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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定的時間,固定的教堂。
凌鴻進入了告解室,他坐在椅子上,能夠感受到對面的人已經來了。
在凌鴻所在的地方看不到他的臉,只能看到他穿著神父的服飾。
但是凌鴻知道對方並不是這個教堂的神父。
凌鴻已經跟他合作很多年了,不止是對方的長相,連他的性別都不知道。
「十,失蹤了。」凌鴻擰眉說。
他決定把那個孩子培養成最強的獵人時,他就捨棄了很多不必要的感情。
「赤紅一族的始祖復活了。」
對方的聲音傳來,仿佛是砂紙摩挲著的嘶啞聲,聽不出男女,更聽不出任何情緒。
「始祖……?」凌鴻一瞬間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消息。
血族始祖在古書中記載是被神詛咒,墜入永夜的初始者。
他們生活的時代,是血族最強的時代,如今人類與血族長達千年的明爭暗鬥才讓血族衰弱到現在的程度。
始祖們到底有多強,看到吸收了能力的『十』就知道。
那原本不過就是只有吸收能力的普通孩子,但是因為吸收兩位始祖的心臟,從小就能夠在血獵與血族的戰場上存活下來。
這些年,赤紅一族都是血獵協會頭號目標,因為只有他們一族還擁有著始祖的心臟。
那位赤紅始祖更是所有始祖中最強的,正是因為這樣,赤紅一族的血族也很強,一直都很難完全消滅,甚至連讓血獵協會拿到始祖心臟的機會都沒有。
「竟然能夠讓始祖復活……」
凌鴻心驚,同時暗自慶幸新綠和白銀兩族的始祖心臟已經被『十』吸收了,而影黑一族的始祖心臟更是淪為了血獵的武器。
「如今我應該怎麼做,你能告知我現在『十』的所在地嗎?」
凌鴻很擔心,『十』已經被血族始祖殺了。
那可是他多年的心血培養出來的最強獵人,只要有足夠的時間,他就能用『十』消滅全部的血族。
「他已經被控制了,為了防止血族利用他,你應該消除他。」
凌鴻一瞬有些遲疑,不是因為『十』是他的兒子,而是因為『十』太強了,如今赤紅始祖也復活了,他不確定血獵協會有沒有這樣的能力清理掉『十』。
「我告訴你該怎麼做。」
對方沙啞的聲音透著一種說不出的詭譎。
「因為我知道赤紅一族的一切。」
凌鴻一瞬間懷疑對方是不是血族。
但是他們已經合作了很多年,包括新綠和白銀的始祖心臟也是通過對方的指揮,他才能夠入手的。
如果對方是血族,為什麼要將自己的同族都趕盡殺絕。
無論如何,凌鴻覺得自己距離完成消滅血族的目標已經很近了。
如果這個世界上沒有血族就好了,以暗夜為生,靠吸血為食。
這種骯髒又令人作嘔的種族,自以為高人類一等,這樣的存在卻奪走了他最愛的人。
當她選擇跟那個血族離開他的時候。
他就決定讓她知道自己犯下了什麼罪,那個血族也要用全部同族的性命為他的愚蠢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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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紅一族都知道始祖抓了一個血獵當做血奴。
因為這個血奴被安排在始祖的房子裡,所以除了薄霧和薄卿,還有偶爾來給血奴送飯的吉老爺子,沒有人見過姜時。
血族幾乎都知道血獵協會現在最強的十名之首,吸收了新綠和銀白兩個始祖的心臟,所以他有一個很明顯的外貌標誌就是異瞳,左眼是銀白一族透紫的顏色,右眼是新綠一族碧綠的顏色。
如果知道始祖的血奴是最強的血獵,恐怕會引起族人的不安,但是沒有人能夠違抗始祖,所以薄卿乾脆就不讓任何族人見到這位血奴。
吉老爺子見過姜時,如果不是明顯的異瞳,他真的很難覺得那個男人是最強的獵人。
據說那位獵人對血族恨之入骨,沒有見過他還能活著的血族。
可是被關在始祖房間裡的男人,吉老爺子每次為他送飯的時候,他坐在房間的角落,情緒無悲無喜,神色平靜,整個人都沒有什麼反應。
面對血族既沒有什麼激動的表情,似乎也沒有逃跑的打算。
他就被關在一個擁有洗漱間的小房間裡,三餐送什麼就吃什麼。
吉老爺子最開始很戒備姜時,害怕這個男人在暗自策劃著名什麼,更害怕他會採取什麼激進的手段傷害到無辜的族人。
可是姜時的喉嚨上有著始祖的血奴咒印,這代表他是沒有辦法違抗始祖的。
血獵失去了最強獵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所以吉老爺子雖然沒有徹底放下對姜時的戒備,但是也沒有最初那麼充滿敵意了。
畢竟姜時是屬於始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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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時從未有過這樣安靜的時光。
沒有透支體力極限的訓練,耳邊也沒有血族求饒與痛苦的嘶喊聲。<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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