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

  謝惜玉跟著嚴塵進了渡影園,往裡走去,裡面別有洞天,比起那般神秘溫雅的名字,內里更像是奪人性命的陰曹地府。

  「嚴大人,你們是不是將飛攀帶到這裡了。」謝惜玉十分不安地問。

  嚴塵沒有回答,只默默領著謝惜玉朝里走,二人踏在冰涼黧暗的石板地,轉彎便進入另一條通道,最終停至這條通道最里的那扇門前。

  比起外頭的陰森可怖,這間房子倒是意外的秀雅別致。

  嚴塵只道了一句「請」。

  謝惜玉略微緊張,定了定心神,推門而入。

  打開門才發現,這間屋子的空間極其大,中間以鐵柵欄隔開,鐵欄裡面入目的是各式各樣的刑具。

  謝惜玉眼睫輕扇,很快便看到趴在地上,氣息奄奄的飛攀。

  她心跳驟停,顫著嗓音喊:「飛攀——」

  謝惜玉來不及顧慮其他,直奔鐵欄那處,隔著厚重的鐵棍縫隙,纖細的手臂伸探入,顫顫巍巍觸碰她鼻息間,見她還有呼吸,謝惜玉淚水如斷線的珍珠,簌簌往下落。

  「為何,飛攀,你為何會變成這樣?」

  她哭腔悲慟難忍,一滴滴淚水順著臉頰落在地上,此時,身後響起一道冷冽的嗓音。

  「楊海,給本王將這背棄寒折谷的叛徒殺了。」

  聞聲,謝惜玉身驀然一滯,隨後轉身站起來,張開雙臂攔著楊海的行動,「慢著。」

  楊海手持長劍,面色為難看魏陵一眼,見他沒什麼表示,忙停止了動作,乖巧立在嚴塵身旁。

  「兄長,飛攀犯了什麼錯,你要這樣懲罰她不夠,還要奪走她的性命?」

  楊海和嚴塵一齊小心翼翼抬眸覷了謝惜玉一眼。

  他們二人跟隨了魏陵這些年,還真是頭一次見到有人膽敢當面質問殿下的,由衷佩服。

  魏陵懶散地靠在椅背上,聞言撩起眼皮,不冷不熱看她:「飛攀的任務是保護你,而她卻失職讓你被謝寒擄走,按寒折谷的規矩,可得要去掉一條性命。」

  他眼神深不見底,叫人看不清是喜是怒。

  謝惜玉倔強地直視他:「既然飛攀保護的是我,作為她的主子,我是否可以留下她一條命?」

  凝寂的室內,驀然響起一道不合時宜的笑聲。

  魏陵撐著額頭笑了起來。

  謝惜玉還是第一次聽到他笑得這般久,笑聲清玉悅耳,笑意卻又是那樣的冰冷滲人。

  「謝惜玉,你不會真的將自己當飛攀的主子了吧?」

  飛攀是寒折谷培養出的打士,效忠的自然是寒折谷的掌權人。而飛攀也只是聽從魏陵的命令才來保護她,從始至終,謝惜玉都算不上飛攀的主子。

  更輪不到謝惜玉來干涉寒折谷的規矩。

  她面色驟然漲紅,卻仍不退縮,直直看著魏陵。

  只見魏陵止了笑聲,抬起彎曲的手指,朝她勾了勾手,輕聲道:「過來。」

  自從魏陵在瑞古圍場一箭射殺的宋辰溫,再到昨晚殺了謝寒開始,謝惜玉發現自己從沒有真正的認清魏陵。

  現在的他,全然不似平日裡對她的溫和。

  她忽然不敢過去。

  可垂眼看了眼飛攀,便鼓起勇氣朝他面前走去。

  魏陵仍然靠在寶座上,朝她勾勾手:「坐我身旁,我們好好聊一聊。」

  謝惜玉捏緊裙裾,軟聲道:「兄長,我求您放了飛攀,她快不行了……」

  他笑:「玉兒從進來為止,句句不離飛攀,可有曾問過我一句?」

  謝惜玉抬手擦乾了淚,問:「兄長到底想說什麼?飛攀如今……」

  「楊海,殺了她。」

  「不要!」謝惜玉驀然撲入他的懷裡,緊緊抱著他的腰,揚起小臉含淚祈求。

  楊海覷了一眼魏陵的表情,就知道這次自己這劍抽出來,是又不能揮下去了。

  魏陵唇角勾起淡淡的笑意,指腹擦拭她眼睫的淚珠:「這樣才對。」

  她埋在他懷裡,沉默不語。

  魏陵又冷起臉:「繼續方才的話。」

  半晌,謝惜玉聲音綿軟:「兄長到底想要我問什麼,還請說清楚,惜玉愚鈍,實在不懂兄長何意。」

  他冷笑,指尖抬起她的下巴,垂眸打量:「你就不問問我這些日子過得如何?」

  自瑞古圍獵後,他已經將近一個月沒有跟謝惜玉同榻而眠了。

  這些日子以來,她竟從未過問過一句,也從未想主動找過他。

  即使來了一趟王府,竟也只是為了一介小小的婢女。

  謝惜玉靜默了半晌,問:「那麼,兄長這些日子休息得可好?」

  「不好,夜不能寐。」

  謝惜玉突然聽到飛攀的呻.吟聲,心裡抽了一下,又牢牢抱住他的腰,埋在他胸膛前撒嬌:「飛攀她快不行了,求求兄長給她找大夫,好不好?」

  「好。」

  不過片刻,楊海和嚴塵帶著奄奄一息的飛攀離去。

  這偌大的房裡只有二人。

  「你讓飛攀幫你查消息,玉兒你不乖,你同她都有了秘密。」

  謝惜玉從他懷裡起身,不悅道:「你既然什麼都知道,為何不告訴我。」

  為何不告訴她,魏國公並非她的親生父親。

  魏陵攬住她的腰肢,將她換了個方向,壓在書案邊,謝惜玉驚呼一聲,忙要推開他。<hr>

  Tips: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傳送門: | |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