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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不是心裡有鬼,才會是非不分。」

  裴淮洲佩服自己現在有生氣的底氣,他還真的恬不知恥。

  好歹原著裡面主角受還吻了他,又下跪,又低聲了懇求。

  真是提前瞧上主角攻,將錯就錯。

  想到這裡,裴淮洲漆黑的眉宇裡面有一股說不清的厭惡,不安。

  前期天然渣的他意識不到自己的錯誤,也意識不到自己這種誤會有何不妥。

  在他的世界裡,對方喜歡他,寧死不從,非一味愚蠢地順從。

  裴淮洲挑了挑眉,他手掌握緊,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道:「你們有意見?」

  「不敢。」太監們點頭,自家殿下的心猜測不透,他們不去觸霉頭。

  「不爽就不爽。你們誰敢幫他?!」

  裴淮洲眉毛一橫,冷哼道:「就等著掉腦袋吧,我可不會對你們心軟。」

  太監們譁然一片,不知道誰對誰錯,因為自家殿下昨天太真了。

  要陳星瀾離開,陳星瀾不從,一哭二鬧三上吊。

  陳星瀾已經離開,還要咬死那些話是醉話,到底做何而想?

  「那我們不派人盯著陳將軍了麼?攝政王府,人才輩出。」

  太監們收斂了臉上的笑容,繼續擔憂道:「攝政王一時不開心,賜死陳將軍怎麼辦?」

  羊入虎口。裴淮洲朝著窗戶外面看去,他搖頭道:「不管。」

  「他進誰家殿門,就是誰家的奴才。」

  「一個不會說話的奴才,應該如此,是我以前把他想的有些不同了。」

  裴淮洲以為那人不同,以為陳星瀾能夠恃寵而驕,那人能夠反抗自己的命令。

  和自己長大的無價之寶。

  他們情意相通,情比金堅,不管哪次都不要動搖,哪怕是他親口提,也不要動搖,相信自己的決定。

  裴淮洲妄想控制主角受替自己賣命,蠢是蠢,也能明白自己人叛變會發生什麼樣的後果。

  一個不相信他的侍衛,一味愚蠢的侍衛,不配稱為他的無價之寶。

  裴淮洲長著天使的臉,做得可是惡魔的事,說無情就無情。

  太監們也想,自家殿下是帝王家的孩子,好的不學,學壞的,對方能傻到哪裡去呢。

  「帶我去見母妃。」

  裴淮洲像是一口氣沒有喘過來似的,他壓了壓自己發疼的胸口。

  還未發現這段感情會給他帶來傷害。

  剛剛穿上的黃袍順風而呼,那柔順亮麗的頭髮別著一根雅致金黃的簪子。

  裴淮洲解除了禁令,該去和他的母妃算一算他四哥哥這次筆帳了。

  *

  皇后宮裡。

  焚香不止。透過淡藍色的屏風。裴淮洲母妃安氏正躺在椅子處,她的手指繞過桌面的花枝,年過半百的她容顏依在,比起她手中嬌弱的花來,毫不遜色。奈何比起那前朝皇后來說,她這皇后略微遜色幾天。因此在看著李謹行站在屏風外時,心裡尤為不爽,那嘴邊的笑容慢慢地停止了。

  「本宮倒是不知道,我這宮裡那陣大風把攝政王給吹了過來?」

  「這後宮之地,豈能是你一個男人能進來的?攝政王,你的手不免管的太寬了些吧?」安氏說完,微微笑道。

  早就聽聞,攝政王容貌極好,今日一見,並非浪得虛名。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可她眼眸裡面的防備之色愈加嚴重,因為面前這人第一個想下手的竟是她十月懷胎生下來的乖乖。真是該死。一條狗,也想咬死他的小主人?吃了雄心豹子膽。

  安氏眼眸裡面的殺意躍然紙上,她和洲兒吃在念佛一個月。

  全部拜貴妃那個賤人所賜,對方是貴妃的人,來者不善。

  「皇后娘娘說笑了。」

  李謹行透過屏風,他晃了晃面前受傷的手,看著安氏道:「我來。」

  「您不比我更清楚我的心思了嗎?」

  男人一身黑衣,腰間別著黑絲腰帶,雙頰之間透露著一股煞氣。

  「哦?」

  安氏揮了揮手,她讓人撤下花瓶,又坐在鳳椅子上,道:「不如說來聽聽?」

  李謹行:「皇后娘娘天資聰慧,家世顯赫。還猜不出我為何而來嗎?」

  安氏聽到這裡,不免露出了一絲笑容,冷哼一聲道:「攝政王真是一株懂事的牆頭草啊。是見貴妃大勢已去,急於求成,又轉到本宮名下了嗎?不過,你憑什麼以為本宮會信你又如此好心?你心裡到底在打什麼算盤,聽聞你今天在朝廷上替本宮的洲兒說話,讓皇上去了洲兒和本宮的禁足令。本宮只問你,你可是想反貴妃娘娘,還是另有什麼陰謀詭計?」

  第96章 狗血文中的廢物太子6

  陰謀。再大的陰謀比得過你們幾人篡位嗎?

  李謹行冷哼一聲, 他眼神十分冰冷,拒人於千里之外。隔著一扇屏風也能讓裡面的女人為之色變, 他見原本屬於自己母后的宮殿裡面換上其他用具, 一時之間沒有忍住,而是破口大笑。

  他的血色本來蒼白,經歷陳星瀾的刺殺, 她手指裡面還灌著血液。

  被皇后娘娘這麼一說, 他那黑衣更加的黑了,隱藏在黑袍下的雙手正往外滴著血。

  那溫度, 和他親人死在亂葬崗的溫度, 別無二致。

  李謹行輕笑道:「皇后娘娘,本王有意投誠於你,你既然不信, 何苦要叫人,把傳本王傳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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