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頁
賀鳴珂緩緩睜開眼, 在一片模糊中逐漸看清白了辜月緊張的面孔, 她鬆了口氣, 握住賀鳴珂的手, 關切：「賀鳴珂，你有感覺哪裡不舒服嗎？」
賀鳴珂極慢地搖了搖頭。
白辜月吁了聲，徹底放下心。她眼睛一閉, 又重新睜開，帶著三分莊嚴, 依舊握著他的手，神情肅穆地說：「賀鳴珂, 你做我男朋友吧。」
賀鳴珂眼睛一虛，面部並沒有太大波瀾，「……你喝醉了。」
「剛才醉著，現在醒了。」
賀鳴珂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忽然兩眼一閉，頭一歪，再次暈了過去。
「賀鳴珂？……醫生！」
再次清醒時，已經是第二天清晨。賀鳴珂頭昏腦脹地從病床上起來，左手還粘著輸液後留下的透明貼，他環顧四周，白辜月早已離開，一撇頭，柜子上放著一包早飯，上面粘了張綠色的貼紙。
我去學校了。——白辜月留。
他取下貼紙，看了又看，是白辜月的字跡沒錯，難道昨晚的那一切不是夢？賀鳴珂後脊一僵，昨晚經歷的一切一幕幕在腦海里重現。
白辜月親了他。
白辜月還讓他做她的男朋友。
噢，得了，這麼荒唐的事情只有在夢裡才會發生，賀鳴珂扶額，自嘲地笑笑。
手機響了。
他摸出一看，是白辜月發來的。
白辜月：醒了嗎？該去上班了，無故缺勤不好，關於是否有意願做我男朋友的問題，希望你考慮一下，然後儘快給我回復。
賀鳴珂再三檢查，確定這是白辜月的號碼無誤後，眯起眼逐字逐句研讀，差點又要暈過去。他趕緊拆了旁邊的早飯，慌忙塞了一隻包子進嘴裡，邊大口咀嚼邊驚悚地睜大眼。
白辜月好像是真的喜歡他。
賀鳴珂咽下嘴裡的包子，呆呆坐著，大腦放空。
數秒後，他忽然一頭扎進被子裡，轉驚為喜，喜難自抑，突然笑出聲。
笑聲猛地一收。
賀鳴珂大事不妙地坐直，揪住前額的劉海。要命了，他昨晚竟然被白辜月親暈了，區區一個吻！
白辜月……白辜月會怎麼看待他？以為他是個不禁逗弄的弱雞？
身心健康外表俊朗無不良嗜好的男大學生居然因為被親了一口去了急症室……賀鳴珂呼吸一滯，幾欲癱倒，男人的驕傲和尊嚴使他無力接受這樣不堪的醜事。
他捂住腦袋，徹底陷入顏面盡失痛苦中。
淮市的十一月仍透著夏的暑氣，秋天從未真正來過，眼下卻又即將迎來下一個季節。晚上七點，賀鳴珂回到出租房，客廳一片漆黑，白辜月還沒回家。
他緊張了一路的神經終於獲得了片刻的放鬆。
賀鳴珂打開燈，脫下外套掛好，換上拖鞋來到沙發前坐下。
他盯著天花板上的暖黃的吸頂燈。
賀鳴珂回過神，再看時間，竟過去了半個小時，他又望了眼門口，白辜月還沒回來。
無所謂，賀鳴珂拿出電腦，他是一個獨立的成年男人，他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打了會兒電腦，賀鳴珂心浮氣躁地合上筆記本，又瞟了腕錶。
他站起來，來回踱步，忽然記起自己還沒吃飯，匆匆去廚房搞了一頓晚飯，想著白辜月還沒回來，給她也準備了一份。
一人獨對著三菜一湯干坐了十分鐘後，賀鳴珂抓耳撓腮，徹底坐不住了。
白辜月怎麼還沒回來？
不是說要等他答覆嗎？
這麼就只有他一個人那麼煎熬？
口袋裡的手機忽然震動了一下，賀鳴珂立馬掏出來，看也不看地接通，對面果然傳來白辜月的聲音：「到家了嗎？」
「早到了。」他幽怨回應，又嘟嘟囔囔地問，「你怎麼還不回來？」
「我在圖書館下面的咖啡店，你可以來接我嗎？」
賀鳴珂一邊穿衣服一邊拿著手機，「幹嘛不打車回來？」
「如果你接的話，可以省點路費。」
賀鳴珂擰好紐扣，無語凝噎，懷疑白辜月昨晚說的那些話都是騙局。
「你生氣了嗎？」
「搞笑，我才沒有那么小心眼。」
賀鳴珂換好鞋子，關上門，「我現在很累，要先休息半個小時，你在那兒等著吧。」
「好的，我等你。」
「也可能要一個小時，說不準。」
「嗯，一個小時也好，兩個小時也好，我就想見見你。」
「……」賀鳴珂拿穩手機，「又、又不是沒見過。」
「就算見了也還是想見。」
賀鳴珂深吸了一口氣，白辜月什麼時候這麼會說話了？搞得他心情怪好的。他努力壓著嘴角，「好吧，那我勉為其難提早十分鐘。」
對面沒應，他一看屏幕，通話早結束了。
賀鳴珂：「……」
白辜月站在路口等了幾分鐘，再次抬頭就看見了賀鳴珂，她眼睛一亮，在他把車停穩後笑著說：「你不是要休息半小時嗎？我十分鐘前才掛的電話。」
賀鳴珂沒正面回應她，目視前方，彆扭道：「你不也這麼早出來等？」
她呵呵一笑：「因為我覺得你肯定會馬上來的。」
「別太自戀，我只是閒著無聊……」賀鳴珂轉移話題，「大晚上出來喝咖啡？」<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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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鳴珂極慢地搖了搖頭。
