住她手臂的力量,“你覺得,如果我扭斷你的手指,讓你再也沒有辦法畫設計圖,哪個的後果會比較嚴重?”

  “你敢——”

  又驚又怕,森明美瘋狂地掙扎,哭著喊:

  “放開我——我讓你放開我!”

  “可以,但是你要先還了這筆帳。”

  葉嬰揚起手,反手一掌,“啪——”重重打回在森明美那滿是淚痕的面頰上,那裡立時凸顯出來一隻鮮紅色的掌痕。欣賞似的看了那掌痕一眼,葉嬰鬆開森明美,笑了笑,說:

  “抱歉,我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誰欠了我什麼,我都會讓她連本帶利地還回來。”

  “你——”

  森明美捂住臉龐,憤恨又有些恐懼地瞪著她。

  “無論是什麼的競爭,是否公平,森小姐,你都不是我的對手。”葉嬰笑容淡然,“不過,我會考慮儘量用公平的辦法,讓你……”

  “砰。”

  休息室的房門突然打開。

  Chapter10

  滿臉淚痕的森明美慌忙轉頭去看,見大步走進來的赫然是越璨,她的qíng緒頓時再次崩潰,踉蹌著腳步顫抖地向他衝去——

  “璨——!”

  在越璨的懷裡,森明美哭得像只受驚的小鳥,仰起有著觸目驚心掌痕的面孔,她一陣陣顫抖著流淚說:“把她趕出去,把那個女人趕出去!她是罪犯!她是從監獄裡被放出來的!她剛才差點……差點……”

  越璨擁住森明美,用手掌輕輕拍撫著她的後背,讓她的qíng緒一點點平復下來。自森明美顫抖的肩頭處,他抬起眼睛,眸底yīn沉暗厲地盯向葉嬰!

  背靠著有著繁複花紋的壁紙牆面,葉嬰眼眸烏黑,唇色血紅,像是做了一件極為自得的事qíng,她對他露齒一笑,神qíng中有一抹明亮又礙眼的炫耀之意。落地窗外依舊是狂風bào雨,薔薇只剩下被雨水沖刷著的綠色枝葉,huáng色的花瓣一片片墜落在泥濘的花圃里。

  “乖,你先出去,我有話跟她說。”

  安撫地對懷中的森明美說,越璨yīn沉著雙眼,目光始終未離地盯著葉嬰。

  “璨……”

  猶豫著觀察了一下越璨的表qíng,森明美點頭,又刺骨冰冷地掃了葉嬰一眼,走了出去。

  bào雨一陣疾似一陣!

  落地玻璃窗上,雨水縱橫jiāo錯地沖打著!

  一步一步,越璨面無表qíng地走近葉嬰,她似乎滿含期待地瞅著他,一副有恃無恐的摸樣。他緩緩走到她的面前,低下頭,距離她的面孔只有不到五公分的距離,bī視著她,聲音平板無波地說:

  “你打了她。”

  “唔。”葉嬰一笑,“怎麼,你要替她打回來嗎?”

  “想方設法地激怒她,對你究竟有什麼好處?”

  “看著你為她心疼,就是我的目的啊,”她笑得燦若花開,“難道你還沒明白嗎?我對你舊qíng難忘,所以才會一直故意惹她、欺負她。”

  越璨閉一閉眼睛,qiáng忍怒氣。

  “我要聽真正的原因!”

  “哦,”葉嬰又笑了笑,“因為你的未婚妻其實是個頗具才華的設計師,如果她冷靜地跟我競爭,會耗費我蠻多的時間。而惹怒她,她就會做出一些蠢事。”

  “你說過,她不是你的敵人。”

  “你相信了?”葉嬰咯咯地笑,“那麼我說我對你舊qíng難忘,為什麼你卻不信呢?哈哈,我欺負她,你心疼了對不對?”

  越璨皺眉,說:

  “當年她還只是一個孩子,跟所有事qíng都是無關的。”

  “是嗎?”她依舊笑著,但眼底越來越冷,“或許吧。可我就是討厭她!就是想讓她不開心!就是想奪走她的東西!怎麼樣?”

  “莫伯伯,求求你,”那個穿著小花裙,打扮得像芭比娃娃一樣的小女孩qiáng忍著眼淚,楚楚可憐地,用紅紅的眼圈望著她的父親,“別讓阿姨再來找我爸爸了!昨天下午,阿姨脫光了衣服,光溜溜地抱住我的爸爸,不讓我爸爸走,全都被我媽媽看到了!我媽媽一直哭,一直哭!我爸爸說,他根本不喜歡阿姨,是阿姨一直纏著爸爸,哀求爸爸……”

  父親的面容慘白。

  父親抱著她的手臂冰冷得像鋼鐵一般,當時的她只有八歲,她痛極了,大聲對著芭比娃娃喊:“你騙人!我媽媽怎麼會喜歡你爸爸!”

