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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琮久跟著走進去,打量了一下那個男人。

  一頭棕色的捲髮和立體得不似中原的五官瞬間暴露了男人的身份,明琮久「咦」了一聲:「好像是其他國家的人。」

  謝霄「嗯」了一聲:「應該是漠北一帶的,但具體是誰派來的,就得周小將軍去審了。」他說著看向周七陟,「如果審不出來,隨時可以再送回來,別讓人死了就是。」

  周七陟拱手應下:「多謝相爺相助。」

  謝霄頷首,牽著明琮久出去了。

  明琮久還有點捨不得:「我能不能跟周七陟一起回去啊?我從來沒看過審犯人。」

  「那麼殘忍的事有什麼好看的?」謝霄皺眉。

  「好奇。」明琮久道,「以前沒看過麼。」

  「省著點好奇心。」謝霄捏了捏他的手,帶著他離開了地牢。

  一離開地牢,謝霄就鬆開了握著的手。

  明琮久看看自己空出來的手,不開心地撇了撇嘴,追上去重新拉住他:「牽我回去。」

  「你是狗?」謝霄笑道,「還要人遛?」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做狗了。」明琮久做狗做得心安理得,跟著謝霄一塊回去了。

  下午謝霄有事出門了,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管家正在交代事,見他回來了,立刻走上前去:「相爺,殿下剛剛還問起您什麼時候回來呢。」

  謝霄回去的腳步頓住,轉回頭看他:「還有呢?」

  「還有?」管家略一思索,回道,「殿下讓廚房做了一桌子菜,這夜深了也不讓人進屋掌燈,一個人烏燈黑火坐在屋裡,心情……似乎很好。」

  謝霄只覺得管家前言不搭後語,但一想那是明琮久,又覺得也不是不可能。

  「知道了。」應了一聲,謝霄邁開步子朝西苑去。

  院子裡一片寂然,清清冷冷的月光添了幾分寥落,連那兩隻不安分的狗也不知去哪了,本該在門口守著的的長安跟元寶也不知去向,好像一夕之間又回到了它以前無人居住的模樣。

  微微皺眉,謝霄心跳漏了半拍,加快了步子朝主屋去。

  「吱呀」一聲伸手推開門,驟然兜過來的黑暗讓謝霄下意識防備起來,眼睛飛速地適應一切,耳朵注意著四旁的聲音——

  尤其是那刻意壓制過的呼吸以及腳步聲。

  明琮久輕手輕腳走過去,心裡估算著距離,差不多的時候忽然張開手猛地撲上去:「阿霄!」

  腰上傳來重量,明琮久立刻勾住他的脖子,湊上去重重親了他一口。

  謝霄身子放鬆下來,目光落到角落裡:「還不掌燈?」

  元寶「欸」了一聲,立刻點了燈,苦笑著看向謝霄:「這是殿下的吩咐,相爺恕罪。」

  謝霄擺擺手,還沒來得及說話,明琮久已經搶先答了:「他肯定知道你在屋裡,他耳朵比狗還靈。」說完就被謝霄捏住了臉。

  謝霄皺著眉看他:「知道你還這麼做?知道有多危險嗎?」

  「有什麼危險的,你知道是我嘛。」明琮久笑嘻嘻道,「要不是怕你誤會是偷襲攻擊我,我就不讓管家提醒你了。」

  謝霄愣了愣,頓感無奈:「我看你是真的不要命了。」

  習武的,尤其是謝霄這種一堆人看不慣的習武之人,遇到這種情況警惕幾乎是本能反應,像明琮久這樣撲上來,如果不是預先有心理準備,明琮久估計真的下不了床了。

  但這個人不是不懂,他是知道,卻還這麼做,真是……

  明琮久眨眨眼,一點沒覺得自己有什麼問題:「我覺得這事得賴你,如果你能聽出是我,我就不用提前跟管家打招呼了,說到底還是我們不夠親密。」

  「你就嘴皮子利索。」謝霄搖搖頭,徑直去桌旁坐下,看了桌上那唯一一根蠟燭,不滿地看向元寶,「府里是剋扣你們了?」

  元寶苦著臉看向明琮久。

  「是我讓他這麼做的。」明琮久擺擺手示意元寶出去,自己走過去拿起酒壺給他倒了一杯酒,「這叫燭光晚餐,多浪漫!」

  謝霄看他的眼神頓時怪了起來:「你哪天過得不浪漫?」

  明琮久被這話噎了一下。

  的確,古代點蠟燭吃飯才是常事。

  但這話可不經提。

  「主、主要是這個漆黑的環境。」明琮久乾咳了幾聲,「在這一片黑暗中,我們只能看到彼此,眼裡只有彼此,這不浪漫嗎?」

  謝霄搖頭:「是你的眼裡只有我。」

  他的視力也比常人要好上很多,加上耳力的輔助,對他來說這屋裡雖然不如白日,卻也是沒那麼暗。

  明琮久:「……我懷疑你在內涵我舔狗。」

  他氣呼呼坐下,伸手摸過筷子吃起來,不想搭理謝霄了。

  「都冷了。」謝霄伸手握住他拿筷子的手,喚了一聲,「元寶,讓廚房做新的來。」

  「不要啦,知道你回來得晚,基本都是涼菜,不想讓人打擾嘛。」明琮久說著夾了一筷子菜給他。

  「夜裡涼,吃太涼對胃不會。」謝霄解釋道。

  「所以這不是準備了酒,管家說你愛喝這個。」明琮久說著也給自己倒了一杯,舉起來自顧自跟他碰杯,直接一口悶了,結果被嗆住了,「咳咳咳……」

  「這酒很烈。」謝霄猶豫了一下,只是拿起酒杯將杯底的酒液喝了,「這是漠北送來的酒,那邊冷,只能靠烈酒禦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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