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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盧傾傾:

  「我遭受網絡風暴,我爸帶我出國躲避。卻遭受了永久的分離。我答應帶他回國,就一直把他帶在我身邊,再也沒有父女分離過。老黃叔叔給我打過幾次電話,想為我爸爸送別。我爸爸人緣很好很好,太多人要為他送別,但我都沒答應。」

  有被告一聽,臥槽,還有死人,好像很嚴重,要跑,被老齊阿姨一把揪住,搡到前面。

  她低聲呵斥小被告:

  「敢跑,他媽的扇死你!」

  何以見真情?

  從來不是向理不向人。

  是向人,站在她受的委屈上。

  被告的代理律師都不放一個屁,裝作聽不見。

  反正早打完了代理官司,那些律師悄悄溜了。

  盧傾傾:

  「你們賠償的3.01元,我會拿來添個大頭,安置我爸爸的骨灰。你們如果覺得委屈,不是直接害死我爸爸的人,但我就要把一部分的責任,按在你們頭上。這就是造口業的代價,所以你們敗訴,是活該,站在這裡,也是活該。有委屈和不服,再請律師起訴我,或者死了去閻王那裡告我。」

  被告們全低下頭,一聲不吭。

  沒了在網上持續辱罵盧傾傾的激情和憤慨,很多人看起來是現實生活中的絕對標準的「老實人」樣子。

  盧傾傾:

  「抬起頭來,望著我。」

  老齊阿姨和勞阿姨的女兒呵斥被告們:

  「抬頭!」

  盧傾傾擰開保溫杯:

  「我爸告訴我,有錢有勢的底線是不可仗勢欺人。但別人惹到了你,必須回擊。但回擊,要從商人的角度考慮,別人浪費你一秒的時間,只讓他付出一秒的代價,是賠本。一旦為一個人浪費了你的注意力,一定要成倍的還回來。」

  有被告已經開始擦汗。

  猜不透這個年輕女人的牌。

  有的被告:

  「不行的話,我們比判決多賠一點。」

  盧傾傾不理睬任何被告:

  「你們在網絡上暴力他人,靠的是如入無人之境的無監管嗎?靠的是集結成群的人多勢眾嗎?是靠你們自發形成的所謂狗屁正義嗎?那你們現在站在這裡,想走不能走掉,又不能起訴我,你們覺得我們心中是懷著正義嗎?是在冷暴力你們嗎?是在玩兒你們同樣的人多勢眾嗎?」

  被告們鴉雀無聲,垂著脖子,一動不動。

  盧傾傾伸出食指,點了下保溫杯里的灰,抬起一個被告,點在了他的額心上。

  嚇得所有被告要逃。

  有個年輕的小伙被告:

  「我不要詛咒!」

  盧傾傾一腳踹在他屁股上,在他額心上迅速點灰。

  「讓你永遠記得我爸爸!你越害怕,我越興奮!」

  小伙在地上打滾,殺豬般嚎叫:

  「誰來管管她!」

  老齊嘲笑了一句:

  「你自己都管不住你這張屌嘴,誰管得著人家怎麼安置爸爸的骨灰!」

  折騰完這些被告,盧傾傾徹底告別了傷痛幾年的陰霾。

  親友們見盧傾傾精神開闊了,也就配合地放了那幫被告。

  被告們狼竄了。

  盧傾傾,在21歲,完成了一次人生的蛻變。

  溫杞謙朝老黃點了下頭,老黃這才朝外圍的車隊們招手,讓他們散了。

  爸爸不在了,他曾經立下的餘威,還在默默守護著盧傾傾。

  鄧雨菲擠到前面,抓著盧傾傾的胳膊,小聲:

  「喂,你回回把我教壞了,我現在也會發脾氣了。你剛才不打那些被告,我手都要痒痒了。」

  毛驢子鄧,現在吃肉吃碳水了,也不天天減肥了,有點活人氣兒了,也有人的脾氣了。

  盧傾傾晃晃保溫杯,朝鄧雨菲:

  「你不害怕?」

  鄧雨菲看看保溫杯里的骨灰:

  「這麼老實的待這裡面,我害怕什麼。」

  盧傾傾還記得六年前的見面仇:

  「你連我光頭都害怕!」

  鄧雨菲翻個白眼:

  「起風了,快蓋住,把你爸吹少了。我就說了,誰跟你接觸多了,保證學不了好!」

  「不好還偷偷靠近我,偷學我!」

  「也真不怨你那死去的同學罵你和你哥是狗男女!從一開始你罵人家混血叫黑子,他不吭聲,回回跳出來給你收拾爛攤子,我就知道他才不管什麼政·治正確不正確的,他只維護你。」

  「廢話!人又不是物,活的就是主觀!要光為了正確,別搞對象,搞判斷題。」

  盧傾傾鑽到親友團里,找溫杞謙要杯蓋。

  「我要把灰做成鑽石。」

  溫杞謙知道美國有一家做這個產業的,答應回普林斯頓時幫她找好代理。

  鄧雨菲在一旁看著他倆,祝福又搖頭。

  可能在心底偷念:確實是狗男女,配配的。

  不出一個月,農曆新年,溫杞謙趕回國,把鑽石交給了盧傾傾。

  孫屹元死了,卻成了最堅固的存在。

  永遠地守護著女兒。

  那些砍在女兒身上的飛刀,沒把她殺死的,痊癒後,疤痕結成了龍鱗。

  盧龍龍,躍龍門。

  龍門境內連傾檐。

  輪到盧傾傾,守護著所在檐下的每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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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3章 燕欲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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