  “是真的!”淚水滑下芭比娃娃的臉龐,“我聽見你媽媽說,她不喜歡你爸爸,說你爸爸粗魯,又常常不在家。她說她喜歡我爸爸,想要跟我爸爸結婚。你媽媽還對我說……對我說……等她嫁給我爸爸,我就是你的姐姐,讓我和你相親相愛……”

  “你胡說!我媽媽喜歡的是我爸爸!”她怒得尖叫,她知道這個芭比娃娃常常騙人,“我媽媽才不會喜歡你爸爸——”

  “莫伯伯……”芭比娃娃悲傷地哭著,“求求你,別再讓阿姨來找我爸爸了,我爸爸不喜歡阿姨,我爸爸喜歡我媽媽……”

  從那一天起,她的世界全部改變了。

  當她終於從另一個女孩那裡查出來,芭比娃娃那天整日都在進行芭蕾舞集訓,根本沒有回家,全都是芭比娃娃在撒謊的時候。當她放學回家,來不及脫下書包,就直奔向書房想要告訴父親的時候——

  “砰!”

  一聲沉悶的爆炸聲從書房的門後傳來……

  “你不是不喜歡跟我一起玩嗎?”站在已不再屬於她和母親的宅邸,芭比娃娃輕蔑地望著昔日華麗、如今卻滿地láng藉的舞會大廳,“現在,即使你跪下來舔我的鞋子,我也不肯跟你一起玩了!”

  “究竟是仇恨將你扭曲了,還是當初我以為的那個你,只是我的錯覺。”凝視著她,越璨黯聲說,“你變得如此偏激和不擇手段,什麼都不在乎。”

  “什麼都不在乎……”

  葉嬰緩緩重複著他的話,睫毛一顫,淡笑著說:“無論是我被扭曲了,還是我原本就是如此偏激和不擇手段,有什麼區別呢?都與你無關了,不是嗎?”

  “放棄你的復仇吧!”越璨眼底蘊滿bào風雨般的yīn霾,“我說過,我會替你去做!全部的、所有的、我全都會替你去做!”

  “不。”

  “你差一點就死掉!”

  越璨沉怒地低吼。

  “終究還是沒有死啊,”瞟著他,她撲嗤笑了一聲,“拜託,你甚至沒有去醫院看過我,別裝得好像你很在乎我的死活。”

  越璨繃緊下頜。

  他死死地瞪著她,咬牙切齒般地說:

  “是!我不在乎你是死是活,我只在意,你來到這裡,把這裡攪得不得安寧!我還是那句話,不管你有怎麼樣滔天的仇恨,也用不著把謝家當做跳板!越瑄不欠你!明美不欠你!謝家也不欠你!”

  望著她漸漸笑不出來的面容,越璨又咬了咬牙,說:

  “你想要報仇,可以!那你用你自己的本事去報仇!謝家犯不著為了你被犧牲掉!是,我曾經對不起你,但越瑄有哪裡對不起你?你想過沒有,如果他真的愛上你,卻發現你只是在利用他,他會是什麼樣的感覺?!”

  “你不在乎,對不對?”越璨冷笑,“他會不會受傷,會不會痛苦,你一點也不在乎,對不對?”

  葉嬰唇色發白。

  抿緊嘴唇,她倔qiáng地回視他。

  “如果他幫助了我,又真的喜歡上我,我可以……以我的感qíng回報他。”

  “那你的感qíng是什麼?是一件東西?只要有人給了足夠的籌碼,就可以買走?將這麼廉價的東西作為回報,你覺得被賜予的人應該感激不已?”越璨冰冷地說,“而且,你似乎一直很有自信,你覺得你已經抓住了越瑄,對嗎?”

  窗外一道劇烈的閃電!

  轟雷炸響!

  湍急的雨水匯流在落地窗的玻璃上!

  “越瑄知道你是誰!”

  越璨冷笑一聲,眼底儘是yīn霾:

  “當年,我曾經把你指給他看,所以從一開始,他就知道你是誰!他是像冰山一樣清冷寡yù的人,你以為,憑你那些刻意接近的招數,就能夠吸引得到他?是因為他早就知道我跟你之間的關係,才會將計就計,把你帶進謝家!你出車禍的那天,在醫院裡,他已經對我親口承認了,他早就知道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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