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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知雨視線被蓋頭擋著,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聽見開關門的聲音便知道凌冽進來了,緊張得整個人都繃直了,然後懷裡就撲了個酒缸。

  他皺了皺眉,抬手想掀開蓋頭,卻被凌冽按住了手。

  「不、不准動。」凌冽含含糊糊地命令他,聽上去還有點凶,「這是我的。」

  燕知雨只好把手放下,交疊在腿上規矩地坐好。

  凌冽這才撐起身子站直,看著乖巧坐著的人,原本被酒意衝散的緊張又一次冒了頭,在他手心留了點汗水。

  他不自在地搓了搓手指,又在衣服上擦了擦,這才深呼吸幾口,小心翼翼去掀蓋頭,一點點將美人露出來。

  大紅的綢緞襯得燕知雨的臉越發白皙,白得好似瓷器的皮膚又襯得唇若塗朱,兩頰因羞澀泛著粉,眉間的硃砂痣在此時紅得妖冶,迷得凌冽有些目眩,口乾舌燥的。

  「我、我去拿酒。」他頭一次在燕知雨面前說話磕磕巴巴的,乾脆閉上嘴,轉身去拿酒壺,借著倒酒的動作平復著情緒,等拿著酒杯再轉回來時已經恢復了往日的溫柔。

  他走到床邊坐下,將酒杯遞了過去。

  燕知雨側頭,卻沒看他,伸手接了酒杯後依舊微低著頭,嬌羞又勾人。

  凌冽心臟又開始不爭氣地狂跳,方才的酒意此時散了大半,卻在飲下交杯酒的瞬間,看著燕知雨一錯不錯看著他的眼神,又醉了。

  他的太子妃。

  他的皇后。

  「你真美。」凌冽輕聲說著,手轉了個方向,指背輕輕摩挲著他泛紅的臉頰。

  燕知雨愣了愣,心跳也開始跟著加速。

  凌冽平日裡總誇他好看,卻很少誇他美,大抵是因為前者總有些輕浮,像是調笑,後者卻多了幾分認真而鄭重的味道,尤其凌冽此時認真的模樣,讓他禁不住想起他們大婚那日,凌冽也是這麼說的,說完便……

  燕知雨又想到自己那個夢,臉紅得都要滴血了。

  他以前明明不會這麼……難道真是凌冽走了之後,他有些欲求不滿了?

  可兩人在一起的時候也沒有那麼……

  燕知雨愣了愣,忽然發發現凌冽以前可真是一點空虛的機會都不給他,只是前些日子心灰意冷便沒想,現在被凌冽這麼一鬧,才會這樣。

  他不知道要怎麼說,便只是拉了拉凌冽的手,小聲道:「你只有成婚那日這麼說過我。」

  「因為我現在跟那天一樣。」凌冽笑道,「魂都要被你勾走了。」

  燕知雨更羞了,聲若蚊吶道:「我、我還夢見了。」

  凌冽微微挑眉:「夢見什麼了?」

  燕知雨有些難以啟齒,但對上凌冽鼓勵的眼神,又覺得兩人在一起這麼久,自己這樣似乎有些矯情,便小聲跟他說了:「夢見下雪,我們兩個在、在亭子裡,做那種事。」

  凌冽覺得自己心臟都要跳出來。

  他的皇后怎麼這麼可愛,做了春夢還跟他說。

  他實在忍不住想多逗幾句:「就只是做,還有呢?」

  「還、還能有什麼。」燕知雨實在說不下去了,轉過頭不看他,就差把「的確有別的」寫在臉上藏起來了。

  「你不說我可自己猜了。」凌冽笑道,「我猜是以前我們沒玩過的。」

  那個「玩」字一下戳到燕知雨,他轉過頭來說他:「不准猜了!」

  有一點點凶。

  床笫之間的事,他了解得其實不算多。

  外公是教書育人的太傅,有些古板,書房中自然不可能放那些亂七八糟的書,他也沒去買過,就是男子要如何交歡也是婚前才被仔細教過。

  他學的時候全程都是紅著臉,對他來說那些實在太羞恥了,洞房那天羞得整個人都繃成一張拉滿的弓,還是凌冽一直安撫著他、哄著他,讓他放鬆身子,才順利行了房。

  他一直以為行房就只是那樣,頂多換個姿勢,卻沒想到還能有那麼多花樣。

  凌冽跟他不同,他當上太子之前就是個混不吝,更別說生在皇家,很多東西懂得都比別人多,知道燕知雨害羞,一開始都沒敢太過分,但對他的試探是一天都沒停過。

  成婚幾年,燕知雨被哄著做了很多自己都無法想像的事,現在凌冽一說玩,他就覺得這人又在打歪心思了。

  凌冽點頭,一臉無辜:「要我不猜也行,除非你告訴我。」

  「也、也沒什麼。」燕知雨支支吾吾道,「就是夢見我穿著大婚那天的衣服。」

  「的確沒什麼。」凌冽點頭,「還有呢?」

  「沒有了!」燕知雨立刻反駁,說完又有點後悔自己最快,這也太心虛了。

  凌冽聞言笑了:「你說不說?不說我就去把婚服找出來。」

  「不行!」燕知雨連忙按住他,現在找出來他以後都沒辦法再直視那套衣服了。

  「那你說。」凌冽道。

  「就是……跟你說過的。」燕知雨小聲道,「夢見你……是我養的面首。」

  他說完,又心虛了。

  都怪徐進寶,不然他怎麼會夢到這麼荒唐的東西!

  凌冽把今晚的事一聯繫,也大概明白了,忍不住調侃道:「原來你想要這種,看不出來,皇后喜歡得挺花。」

  「我才不喜歡。」燕知雨推開他,起身就要回床上睡覺,卻在半道被凌冽拉住,重新推回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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