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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安覺得現在的氣氛有點說不上來的惆悵,他剛想說點什麼,手機就響了一聲,
金秘書,【喬清夢是kerr的女朋友,兩個人在國外就認識,回國後倆人一直保持著很親密的關係,kerr是喬清川的主治醫師。】
喬安微微皺眉,【誰是kerr?】
金秘書,【李哲聖的兒子,重傷的那一位,半小時前已經宣布死亡了。】
這時候手機又進來另一條簡訊,
JJ,【安,鑑定結果出來了,你來一趟老宅。】
喬安注意到,金謹這時候對他的稱呼已經沒有那個「喬」字了,他輕輕呼了一口氣,是噩夢終於要結束了嗎?
第57章
平時的親子鑑定是7-15個工作日出結果, 金謹稍微動用了一點關系,走了司法加急程序,在送樣的第二天下午就收到了反饋報告。
為了第一時間通知到金謹, 報告是以簡訊的形式發過來的,書面文件已經用加急件寄出, 這會兒暫時還沒有收到。
但簡訊上的內容已經足夠說明一切,
喬安是金謹和張硯書的親生兒子, 金懷祁和他們夫妻倆沒有任何關系。
都說大悲無淚,大愛無言,從提心弔膽,到現在塵埃落地, 金謹和張硯書竟平靜得出奇,相對而坐,倆人皆是無言。
喬安他們趕到老宅, 管家把他們引進堂屋,轉身退了出去。
「安兒, 你陪陪...媽...媽媽。」金謹顯然對這個稱呼也覺得彆扭,語氣磕磕巴巴的。
說完這句話,站起身來,對杜曉若和樂樂說,
「陪我去院子裡下一盤象棋吧。」
杜曉若跟著走出堂屋,為他們母子倆關上了門。
張硯書端坐在圓桌旁, 抬起頭看著喬安,把他從上到下認認真真看了一遍, 她才有了這是自己兒子的真實感。
真厲害啊, 張硯書,你居然生出了一個這麼優秀的兒子。
她抬手指了指對面的一張八仙椅, 「你坐吧。」
喬安坐下後,張硯書問,
「吃過飯了嗎?」
喬安下意識地想點頭,但一想,這是媽媽啊,在媽媽面前沒有生分的必要。
「還沒有。」這句話的語氣很隨意,就像外出回來的孩子,和媽媽的一句最尋常的對白。
張硯書溫和地笑笑,「我叫他們下去準備,你胃不好,晚上就吃清淡點好不好?」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喬安的眼眶都要紅了,她還知道自己胃不好。
張硯書又問,「胃病好些了嗎?」
「好多了,找了個老中醫看了幾次,現在只要按時吃飯就沒事。」
「嗯,要還是覺得不舒服,我給你找人看看,你還年輕,沒有一個好身體不可以的。」
房間裡,喬安和張硯書聊著家常。
院子裡的棋盤上,金謹被樂樂殺得節節敗退。倒不是樂樂真的有多厲害,只不過是因為金謹的心沒有辦法像表面上這麼平靜,心不靜就處處都是漏洞。
晚飯時間,喬安他們三個在這邊陪著金謹夫妻一起吃了一頓簡單的晚飯。
金謹平時挺健談一個人,今天卻格外的沉默,一餐飯都快結束了,他才憋出一句,
「安兒,你公司那邊要有什麼困難,就和我說。」
一說到這里,張硯書想起來了,她扭頭看向喬安,
「你公司是不是還有百分之四十七的股份在金喜珍手裡?我看,要麼把股份買回來,要麼錦瑟就算了,你回來我們家集團上班,反正集團早晚都是你的,沒必要在那些小企業浪費時間。」
聽到張硯書說錦瑟是小企業,杜曉若先是詫異了一下,隨後一想,和金蟬比起來,錦瑟是有點「小」。
喬安沉吟半晌,抬頭看向張硯書,
「錦瑟不能放棄,我對員工有承諾,要保證他們的利益。至於把股份買回來嘛,現在喬儒琨的遺囑還沒有公開,這百分之四十七的股份誰都動不了,雖說是在金喜珍手裡,但她也沒有處理權,就先這麼擺著吧,等遺囑公開後再看。」
提起喬儒琨,張硯書的表情變得很難看,要不是因為喬儒琨,喬安怎麼至於受這二十大幾年的罪,他們也不至於骨肉分離,差點不能相認。
想起這些,張硯書恨不得把喬儒琨從墳地里扒出來鞭屍。
對了,喬儒琨可能早就預料到會有這麼一天,聽說他的墳是個空墳,骨灰早就撒進大海里去了。
喬安又說,「我身份的事,現在暫時不必公開,我和喬家還有一些舊帳沒有算清,等事情全部處理完以後再公開,二位看可以嗎?」
別看金謹在外面是個呼風喚雨的大總裁,在家裡卻全是張硯書做主。
聽到喬安的話,金謹下意識看向張硯書。
張硯書看了看喬安,沉默了一下,似乎是下定決心道,
「行,這件事你做主,但是喬...安,違法的事我們不能做,我不能承受第二次失去你了啊。」
說完這句話,張硯書又不耐煩地抱怨,
「趕緊處理完,規規矩矩改個名字,天天喬安喬安的煩死了,真希望喬這個字以後都從字典里把它除掉。」<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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