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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手在沈蘭溪胳膊上輕拍了下,哼道:「瞧把你聰明的!」回家時腳步都輕快了許多。
飯後,街口處沒了錦衣華服的老太太,倒是來了一對兒可憐巴巴的婆媳,只那魚啊,與上午那攤子上的一般好,價錢實在,眾人哄搶,不過一個時辰就賣光了。
慘兮兮的婆媳倆似是沒瞧過那麼些銀子,都傻眼啦!
賺了十兩銀子的婆媳倆,豪氣的請沈蘭溪三人去酒樓用飯,沒要酒,菜也不多,但是夠他們五人吃了。
老夫人真實演繹了『酒不醉人人自醉』這話,席間講著她們的魚如何好,眾人如何搶著付銀子的壯觀場面。
祝允澄年紀小,聽得眼睛亮閃閃,發自肺腑的誇讚。
如此,倒是顯得只會點頭附和的沈蘭溪甚是敷衍。
至於祝煊,更是差生,跟個木頭似的,只會吃喝,還有給沈蘭溪挑魚刺。
老夫人對那木頭夫婦甚是嫌棄的咂咂嘴,視線又轉回到自己寶貝曾孫身上,「曾祖母與你說啊,那人當真是圍得水泄不通,銀子像是燙手一般,爭先恐後的往我手裡塞……」
祝允澄:「……」
他雖是記性不好,但也不必與他講三遍吧?
老夫人:「……還有一個人,沒拿穩,魚都掉了,還翻了個身……」
祝允澄:「哈哈哈,好好笑哦!」沒有感情,全是技巧。
沈蘭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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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三十,用過團圓飯,祝煊帶著家裡的幾人上了街。
今夜有燈會,肖萍做主弄的,說是今年雖是遭了災,但到底比別處好許多,且幹了大事,那些個族長現在甚是妥帖聽話,合該慶祝一番。
祝煊與趙義也出了些銀錢,城裡的燈籠年畫,都是趙義帶了營里的士卒掛的。
夜本靜謐,但炮仗聲連天響,到處都充斥著硝煙味兒。
炮竹算是貴的,不當吃不當喝的,也就響兩聲應個景兒,是以,尋常百姓家的小孩兒,手裡若是有炮竹,那在小孩兒堆里是能當老大的。
「前面那酒樓有猜謎,要去瞧瞧嗎?」祝煊問。
沈蘭溪抬眼瞧他,彎彎的眼眸里皆是星光燦亮,「郎君想去砸人家攤子嗎?」
祝煊略一挑眉,不置可否。
他對那猜謎無甚興趣,從前在京城時也從未參與,雖是有同窗宴請,多是臨窗而坐,看他們玩樂,倒是不知,他在她心裡這般才智雙全,便篤定他能拔得頭籌?
老夫人聽得這話,倒是道:「那就去瞧瞧。」
她也從未見過這些熱鬧呢!
雖說在京城中常見,但聖人說,女子安後宅,男子行前堂,世家皆如此,是以,不管是出閣前還是成親後,她都時時牢記謹言慎行,萬不敢行將踏錯,哪裡會這般出來玩樂?
幾人行了百米,便瞧見了祝煊說的猜謎。
饒是自覺見過了大世面的沈蘭溪,此刻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氣,滿目驚嘆。
酒樓三層,外面除卻門的一小塊位置,都插滿了燈籠,亮如白晝,豪橫得明晃晃的。
「這些燈籠,每一個都對應一謎題,猜中者,除了額外獎勵,還可將這燈籠帶走。」祝煊語氣輕緩的與她們解釋。
老夫人憋了憋,還是道:「……鋪張浪費。」
沈蘭溪立馬點點頭,看得她眼紅,誰讓她沒有呢!
頓時當機立斷,「我們去薅羊毛!」
幾人擠到人群里,祝煊在旁邊虛虛環著沈蘭溪,替她擋開擁擠的人。
祝允澄踮著腳往裡面瞧,緊緊跟著沈蘭溪,不防被人從扯了下後脖領,整個人頓時站不穩的退了一步,靠在了身後人胸口上。
「誰偷襲我!」祝允澄氣呼呼的側頭,忽的眼睛發亮,驚喜道:「寒哥兒,你回來啦!」
瞧他笑,趙寒也扯著唇角笑了下,「嗯。」
「我前兩日隨母親去你家送東西時,楚姨還說你們不定能不能回來呢,你何時回來的,怎的不來找我玩兒?春哥兒知道你回來了嗎?」祝允澄嘰嘰喳喳的問。
「今日晌午時到的,還沒見著春哥兒。」趙寒答他疑。
不過片刻,他們便到了前面,那酒樓里的夥計笑眯眯的讓他們挑燈籠。
沈蘭溪與祝煊耳語一句,毫不客氣的將他推了出去。
「第一戰關乎士氣,郎君只可勝不可敗!」
祝煊仰頭看了一圈,點了第一層角落裡的一盞兔子燈籠。
旁邊候著的人立馬踩著長梯取下。
祝煊伸手接過,不待那綁著紅繩的謎題打開,唰唰唰的冒出來好幾顆腦袋,瞧著比他這個答題人還好緊張幾分。
他輕笑一聲,解開紅繩,只掃了一眼便心中有數了。
最是簡單不過的字謎,莫說是他,就是身邊方才還緊張兮兮的澄哥兒都答了出來,頓時士氣大振。
得了兔子燈,並一小盒點心,那夥計道了句吉祥話,又將視線轉向了旁人。
沈蘭溪:「?他為何不讓你繼續猜了?」
小娘子模樣精緻明艷,但神色懵懵的著實有些好笑,旁邊人聽見她這話,笑答:「每人只能選一個,答對答錯皆如此。」
沈蘭溪愣了一瞬,後變得嫌棄,「這不是欺負人太聰明嘛!」
祝煊:「……」
手抵在唇邊輕咳了兩聲,眉眼染笑。
祝夫人瞧著頗有興致,挑了一盞小豬的燈籠,也是字謎,很是好猜,提著自己贏來的燈籠甚是歡喜,那是從前做祝夫人時沒有的滿足。<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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