白辜月吁了聲，徹底放下心。她眼睛一閉, 又重新睜開，帶著三分莊嚴, 依舊握著他的手，神情肅穆地說：「賀鳴珂, 你做我男朋友吧。」
賀鳴珂眼睛一虛，面部並沒有太大波瀾，「……你喝醉了。」
「剛才醉著，現在醒了。」
賀鳴珂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忽然兩眼一閉，頭一歪，再次暈了過去。
「賀鳴珂？……醫生！」
再次清醒時，已經是第二天清晨。賀鳴珂頭昏腦脹地從病床上起來，左手還粘著輸液後留下的透明貼，他環顧四周，白辜月早已離開，一撇頭，柜子上放著一包早飯，上面粘了張綠色的貼紙。
我去學校了。——白辜月留。
他取下貼紙，看了又看，是白辜月的字跡沒錯，難道昨晚的那一切不是夢？賀鳴珂後脊一僵，昨晚經歷的一切一幕幕在腦海里重現。
白辜月親了他。
白辜月還讓他做她的男朋友。
噢，得了，這麼荒唐的事情只有在夢裡才會發生，賀鳴珂扶額，自嘲地笑笑。
手機響了。
他摸出一看，是白辜月發來的。
白辜月：醒了嗎？該去上班了，無故缺勤不好，關於是否有意願做我男朋友的問題，希望你考慮一下，然後儘快給我回復。
賀鳴珂再三檢查，確定這是白辜月的號碼無誤後，眯起眼逐字逐句研讀，差點又要暈過去。他趕緊拆了旁邊的早飯，慌忙塞了一隻包子進嘴裡，邊大口咀嚼邊驚悚地睜大眼。
白辜月好像是真的喜歡他。
賀鳴珂咽下嘴裡的包子，呆呆坐著，大腦放空。
數秒後，他忽然一頭扎進被子裡，轉驚為喜，喜難自抑，突然笑出聲。
笑聲猛地一收。
賀鳴珂大事不妙地坐直，揪住前額的劉海。要命了，他昨晚竟然被白辜月親暈了，區區一個吻！
白辜月……白辜月會怎麼看待他？以為他是個不禁逗弄的弱雞？
身心健康外表俊朗無不良嗜好的男大學生居然因為被親了一口去了急症室……賀鳴珂呼吸一滯，幾欲癱倒，男人的驕傲和尊嚴使他無力接受這樣不堪的醜事。
他捂住腦袋，徹底陷入顏面盡失痛苦中。
淮市的十一月仍透著夏的暑氣，秋天從未真正來過，眼下卻又即將迎來下一個季節。晚上七點，賀鳴珂回到出租房，客廳一片漆黑，白辜月還沒回家。
他緊張了一路的神經終於獲得了片刻的放鬆。
賀鳴珂打開燈，脫下外套掛好，換上拖鞋來到沙發前坐下。
他盯著天花板上的暖黃的吸頂燈。
賀鳴珂回過神，再看時間，竟過去了半個小時，他又望了眼門口，白辜月還沒回來。
無所謂，賀鳴珂拿出電腦，他是一個獨立的成年男人，他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打了會兒電腦，賀鳴珂心浮氣躁地合上筆記本，又瞟了腕錶。
他站起來，來回踱步，忽然記起自己還沒吃飯，匆匆去廚房搞了一頓晚飯，想著白辜月還沒回來，給她也準備了一份。
一人獨對著三菜一湯干坐了十分鐘後，賀鳴珂抓耳撓腮，徹底坐不住了。
白辜月怎麼還沒回來？
不是說要等他答覆嗎？
這麼就只有他一個人那麼煎熬？
口袋裡的手機忽然震動了一下，賀鳴珂立馬掏出來，看也不看地接通，對面果然傳來白辜月的聲音：「到家了嗎？」
「早到了。」他幽怨回應，又嘟嘟囔囔地問，「你怎麼還不回來？」
「我在圖書館下面的咖啡店，你可以來接我嗎？」
賀鳴珂一邊穿衣服一邊拿著手機，「幹嘛不打車回來？」
「如果你接的話，可以省點路費。」
賀鳴珂擰好紐扣，無語凝噎，懷疑白辜月昨晚說的那些話都是騙局。
「你生氣了嗎？」
「搞笑，我才沒有那么小心眼。」
賀鳴珂換好鞋子，關上門，「我現在很累，要先休息半個小時，你在那兒等著吧。」
「好的，我等你。」
「也可能要一個小時，說不準。」
「嗯，一個小時也好，兩個小時也好，我就想見見你。」
「……」賀鳴珂拿穩手機，「又、又不是沒見過。」
「就算見了也還是想見。」
賀鳴珂深吸了一口氣，白辜月什麼時候這麼會說話了？搞得他心情怪好的。他努力壓著嘴角，「好吧，那我勉為其難提早十分鐘。」
對面沒應，他一看屏幕，通話早結束了。
賀鳴珂：「……」
白辜月站在路口等了幾分鐘，再次抬頭就看見了賀鳴珂，她眼睛一亮，在他把車停穩後笑著說：「你不是要休息半小時嗎？我十分鐘前才掛的電話。」
賀鳴珂沒正面回應她，目視前方，彆扭道：「你不也這麼早出來等？」
她呵呵一笑：「因為我覺得你肯定會馬上來的。」
「別太自戀，我只是閒著無聊……」賀鳴珂轉移話題，「大晚上出來喝咖啡？」<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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