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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瞧,那雙腿還有些一瘸一拐的。
府門前人來人往,不管是這話還是沈蘭溪如柳枝般的柔弱模樣,都落了人眼。
馬車上,元寶一臉喜滋滋的邀功,「娘子,我說得好不好?」
沈蘭溪點了點她額頭,「聰明死你了。」
綠嬈尚且有些回不了神,呆呆愣愣的瞧著有些木。
元寶拍拍她肩膀,寬慰道:「無事,姐姐在娘子身邊伺候的時日短,等過個一年半載,也能如我一般了。」
綠嬈瞧著她驕傲神氣的小模樣,吶吶的點了點頭。
難怪她家娘子進去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便腳步匆匆的出來了,原來後面還有這一出……
沈蘭溪拆開祝夫人準備的東西,捻了顆栗子肉扔進嘴裡,「還不錯,你倆也吃。」
「嘿嘿,多謝娘子。」元寶笑嘻嘻的道謝,毫不客氣的抓了一把栗子肉樂呵呵的吃,還不忘分給綠嬈一些。
「娘子,可要婢子也找人把陸家被退親的事散播出去?」元寶眼珠子滴溜溜的轉。
「不必。」沈蘭溪喝了口花茶,「這事早晚會傳出去,何必花銀子呢?」
「那要不要婢子找兩個人把那陸家郎君套麻袋揍一頓?」元寶又問。
沈蘭溪抬手在她腦袋上敲了一下,「安分些。」
元寶癟了癟嘴,「婢子就是氣。」說著還望嘴裡塞了兩個果子,吃得香香甜甜的。
「陸翰羽的事,那是沈蘭茹的,至於我,陸翰羽被退親,便是對我那些坊間傳言最好的反擊。」沈蘭溪懶懶道。
「沒聽懂。」元寶懵懵的搖頭。
沈蘭溪又塞了把果子給她,「嗯,吃吧。」
馬車行至東龍大街,沈蘭溪叫了停,「元寶,你去打聽打聽攬香樓昨夜出了何事,機靈些。」
「是,娘子。」元寶又抓了把小果子塞進荷包里。
「我在前面的薈萃樓等你,給你點燒鵝吃。」沈蘭溪給她鼓勁兒。
元寶立馬笑得見牙不見眼,「好呢~」
作者有話說:
第25章
時近晌午,薈萃樓門前車馬已然熱鬧起來了。
沈蘭溪剛一進去,便被小二迎去了祝家的廂房。
「一會兒會有個梳著雙丫髻、身著粉色衣裙的姑娘前來,名喚元寶,記得領她上來。」沈蘭溪吩咐道。
「是,小的記下了。」小二躬身應道。
一刻鐘後,沈蘭溪酒足飯飽,等候多時的人也終於回來了。
「娘子,出大事了!」元寶一路小跑回來,額間還沁著汗,神色焦急。
「怎麼了?」沈蘭溪一顆心被她吊起,倒了杯茶給她,「先喝。」
元寶端起那溫熱的茶水一飲而盡,抹了抹嘴道:「娘子,攬香樓出了命案!」
「命案?」沈蘭溪訝異,「誰?」
「藍音娘子!」
「藍音死了?」沈蘭溪瞬間身形僵直。
元寶連忙擺手,腦袋搖的像個撥浪鼓,「不是不是!死了的是個當官兒的,說是姓秦,但那人好死不死的,偏生死在了藍音娘子房裡,他們說是毒殺,現下攬香閣已經被官府的人查封,藍音娘子被抓走了。」
「懷疑是藍音毒死了那姓秦的?」沈蘭溪反問道,右手無意識的摩挲著氤氳熱氣的茶杯。
「是,但奇怪的是,聽說昨夜來了的不止是刑部的人,還有大理寺和都察院的人,裡面燭火通明,亮至三更天,此時外面還有重兵把守呢,看管甚嚴。」元寶抓了抓腦袋上的髮髻,有些想不明白。
沈蘭溪靜默幾息。
難怪她昨夜覺得有什麼不對,祝煊身為左僉都御史,向來是偏重於官吏之間的獄案,攬香閣這般的命案,合該找刑部才是,阿年又怎會慌慌張張的來稟報?
怕是此事不止牽扯著那死了的秦姓官員,裡面還有更大的魚。
「知道那姓秦的叫什麼嗎?」沈蘭溪問。
元寶兩條小細眉擰了擰,道:「好像是叫秦元壽,是個武將。」
沈蘭溪手指輕敲了下,只覺這名兒似是聽過,卻又想不起來。
一旁的綠嬈思索了一瞬,小聲提醒道:「娘子,這位秦將軍是陳家的姻親,也是陳家三郎陳彥希的岳父。」
沈蘭溪瞬間恍然大悟,剛要開口,卻是被小炮仗搶了先。
「就是那個辜負娘子的負心郎混蛋的岳父?」元寶一雙眼瞪得溜圓,似是要擼袖子出去揍人一般。
沈蘭溪瞧得好笑,抬手在她腦殼上敲了下,「大聲什麼?生怕外面的人聽不見?」
元寶揉了揉被敲的地兒,委屈又義憤填膺的哼了聲。
沈蘭溪斂了眉間色。
若是她沒記錯,這秦元壽是同四品的武將,那牽扯在內的人,必定是三品以上的官員,或是皇親國戚,刑部的人擔不了這責,才會讓人去找大理寺和都察院的人來。
那藍音……怕是凶多吉少了。
一回府,沈蘭溪便吩咐人盯著些,若是郎君回來要立即知會她。
進了屋,元寶才小聲問:「娘子是要幫藍音娘子嗎?」
沈蘭溪坐在梳妝鏡前,緩緩拆掉髮髻,半晌才答:「幫不了。」
在這個封建朝代,權利重於一切,包括人命。
且不說,她不明真相,其中緣何她無所知,再者,便是明了又如何,皇親國戚與平頭百姓從來都不是可放在一處等量的,若是裡面那位大人物當真是有人護著,藍音首當其衝的會被用來抵秦元壽那條命。<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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